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枚火箭弹瞬间脱管而出,拉着浓厚的白烟尾迹,准确无误的击中了一辆辆“瓦伦丁”步兵坦克。这些正面装甲最大厚度只有65毫米的步兵坦克被垂直破甲厚度达到170毫米的破甲弹轻易开膛破肚,立即开始燃烧起来。而浑身是火和血,缺胳膊少腿的英军坦克手从坦克里爬出来,但都被中国空降兵用突击步枪毫不留情地击毙。
尽管坦克全灭,但英军并没有后退,而是顶着弹雨继续向前发动人海攻势,看着那辆原本躲在后方远远开炮,方头大脑的“主教”式自行火炮竟然也开始冲了上来,但伴随着空中传来火箭弹的阵阵尖啸,这辆造型怪异和苏联KV-2坦克有一拼的家伙,突然被几朵爆炸的蘑菇云笼罩住,然后“嘭”的一声,炮塔被殉爆的弹药掀离了座圈。
罗元英少将看了看从英国坦克头顶上低飞掠过的一架“泰山”两用轰炸机,不由得微微一笑。
随着更多的“泰山”两用轰炸机超低空而过,英军士兵立时陷入一片火箭弹的弹雨之中,不断爆炸的火团淹没了一切,以至于处于前沿的华军官兵甚至于无法看清敌人的情况。
遭受重创的英军终于败下阵来,留下了累累的残尸和坦克残骸。
“我们战败了。”
自言自语的威廉森上校举着望远镜,在一处隐蔽的山坡观察着战况,此时两架中国战斗机从他的头顶上方飞过,向英国平民所在的方位飞去,威廉森上校和几位军官全都伏下了身子,生怕被中国战斗机发现后招来狂暴的机枪扫射。
想到那些被中国战斗机发现的英国白人平民可能遭到的命运,威廉森上校的心不由得阵阵紧缩。
但事实上,威廉森上校大错特错了。
此时,张凌云空军上尉和他的僚机王汉林上士此时正沿着公路向前做巡航飞行,张凌云的“震天”战斗机飞得很低,他已经看到了聚集在公路两旁惊慌失措的人群。
大批的白人难民在那里挤成一团,当听到飞机俯冲的呼啸声时,一些有“经验”的人纷纷跳进了公路两旁的壕沟里抱住头卧倒,而很多老人,妇女和儿童却仍然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此时张凌云只要按下射击按钮,就可以将他们成片扫倒。
但那血肉横飞的一幕并没有出现,低飞的张凌云饶有兴趣的看着一个怀里抱着一只大白猫领着一个带鸭舌帽的小男孩一脸惊慌站在那里的年轻白人妇女,脑子里并没有丝毫向这些平民开火的念头。
“老大,那个抱小猫的**长得真漂亮,可惜结过婚了。”象是知道张凌云在看什么,王汉林上士在内部通讯频段当中笑着说道,显然他也和张凌云一样,并没有想到要向这些逃难的平民开火。
对于深受史司新军事改革思想影响的新一代华夏军人来说,华夏传统文化当中富有人道和骑士精神的思想和准则也已经融入到了他们的血液当中。
“今天算没白来一趟。”张凌云打了个哈哈,“只是他们要是碰上印度人,下场只怕会很惨。”
“祝那个美女和她的孩子好运吧。”王汉林显然也有同感。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驾机调头向另外一个方向飞去。
那位伫立在公路上的白人妇女默默地注视着两架中国战斗机的离去,拉着孩子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中国飞机以后也不会向我们开枪吧?”小男孩看着那些咒骂着从壕沟里爬出来的灰头土脸的男人们,天真的向母亲问道,“我们下一次是不是不用躲了?”
