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争夺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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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起身,本想谢礼后,抱起琴走向后台。就在刚起身,打算谢礼,台下一些没品男以及暴发户土财主起哄起来。

  “小娘子,揭开面纱!让大家伙儿看一下,是不会真的若天仙。”

  “是呀,你带着面纱,会不会是丑的见不了人啊?”

  “对呀,揭开面纱——我们要看庐山真面目!”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此等行列

  看来,朦胧还起作用了,引起了众人的主意。我觉得此时还不是时候,要让这帮男人有一种期待的心里。等一下还有一个歌舞表演,到那时再揭晓,否则就没神秘感了。

  我正弯腰抱琴之际,突然觉得一股力打在鬓角,原本钩在头上的面纱,一边滑落了下来。一股抽泣声想起,我微蹙眉头,到底是哪个高人打落我的面纱?

  “哇,真跟仙似的……”

  “好漂亮的小娘子呀~”

  “人——再来一首……”台下传来安可的声音,越来越多的人要求青鸾表演

  “多谢各位肯赏脸来百楼,青鸾献丑了~”青鸾要先稳住现场“承蒙各位厚爱,如此热情邀请,青鸾不好推却,再为各位献上一支舞,但还请各位稍等片刻,先欣赏其他表演,青鸾稍作准备。”之后,抱起古琴不卑不亢走下舞台。

  “龙,你刚才出场吓死我了!还好表演很成功,你听大家的掌声~”小玉比我还紧张这个表演,为了我需要的演出服,她几没休息好,帮我在衣裳绣缝珠片……“先喝口水,再去换衣服吧!”

  “青鸾~今晚表演真是精彩,你看,那些恩客还等着你再次出场,你没看见刚才与你擦肩而过的百合,脸都绿了……呵呵”说话间来到我身边的风细细,带着小丫头如歌进来“我想她精心准备的看来也抓不住男人的心了,毕竟太真切太露骨了。”风细细一身软绸白裳,配清透白纱,发髻高绾,简约无华,只斜插一支羊脂白玉簪,风姿绰约,如朝雾中清丽仙子。她是我在百楼还算知心的,大家虽然为了魁而争斗,但是风细细没有像其他姑娘与我争锋相对,反而提点我很多,不得不说是一个难得的对手。那个小丫头如歌也是不俗,总是一身红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配上白皙的肌肤,泛着水蜜桃光泽的蜜唇,也不像出生贫苦家庭的小孩,怎会出在青楼?

  “风——你今晚的表演也不错,那个天下无刀城的少主刀、无、暇,是个不俗的人,他品行高尚,不喜烟视媚行的子,而你今晚的婉转高贵,出尘脱俗,我想今晚的魁应是你了!”百楼的每个月的初一就会举行百宴,即推选新的魁,在大堂前挂有一个排行榜,姑娘们在百楼也有一个排名。在名榜的榜单上排名前几的姑娘价码高的都是让人目瞪口呆。这个排行榜是每个月一变,因此在排行榜的刺激和排行名次姑娘们为了争得魁都卯足劲。当然,这个魁是除了本身姿和服务外,还有人气,就是要金主们用银子砸出来的。上次那个魁就是因为捞了个金主,所以人气上去了,成了魁。

  “这个很难说。”风细细有所保留地说,青鸾知道:所谓各入各眼,风上次排第七,但她的容貌并不比排行第五的紫蜻蜓姑娘逊,我甚至觉得她比排行第三的幽兰姑娘还漂亮些。燕瘦环肥,谁更貌怕是很难判断吧,说道服务,排行第四的凤凰姑娘动辄对客人破口大骂、语言尖刻难听,怎么也不该排在风细细的上面。所以人气是非常重要,重要是看客人身份的高低,就像曲悠悠,能坐上第六的位置,还不是一个月前,刘尚书看上她才窜的那么快?

  唱完一曲,嗓子还真有点渴,喝杯茶水,即刻换上跳舞的演出服。这个演出服是我根据现代的服装考虑古代保守修改的,上身里面穿露脐红小裹胸,配上短袖绮罗若隐若现,下身同样是一袭大红十二幅的配裙,裙子中间的飘带上挂有一个玉制的圆环饰物——“玉环绶”,宽布腰带紧紧系在腰肢显得腰肢纤细盈盈一握,也突出了菁菁姣好的胸部。扯下头顶轻纱,取下了昙,小玉拿了一个飞燕造型的金饰固定于头顶,叉了些固定头发必要的宝钿钗,还在头上绑了金和各彩带,妖冶而魅惑。

