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傅传声身后的几个我就不认识了,不过瞧装扮理应也是傅家子弟.
“传声兄?”离傲生见到来人立即站了起来“出什么事了吗?”
当我和离傲生赶到的时候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鲜血淋漓、支离破碎都不至于形容,地上的人怕早是死了,可就是现在去看那残破的好似被野兽啃咬过的尸体也不四肢发寒。
“王进通?”离傲生瞳孔骤然缩了一下,捂住我眼睛的手一直不肯放下。
“不错”傅青云面严肃“傲生你怎么看?”
“动手之人只怕与王家有些怨隙”若非如此断没理由将人生生折磨至此。
“你自己看吧”傅青云将一块沾满血迹的布递了过来,离傲声一手抱着我一手捂着我的眼睛自然是接不了,傅青云似乎才意识到我,敛了刚才严肃的样子颇为和蔼的问道:“他怎么样了?”顺便挥手扰下将王进通的尸体收拾了去。
“已无大碍”离傲生这句可是说的疑云重重,什么叫已无大碍?昨天呕血不止,况身上巨毒未去,怎样也不可能已无大碍。
傅青云微微皱了眉头拉了我的脉来瞧,良久才微笑着说:“比昨天好多了,至于解药的事情也急不了一时。”突然又像想起什么来的样子以询问的眼看向离傲生,离傲生猛然一惊,才想起来还没问我怎么中的毒呢。
见他问,我自然不可能不说,遂将那天我离开湖边之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了一遍,至于我说我在那里练功离傲生只是好笑的点点我的鼻头,瞧那模样肯定是以为我把“玩“化了,我那个气啊,难道我看起来就这没务正业游手好闲吗?虽说我现在是个吃白饭的,可他也不能这么贬低我啊,所以我毅然决然的扭过头去决定不理这个竟然敢这样瞧我的人。
离傲生将怀里的小身子又往上抱了抱“等你身体好点了我教你武功可好?我离家三十六路开山掌法也是小有名气的。”
他这一句话下来我立时就软了,往他怀里蹭了蹭,那三十六路掌法是他家的不传之密,他肯教我,我在他心里是什么地位可想而知,我自然不稀罕那开山掌,但离傲生的情谊我却是不能不要的。
“我教你武功吧”我说的是极为认真的,想离傲生的武功虽然高强但就我来说,他决不可能从我手下走过五十招,要不然也不可能被那紫衣人害到了,为了防止类似情况发生,提高离傲生的自身防备能力是事在必行的了。
可我说的认真,人家却未必当真,离傲生显然根本就没当回事,气的我狠狠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后来又感觉拧的狠了所以补偿的又给他揉了揉,至于没拧的地方为什么也要揉这个问题我选择不与回答。
离傲生摁住我到处作乱的爪子,苦笑着将我放到旁边的座位,拿起刚才傅青云递出的血书看了起来,我亦好奇,踩着中间的茶几揽了离傲生的脖子跟着他一起瞅.
字迹模糊显然是有人拿手沾着血写的,到了最后显然气力不济划了道血狠就没了,我再细看内容却是一惊,我的剑竟然在这王家?
离傲生将血书交还于傅青书,叹道:“没想到王家一门一百三十口竟然是死在这炎天剑上,只怕那王进通死前百般折磨也与这脱不了干系。”
原只道是仇家灭门然想竟是怀璧其身,炎天剑——没想到沉寂了三十年的东西竟然在这个时候又冒了出来。
“炎天剑——”傅青云目光变的有些悠远“炎天剑——”见那傅青云感慨叹息的模样,要不是我实在不认识这傅青云我还真以为他和我有什么瓜葛了。
“离贤侄可知道那炎天剑原为何人所有?”
“听家父提过,似乎是前魔教教主合虚的配剑。”
“不错”傅青云似乎又陷入了什么回忆“我幼年时也曾见过那合虚,”说着不又叹了口气。
离傲生和我都小小的惊讶了一下,离傲生惊讶是因为我的名头,而我惊讶却是没想到这傅青云还真见过我。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我当年闯上武当山的时候是十七岁,与现在的脸怕类似之处颇多.
我的顾虑固然有理,但那傅青云当时年幼,看我又是远观,现过了将近四十年,谁又能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和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联系到一块呢.
“当年那合虚闯上武当山来,扬言要借两仪剑一观,何等嚣张,我门中自然不可能放他上山,只是却没有一个人能拦的住他,最后竟然被他冲到了武当山顶,祖师被迫提前出关,却也只和那合虚打成平手”少年英姿,狂傲嚣张谁能触他半点锋芒“那合虚当年不过十七岁——”
离傲生这回是真的惊讶了“伯父所说可是武当天行道长?”那天行道长和少林方丈当年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得道高人,而那合虚当年仅仅是一个一十七岁的少年——
我撇撇嘴,那老道虽然与我打成平手,但也不想想我从山下冲到山上哪里比的上他好吃好喝的坐在山洞里。
“后来如何?”离傲生好奇问道。
“既然已成平手那合虚自然是不能再借剑谱,可师祖却取了剑谱与他,还把他请进自己的院落谈了三天三。”说到这里傅青云显然还是有些难以消化。
我的记忆也不跟着回笼,当年那一仗虽说吃了暗亏,但却也打的舒畅,那老道士虽然胡子一堆,但说起话来也不是那么没趣,我当年与他畅谈三天三由道法到武功,由经易到山河,由中土到异域……好净有那般畅快了,可惜的是那老道在我下山三年后就死了,当真是可惜。
离傲生闻言更是惊奇,是啊如此人物又有谁能不惊奇呢,三十年前的风云流走可是尽出他手,只可惜——只可惜三十年后的江湖怕再也没有三十年前的合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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