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前一刻还摆着一副如果她不老实招供就取她小命,这一刻又过来争榻的某皇帝,哀嚎声顿时响彻心扉。他是大过年的找不到娱乐节目特地跑过来寻她开心的吗?
丫的,忍你很久了,占了人家的几个月的也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现在又过来争榻。那她今晚睡哪?总不能睡吧,他盖过的被子还没有换过呢。那股他身上特有的龙涎凌若讨厌死了。
“那我今晚睡哪?!”凌若不悦地问道。
萧聆焰贼笑着翻身用手肘支起大半个身体看着凌若。贼??!是的,此刻他脸是就是干某种坏事得逞后的贼奸笑。看着凌若由不悦转为生气,又由生气慢慢转为愤怒的小脸,指了指房中的那张大,说道:“大过年的,朕也不能委屈你啊,今晚朕就准你睡了。”
什么?准她睡?!!有没搞错——凌若听到他这万般施恩的口气就想发飚,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拿东西直接拍死他得了。她环视了房间的一周,令她失望的是没有一样东西可以拿出来咂他的。隔屏上的青瓷?那东西太贵,自己舍不得砸;桌上的烛台灯?怕引起火灾连累了自己;椅子?檀木椅,太重,怕拎起来还没有出手前就先把自己压死了,上的枕头?那东西给他按摩还差不多。看来看去,最后只得放弃。
拿他没办法,不在沉默中暴发,只得在沉默中死亡了。气呼呼地转到桌前,挑了张椅子坐下,不再看萧聆焰。
“怎么?有不睡?”此时萧聆焰已扯过毛毯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很满意自己刚挪的新窝。
“哼~”凌若没理他,只是用鼻子的哼哼当作回应了。
“哼哼是什么意思?”萧聆焰好笑地说道。
“就是说我不想睡觉,这样总行了吧。”
“这深更半的,不睡觉做什么?”
“做的事情可多着呢,我就觉得奇怪了,这皇宫里通宵达旦的欢庆,你这个皇帝却扔下宾客跑到子这里来争榻睡。这是什么世道啊,你就知道会欺负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子。”凌若不满又夸张地抱怨道。
萧聆焰皱了皱眉头,说道:“睡不舒服吗?”
“你盖的被子还没有换好不好。我讨厌那种味道。”凌若很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本来不想说出来伤他自尊的,可是这是他逼的。虽然龙涎是珍贵的熏,但她就是不喜欢。
萧聆焰不说话,看了看凌若,嘴角地笑意冷了几分,道:“没办法了,只能委屈你,朕现在不想挪窝,再说——这榻上也有朕的味道了。”
即然被他抢去了,本就没有希望他会让出来,算了,反正再过几个小时天就亮了。凌若趴在桌上,抬手朝他摆摆道,“算了,你睡吧,反正是除夕,就当守岁。”
“这样也好,你今晚是没有地方睡了。子为丈夫守岁也是应该的。”
凌若无语,是啊,名义上,她就是他的子。不,正确的说应该是他的,这点名份她是赖不了了。/
“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凌若没话找话说,总既然她不能睡,那他也不能睡着。
萧聆焰微微一愣,缓缓地坐起身子,慵散地斜靠在榻上,琉璃如黑玉的眼看着凌若,似乎在考虑自己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丫的,男就是男。靠榻的姿势也这般迷人,凌若不由地在心里小小地了一把。
“那你的呢?”萧聆焰反问道。
“想回家。”很简单,这是万两黄金都不换的愿望。
萧聆焰听到他的愿望,不由地轻笑道:“朕都准你随时出[宫,你还没有时间回家?”
“不一样的/,那个家……算了,家里有一个卖儿的丞相爹爹,不回去也罢。”
“你似乎和你爹爹的关系不是很好嘛,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喔。”萧聆焰盯着她的脸,似乎要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丝让他生疑的地方。可惜,没有。
凌若笑笑,“我之前就说过了,人是会变的嘛,我,就变了。我已不是原来的凌若了。不然,我也不会和你合作啊。”
“我看出来了。”
“那以后不会动不动就怀疑我和……我爹有什么密谋了吧。”称凌桧为‘爹’,始终不情愿。
“不会了,现在我相信你了。”
“你的意思之前都没有相信我喽,那你现在凭什么又相信我?”凌若反问道。跟人订了协议还这般防贼一样,这样做皇帝不累吗?真的应验了胡彦斌唱的那句歌词:左眼仁义右眼凌利。
“凭感觉。”简单明了三个字,这就是理由。高!
“那之前就没有感觉过?”凌若似乎不想放过他。
“有,只是没感觉到。”
你就编吧,城府深的不可见底,现在却凭感觉,哄三岁小孩子哪。
“不信?”见她那副不屑的样子,萧聆焰似乎感到太阳穴正隐隐发疼。她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般聪明。果然,东西还是旧的好,表也还是原来的那个好打发。
“你就当我信了。”凌若不想跟他讨论这般无聊又白痴的问题,扯开话题道:“坦白地说,你准备怎么对付凌桧的势力?”
萧聆焰目光微微一暗,原本笑意黯然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即使是这样,那凌若却看的一清二楚。
“我想,这就是你的新年愿望吧。”凌若问道。
萧聆焰看着那璀璨的双瞳,嘴角一弯,高高在上的自信笑容又回到了脸上,“表真聪明,朕很幸运和你达成了协议,如果你我对立的话,那朕就真的头疼了。那你猜猜朕会怎么做?”
“你要怎么做我想你自己也没有想好吧?”凌若故意压低声音,鬼鬼地说道,装做就说给他一个人听,其实她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因为若大的宫殿里只有他两人而已,而且还在最隐蔽的内室。
萧聆焰听到她这么一说,脸也只是微微变了变,随后又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压低声音鬼鬼地笑道:“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从古至今——只有没把握的事情才会被当作愿望来许。我想,你灭……嗯,我爹的势力最多也只有五成的把握吧。”凌若心底发誓,以后再也不叫那个人‘爹’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