“差不多吧。”那位心烦意乱的母亲回答道,“希望会是这样。”
刚刚的激烈战斗和公生的一幕只是印度战役的一个小小的插曲。
5月10日,华军轰炸机出动了2000架次,在印度海岸各登陆正面投弹轰炸,进行长达2小时的火力准备。10时,华军空降集团军各个空降师分乘几千架大小运输机从锡兰岛起飞。华军运输机采取密集队形前进,有赖于对印度洋的天气预报准确,在飞行途中天气状况一直良好。到达印度上空后,由于空降前的轰炸行动取得了很大的成效,只有少数飞机编队遭到英军防空火力的射击,全都按照计划投入战斗中。
华军在登陆印度的空降作战中,共空降了6万余人,还空降了400多门大炮,100余辆轻型突击炮和装甲车。使用运输机两万余架次,滑翔机5000余架次。在战斗中空降兵伤亡约1000余人,大大低于战前的预计。在整个行动中,华军运输机被击落17架。
华军在印度实施的大规模空降作战取得了很大成功,在登陆的最初时间里夺取了至关重要的交通枢纽、桥梁、海滩通路,破坏了英军海岸防线的稳定性,牵制了英军的预备队,使英军处处陷于被动局面,为华军登陆部队的顺利登陆和以后取得的胜利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
华军在印度南部地区登陆后,便开始快速向纵深推进,在得知华军登陆之后,兵力不足的英军开始向中部地区撤退,以图收缩防线,节次阻击华军。但由于华军空降集团军行若无事动速度,很多英军撤向印度中部地区的通路都被华军切断,由于英军撤退时携带了大量的白人平民,更迟滞了英军的撤退速度,结果使得大量英军被华军分割歼灭,仅有少数英军逃出生天,到达印度中部地区。
华军在肃清印度南部地区的英军之后,便开始向北推进,并同前来接应的印度解放军会师。在华军占领印度南部地区的行动中,英军始终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没有组织起任何有效的抵抗。
1944年6月6日,北京,居仁堂,华夏共和国大总统府。
“‘自由印度’临时政府已经准备迁往班加罗尔。”看着坐在躺椅上的年迈的父亲,孙晨硕尽量用简洁的语言向父亲汇报着,以便少占用父亲的休息时间。
孙纲闭着眼睛,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在报告结束后,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孙晨硕正打算向父亲告辞,孙纲却忽然问道:“我要你注意的那件事,现在怎么样了?”
听了父亲的问话,孙晨硕先是微微一愣,不过他立刻就明白过来父亲问的是什么,脸上不自觉的现出了一丝奇怪的微笑。
“我本想过些日子再向父亲汇报的。”孙晨硕说道,“但父亲既然问起,我就把现在已经掌握的和父亲简单说说,有荒诞不经的地方,父亲不要奇怪。”
孙纲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小儿子,微微一笑:“你是在说我的想法荒诞不经是吧?就象秦始皇汉武帝一样,晚年都开始相信这些能让自己长生不老的事?”
“儿子不敢,”孙晨硕也笑了起来,“不过,刚一开始,我的确有父亲刚刚说的这些想法。”
“我都看出来了,”孙纲大笑起来,“你当时就是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
“但现在情况似乎有了些变化。”孙晨硕说道,“德国人和苏联人也都在找这个地方。”
“噢。”孙纲止住了笑容,脸上现出了专注的神情。
“这个世界上没有巧合,德国人和苏联人竟然在这一点上取得了一致,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孙晨硕说道,“我觉得事情可能不象我以前想的那么简单,关于这件事可能只是一个古老的传说,所以我决定亲自抓这件事。到现在为止,取得了不小的进展。只是‘洞穴’到底在哪里,现在还不知道。”
“说说你已经知道的事。”孙纲说着,又闭上了眼睛。
“德国人早在192年就开始秘密潜入西藏进行考察,以1940年的探险队规模最大,其领队是一位名叫欧内斯特.谢弗的生物学家——他们进入我国也是以科学考察的名义,尽管我国和德国是盟友,但德国人对西藏的兴趣如此浓厚已经引起了我们在西藏的人的警惕,因此对德国人的行动进行了监视,据西藏方面报告的情况,德国人进入西藏后,受到当地不知情的领主们的热情款待,在领主们的帮助下,他们一共对1000多个藏民和尼泊尔及锡金居民进行了骨骼测试,对这些人的身体特征也进行了详细记录。”孙晨硕说道,“他们测量了很多西藏人头部的尺寸,并将这些人的头发与其他人种的头发样本进行比对;他们还通过被测者眼球的颜色,以此来判断其种族的纯净程度;为了保存数据,他们还用生石膏对十几个藏族人进行了面部和手的翻模,制作了这些人的头部、脸部、耳朵和手的石膏模型。他们研究后还得出结论,认为西藏人身上结合了蒙古人和欧洲人的特征。”
“看上去他们是在进行无害的科学研究,但实际上,从那时起,德国人一直在藏区深入活动,并且打听一个叫‘沙姆巴拉’的地方,据说那里是一处洞穴,里面隐藏着强大的能量,可以使时光倒流,又可以使人刀枪不入,长生不死。”孙晨硕说到这里偷眼看了看父亲的表情,嘴角现出一丝笑意,“据我们的调查,这些德国人都是党卫军成员,直接听命于党卫军首领希姆莱,希姆莱如此痴迷于寻找这个地方,也可能是得到了希特勒先生的命令。”
