可恶的墨丞,把自己贬为丫鬟也就罢了,还强制别人在冰凉的地板上睡觉,丝毫不懂得怜惜玉。曼沙自然是受不住那刺骨的寒冷,就蜷缩在桌角这么坐了一,早上起来那种全身酸痛的感觉便铺天盖地袭来。
才舒活下僵硬的筋骨,便听到懒懒的吆呼声:“曼儿还不过来服侍。”
“是。”只能忍着,再想办法逃出去了。
“今日有客人到,曼儿等我回来。”说完俯身埋于曼沙颈间,似沉醉在那幽幽儿中。
曼沙推开他,后退几步,洇洇眸中散发的是不容侵犯的绝然。
“无趣,罢了。”墨丞冷哼一声,挥门而去。“会有人告诉你该要做些什么的。”
冷汗,这无赖似的家伙,怎么才能脱离他的魔爪呢?曼沙颓然倒在门栏上。
我是怎么了,怎么一对着她便总控制不住想戏弄她?难道我墨丞动心了?不可能!人对我而言不过玩物,我是为了更好的利用她,好掌控她父亲。
……
和着暖暖的风,曼沙悠然的拎着竹蓝,在这满园的牡丹丛中流连。想是墨丞有心刁难,才走不久就有其他侍命自己。望着这海,曼沙默然,可以想象墨丞下达命令的邪恶模样:“日落之前,采满一篮子的牡丹瓣,记住,是泼墨紫。”
脑海浮现陆游之诗:泼墨紫者,新紫之子也,单叶深黑如墨。
无奈这遍野的牡丹,独独属这泼墨紫最少。不过,曼沙心想,暖日牡丹竞菲,这些可比墨丞可爱得多,看着它们总好过对着他。隐约中,一抹墨紫映入眼眸,终于找着你了,泼墨紫!
……
茶皇正在园中漫步,想这墨丞不过去取个密函便去了这么久。突然,一个人影晃入眼眸,那么的轻盈,白绸青纱随着曼妙的身姿轻轻飞舞,怡然自得的神恍若天仙。
而他眸中的主角正兀自寻着泼墨紫,因为找着了稀罕的儿而轻舞飞扬。慢慢俯下身,小心翼翼的将娇丛中的那抹清雅拾入蓝中。轻折瓣瓣片,自吟道:
谢飞飞满天,红消断有谁怜?
游丝软絮飘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心想:这黛玉葬,还有宝玉痴情,而我困于墨园,岂不哀哉!
突然感到阵阵龙涎传来,蔓延着识之人的思绪:龙涎是抹鲸肠内分泌物的干燥品,尽管气四溢,但曼沙想想它的来源便心里暗起疙瘩。不过,这龙涎在古代可是宫廷之物,这里怎么这么浓郁?
巡视四方,没发现什么奇怪之处啊,曼沙惑然。
感到眼前人的察觉,茶皇连忙蔽入亭后,心里也蹊跷着自己堂堂一国之君,怎么还怕了这小小丫头。
“皇上,怎么了?”
“无事,朕不过一时心血来潮,故瞧瞧丞相园里的牡丹罢了。墨亲家啊,你这牡丹怕是更胜朕后园里的了。”
“皇上过奖,这平淡无奇的野怎能和宫里的名贵牡丹相提并论。”墨丞淡淡道。
“朕说的,可不是。”茶皇邪寐着道。
“那是——”朝茶皇手指的方向望去,那身影不是曼儿么?!!
“皇上,她便是祁曼沙,当日混入秀中想逃出宫去的那名子。”墨然浅浅道,不着一丝情绪。
“是么?朕忘了。她,倒是特别。”说罢便挥挥手,示意墨丞回书房,并没有再提及曼沙。
少顷,茶皇便起驾回宫了……
人走茶凉,然茶皇上龙撵时说的话还萦绕在墨丞的耳边:“那祁曼沙毕竟是将军之,不日还是让她回宫吧,万一哪日将军向朕要人,朕倒失信于他了。”
墨丞不解,为何当茶皇注视着曼沙的时候,自己没来由的怒火中烧,看来,自己不知不觉中太过在意这人了。她回宫也好,省得日后碍了自己的心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