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善!”对于墨丞树轩除了鄙视还是鄙视。
“那就说老夫病了不便见客,让他回了罢。”祁炎道。对于这样的不速之客,不见为妙。
“是,老爷!”祁安正要起磕出去,就见迎面而来的人……
“我看祁将军好的很嘛,难道是不愿看见墨某?”未经通报就闯进的人不仅没有丝毫的歉意,反而喧宾夺主,还一副理所当然的坦然模样。
“墨丞相,你倒是随便的很,这堂堂将军府,何时由着你出入自由了?”
“原来轩王爷也在,多有失理。看来轩王爷和将军还真是亲如一家,情同父子了。”墨丞依然毫无忌讳,在他看来,除了皇帝还没有需要自己多加顾虑之人。
好你个墨丞,寥寥几句就将了我一军,你这句话不就暗含我和王爷串通勾结了!在朝向来最忌权贵关系过于隐晦慎密,更何况是当朝唯一的王爷和大将军,这么传到茶皇耳里,恐怕又是一场风波,祁炎心想。
“祁将军曾是本王师父,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本王过府一叙,难道还需你恩准不成!”
对于这样打心里不耻的对手,树轩摆着架子,就给你脸看怎样!
“墨丞自非此意,王爷说笑了。”还是一样的表情,淡如清风,却能让人深切感受到此人的狂妄和霸气。
谦谦有礼,却暗藏杀机,恐怕是无人能及你这当朝宰相了。
“不知墨丞相大驾光临有何贵干?”祁炎冷冷道,既然是朝中夙敌自然是不安好心。
“墨丞有要事,不知可否与将军单独相商,至于其他无干系之人——”说罢用那墨眼眸轻瞟树轩与逍乾,意思真可谓再明白不过了。
“放肆,这将军府该走之人恐怕就是你墨丞!”树轩怒道。
“他们都是自己人,丞相务须忌讳,但说无妨。”好歹这是我将军府,岂容你气焰嚣张。
“看来是墨丞自做多情了,自行为将军多忧虑了些。不过,多日来墨丞诚心理佛,顺道为将军求了支签,还请将军先看看这支签文。”说罢递上一支签。
签文?三人都不知道这老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祁炎接过签文,看罢,便失。转向树轩,压低声力:“你先和逍兄到后院。”
“师父?”树轩不解。
“为师的话都不听了?!!”
树轩不屑的看了墨丞一眼,拂袖而去。虽然对于老师的态度很是不解,但是看他神凝重,自是不想让之为难。
一直看着墨丞沉思的逍乾也随树轩走出门外,至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
墨丞在一旁冷眼旁观,明明是始作俑者,却流露着置身事外的轻闲。
“恕老夫愚钝,不知墨丞相为何意?”待房内只剩下自己和墨丞,祁炎道。
“将军放心,墨丞绝无恶意,不过想和将军多些交流,好同为皇上分忧。”
“丞相的意思是?”
“我希望将军和墨丞一同奏请皇上,出兵征讨西国,并由祁将军亲自带兵。”
“若老夫不允呢?”这西国年年向本朝进贡,毫无叛乱之心,本就和平共处相安无事,祁炎自是不愿仅为这狼子野心,挑起战火,引得民不聊生。
“当然,墨丞不能强迫堂堂将军,只是这个中牵连还望将军拾掇拾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已将人堵到了死胡同。
“墨丞言尽于此,告辞!”说罢便转身挥袖离去,我行我素透着极致的张狂。在踏出门槛之时,墨丞转过身,优雅道:“此外,墨丞作为贵府千金的老师,授她书画如何?总比三教九流之辈来得妥当不是。”
不等祁炎反应过来,墨丞又道:“将军无须感谢墨丞,就此拜别。”便稳步而去,行云流水,如入无人之境。
祁炎紧紧握拳,顿时粉碎了木片。
只可惜木虽毁言犹在,脑海中又浮现那行娟秀无比却有如芒刺的话。不安翻山蹈海的涌入祁炎的心头,这可如何是好?
到底是何签文,能让祁炎如此不安?
签文便是:“祁家有初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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