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了刚才得的银子我大步往城外走去,三十年前我虽来过此地,但因一时贪嘴误饮长生,也无甚机会细细观赏,此时三十年过起伏差落极大,我自然也是没有心情的,只记得当年来此路过一处活水犹为可人,位于城外想现在黄昏将入定无人打扰,遂逐步而去。
山外荆棘遍地,小路羊肠,要是三十年前的我或许还能走出几步闲庭,可就现在的我来说——扯扯少掉的半幅袖子,苦笑一声,希望没有什抿狼,否则我也只有学佛祖割肉了。
好不容易来到水边,豺狼却是没有,不过——转身,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现在内力凝滞,几乎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就是比那田里的壮汉也好自不如,比个书生也好不到哪里去,至于这等江湖事我还是有多远走多远的好,想着就打算绕过那一帮打的火热的人再去找一处水源。
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注定我要淌下这一场浑水,想三十年前神算子说我将有大劫时我还笑他怪力乱神,现在看来难道都过了三十年我的劫数还没过去不成?
被人架着脖子拖出草丛的我不开始细思起来,要当真如此的话也许我该再去找那神算子一趟,看有没有什么解救之道才是。
“是个乞丐”黑衣人拖着我走到当先一紫衣人身边,原阑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打完了,怪不得有功夫来理会我这个闲人。
那紫衣人面惨白,唇角隐有血迹想来受伤不轻,只不知道那个被他们围攻的青年现在如何。
“右使是否——”另一个黑衣人出声询问,就他刚才扫我的那一眼来看,只怕是要宰了我了,我虽不怕死,但也是惜命的,立即靠口求饶。
想着以前看到的,我立即滩在地上,装作饱受惊吓的样子,哆哆嗦嗦的喊了一声“大侠饶命。”只不知道我这幅样子要是被教中长老看到是否会直接气晕过去。
不过想来他们多已长埋地下,就是晕也没什么机会了。
果然那紫衣人见我这般懦弱模样,立即蹙起了眉头,若非现在命在旦夕,我只怕会上去调笑间,那远山眉目端的似烟似水好看非常,只是生在一个男子身上倒有些阴柔了,可惜可惜。
就在我暗道可惜的时候,紫衣人又有了动静,只见他在一人耳边低语间,下一刻我就被人拎了起来丢入一个山洞,浑身骨骼就如散了一般,腹内火热,呕出一口血来。
“少盟主好好享受,在下就不奉陪了。”只听那紫衣人大笑三声,进卸去。
我松下一口气,命是保住了,正打算爬起身来,却被洞中突然传来的呻吟声骇了一跳,眼睛渐渐适应了洞中黑暗,借着些微月光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卷缩在石壁边上,想来应该就是那什么离盟主了,看他样子想来被那紫衣人伤的不轻,就不知道刚才紫衣人所说的好好享受是什么意思了。
我向阑自诩为善人,也不认为一善能与我多少好处,况我现在也是落难之中,怎有闲功夫管他人鸟事,想到这里我自然是打算拍拍屁股再去找我的水源,紫衣人既然已经离开,我也没必要再呆在这里了。
忍着全身酸痛,我扶着石壁想要站起来,然想下一刻就载到了地上,狼狈形态,哪还有当年半分潇洒的样子,只感叹命运弄人,造化无常。
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功,阴阳为碳兮万物为铜,只不知道这炭火到底要烧我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想我生来便没受过什么苦楚,虽不能说天下好处都被我占了去,但到底也是娇生惯养被人捧在中心拱在天上,我生来便在高处,如今落难自然不比旁人感慨的少。
离敖生知道自己中了圈套,现在他全身就好似有火在烧一般,越来越明显的症状更是证明了他的猜测,醉生欢,竟然是醉生欢,死命掐住手掌,鲜血渗出,却还是抑制不住口中的呻吟,粗重喘息声击打着无尽的,离敖生的意识越来越迷离。
难道他竟然要死在这里不成?
醉生欢,天下奇毒,不应该说是天下第一毒才对,若三个时辰内无人与之□便会化为剧毒至人死命,吾离敖生自嘲的笑笑,荒山野岭要他去哪里找个子来?
听到那边那人的声响,离敖生闭上眼睛,不,醉生欢还有一个解法,这也是那紫冥把那人扔进来的目的,苦笑一声,掩下眼中不甘仇恨,罢罢罢,即便死了他离敖生也不受那等侮辱。
……男走以根入其穴可解,走以穴入其根可解,此外无有可解者……
我趴在地上,等着疼痛过去,想是刚才我被扔进来时,已经被那黑衣人内力所伤,现在我内力凝滞不能自行调理,自然也只能任着它伤上加伤。
说实话这伤不重不轻,但我要想在天亮之前离开这里是没有希望了,估计那紫衣人想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
勉强翻个身,我侧头往那人看去,月上来,那边的情况看的也越发清晰,英挺眉目,刀凿斧刻,长眉过鬓而入,凤眼角尾含,红唇鲜,潮满面,再加上这洞本来就没多大,喘息呻吟便如响在耳边一般,霎时间我便被勾起了火。
抿抿唇,没想到都五十多岁了还这么冲动,可怜我老人家的耐力啊!
摇陀叹气,要是个姑娘我也不至于这么感慨,可偏偏那边叫的动人的是个大男人,没有七尺也有八尺,更别提那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似子的身子了,还不如刚才那紫衣人来的强些。
就在我开始颂念金刚经的时候那边偏偏又有了别的动静,我一瞧,顿时傻眼,两招子是移不开了,只见那人不知何时已经把自己衣服给扯了,你说扯就扯吧,还弄了这么大声响来引我看,你说他是安的什么心,人心不古,人心不古,我连连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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