孙纲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苏联人的情况有些特殊。”孙晨硕说道,“据我们现在了解的情况,苏联人派出探险队的时间比德国人稍晚,但似乎活动更有成效,而且苏联人的探险队直接听命于斯大林本人,据说斯大林的目的是想借此力量使时光倒转,回到战争爆发开始前时候,斯大林想改正此前苏联所犯的一切错误,并使苏联成为这场战争的真正胜利者。”
“这件事虽然荒诞怪异,而且听起来有秦皇汉武求仙药长生不死的味道,但苏德两国如此下力气,咱们华夏当然也不能落后。”孙晨硕的嘴角仍然带着笑意,表明他直到现在,仍然不相信这个什么“沙姆巴拉洞穴”和“时光倒流”“长生不老”的种种传说,“目前这些到咱们华夏境内探险的人都处于军情处的监控之下,我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惊动他们。”
孙晨硕没有告诉父亲,他之所以这么做,是想看看,德国人和苏联人最后到底能够找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作为孙纲比较宠爱的小儿子,孙晨硕当然不知道,他的父亲,能够出现在这个时空,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做得很好。”孙纲满意地点了点头,“不管这件事听起来如何荒诞,但也许个中隐藏着其它的阴谋,所以你一定要把这件事查清楚。”
“父亲放心。”孙晨硕答道,“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不过,苏联人也许没有机会知道结果了。”孙纲的目光落在了墙上的日历上,“除非斯大林现在就能让时光倒流。”
西伯利亚前线,华夏共和国中央集团军群司令部。
华夏共和国陆军总司令蔡锷上将正坐在一张巨幅地图前,仔细地观看着,在地图周围,数名女军官正用长木杆将一个个作工精巧的小模型——它们当中有坦克,大炮,各种各样的飞机,以及很多站立着的小人——摆在地图的各个不同位置上,哪怕是对战役指挥一窍不通的人,仅凭这些小模型所在的位置,就能够看出,一场前所未有的宏大战役即将展开。
此时在地图东西伯利亚的方位上,密密麻麻的排满了小坦克和小火炮,以及各种各样的小飞机,蔡锷的目光注视着地图,突然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后备部队已经陆续就位。”作战处长蒋方震中将有些担忧的看着面色憔悴的蔡锷,说道。
蔡锷费力的点了点头,好容易才止住了咳嗽,一位女军官上前接过蔡锷那带有丝丝血红的白手帕,用另外一方手帕替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松坡要不回去休息一下吧!”看着蔡锷额头涔涔而下的冷汗,蒋方震关切地说道。给蔡锷擦汗的女军官也轻声劝说着。
蔡锷坚决地摇了摇头,站起身来。
就在今天,伴随着华军在印度的“罗摩”行动的开始,对苏联发动全面反攻的“醒狮”作战计划,也已经悄悄的开始了。
德军自莫斯科兵败之后实力大损,停止了攻势,而苏军也因为伤亡惨重,无力乘胜追击,苏德战场开始呈现出胶着状态,为了打破僵局,希特勒进一步从国内征兵,加强德军的实力的同时,一面向中国告急,要求中国采取切实有效的行动,缓解德军的压力。
由于对苏作战初期,华军在突破斯大林防线后,一直表现不力,战果很少,陆军总司令蔡锷上将一度受到了国内舆论的指责弹劾,甚至于连总参谋长单轲威上将和“大司马史”也挨了不少“清流”的骂。众口铄金之下,体弱多病的蔡锷一度想要退位让贤,甚至于连辞职报告都写好了。华夏共和国大总统孙纲得知后,极力挽留蔡锷,并亲往国会发表演讲,平息了外界的议论。
在接到德国方面的求援要求之后,孙纲郑重向德国方面做出了保证,一定在1944年夏季天气转暖之时,向苏联发动全面进攻。为了表明兑现诺言的诚意,孙纲同意在进攻开始后,让德国战地记者及观察员前往西伯利亚前线采访。
可能是德国人的求援要求在某种程度上有指责的意思刺痛了中**方,德国观察员们很快便发现,中国这一次不是在开空头支票,而是动了“真怒”。
尽管冬季华军的对苏军事行动并不多,但增援西伯利亚前线的华军却通过铁路源源不断的开到,西伯利亚前线的华军总兵力很快便增加到了令德国人瞠目结舌的500万人。
在集中了庞大的兵力的同时,各种武器装备也大量的运抵西伯利亚前线,到1944年5月,华军在西伯利亚的坦克已经达到了10000余辆,各类装甲车辆为30000余辆,空军和陆军航空兵的各类作战飞机达到了32000架左右。各种作战物资在西伯利亚前线的堆栈、战略储备仓库堆积如山,哪怕是对军事一窍不通的人,也能感受到即将来临的战争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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