  客人正在聚精会神地欣赏表演,百楼的姑娘正在打量着客人们,知彼之辟才能百战百胜嘛。  

  大厅共有三十六张桌子,其中九张极品紫檀木红漆大圆桌,二十七张上好雕方桌。每张紫檀木圆桌都由一个小厮和一个丫头伺候;每张雕方桌只由一个小厮伺候。定下一张紫檀木圆桌的银子,要比定一张雕方桌的银子要多十倍。而且如果只有钱而地位声势不足,任你出再多的银子,百楼宁可紫檀木桌子宁愿空着,也不会让你坐上它,够资格坐上紫檀木桌子的客人,财富和身份毋庸置疑。当然,百楼另一大利润就是酒菜,凡是来这的客人,哪有干坐着看姑娘的?谁人不点几个菜,要上一壶酒?在心爱的人面前,不显的阔气大方一点怎么赢得人心呢?现在百楼姑娘的眼睛大部分集中在九张紫檀木圆桌的客人身上。尤其是最靠近青竹歌台的那张。那张桌有四个人,在进场前,风细细就告诉如歌他们的名字和特征。最让人瞩目的是一个年轻男子,他锦衣玉带,金冠束发,面如冠玉,样貌英挺,气质轩昂。应该是本场的热点——刀无暇。还不错,龙菁菁点点头。天下无刀城是江湖上仅次于烈火山庄的一大门派,隐然有坐二望一的声势。刀无暇是天下无刀城的少主,未来城主,武功堪称少侠一辈的翘楚。再加上相貌不凡,清誉不俗,成为今晚众竞逐的中心亦在情理之中。刀无暇右手边是一个年纪更轻的男子,此男子笑容和煦,让人如沐风,是江湖上有名的御剑山庄少庄主——南宫浩云,当然也是热门的人选,不过传闻御剑山庄三少爷从来没有红颜知己,不喜,有断袖之辟。龙菁菁不摇摇头,唉……如此男,竟是同恋?刀无暇左手边是一个年纪较轻的子。原则上,百楼是不欢迎客人的,然而,如果这个子身份很‘崇高’,还是可以通融的。(什么?有人问崇高的标准,自己去想好了。)她的名字好像叫做刀凌,天下无刀城城主惟一的儿。刀凌长的不是十分柔媚,五线条较硬朗,眉宇间一股英气,她似乎没有仔细看台上的表演,只是端起酒杯,安静地独酌。还有一个是扬州首富——张赐福。

  如歌观察完毕,收回目光,看一看身前坐姿优雅的风细细,暗自希望她今晚能一切顺利,得偿所愿。不对,如歌,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猛抬头,向大堂一角望去,普通的雕方桌,上面只摆普通的三样小菜,没有酒,菜也没动过。桌旁两个人,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的男子,黑衣,淡眉,眼睛细而狭长,神态恭敬地站在另一男子身后。那是一个玉一般的男子,一身青布衣,二十二、三岁,容貌清俊,双目温润如莹玉,眉宇间似有淡淡的光华,初看并不打眼,然而细品下去,如同着迷一样,让人舍不得挪开视线。青衣男子却是坐在一辆木轮椅上,双腿似有残疾。他的双手放在腿上,干净整洁,左手上有一枚羊脂白玉扳指,雕着纹。因为离得远,看不大清楚。如歌望过去的时候,青衣男子也正在看着她。两人的目光穿过宾客满堂的大厅,碰撞。青衣男子微笑,笑容如蕴有日月灵气的玉,淡雅而润泽,一直撞进如歌的胸口。如歌像受惊的小鹿,急急低下脑袋,不敢再看他,但心中已慌乱成一团,一时间忘却了自己身在何处。

  如歌仍在发怔,风细细有些着急,回过手,拽拽她的衣角,如歌眨眨眼,哎呀,竟然忘记身负重任。急忙朝风细细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转身离开大堂。

  二楼回廊,东面一个视野不错的桌前,有两个气度不凡的公子落座,旁边还站两个家仆。

  “青鸾——好一个笑红尘~哎呀……啧啧~~如此一个清秀佳人,怎无奈流落风尘?可惜……可惜……”一身白衣飘逸脱俗,拿把折扇附庸风雅一副痞子样的公子对着旁边的蓝锦袍公子说道。

  “哼——”蓝袍公子不以为然“你还会舍不得?每天不是有大把子排队,希望得到玉箫公子垂青……若你舍不得那个子,就要快点出手了,那边御剑山庄的少庄主还有扬州第一才子想一亲泽,天下第一庄那个糟老头孙子都有了还想买回去做第十三小……”

  “哎呀~你真伤我的心~”玉箫公子做西施捧心状“我可是很守身如玉的……”遭来一阵白眼

  “三少爷,您觉得今晚哪个姑娘能夺得魁呢?”肥肠肥脑的扬州首富张赐福巴结地问着御剑山庄的三少爷,“刚才那个青鸾可是新来的清倌,您看那个怎么样?”御剑山庄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能和御剑山庄扯上关系真是下半辈子不用愁了,要不是自己膝下单薄,就一不孝子,真想和三少爷结成亲家。不过,要是今晚三少爷看上哪个,可以买下来送给三少爷,那也不错……还有天下无刀城的少主,要不是看在远房亲戚的份上,也请不来的呀…………

  御剑山庄的三少爷,年纪轻轻就接管了御剑山庄,听闻把御剑山庄经营的有声有,旗下产业众多,除了,基本上都有涉及。人又长的玉树临风,面如冠玉,一般不会轻易见客。今天要不是看天下无刀城的少主的面子上,一般人想和御剑山庄谈笔交易,还真见不到呢!所以这个张赐福算是例外,谁让他有和刀无暇有亲戚关系,否则,御剑山庄的三少爷会到百楼?不过,张赐福想趁此时机,想送个礼物给三少爷,就怕别人不领情啊

  “呵呵……张员外,敝人一向对这个没有兴趣,要不是看在刀少侠的面子上,我早就回山庄了!”南宫浩云笑着回道,眼中的鄙夷之只是一闪而过,又恢复了温文尔雅,风拂面的笑容。

  “是、是……谢谢两位今晚的赏光啊……”张赐福谄媚地迎合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