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屏虚遇遗世 飞沙又走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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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屏虚遇遗世飞沙又走石

  “怎么让他跑了?”

  大家正互相瞒怨。突然看见厉雍州勃子上架了一把刀,慢慢地从石头后面走出来,押他的人是钟蓝。

  “厉雍州,事情败露了就跑,你有没有点男子气概。”人群里有人大声地说。

  “三十六计都是走为上,你们这么多人,以人多欺负人少,我不跑能干什么?”他很是不服气。

  柏自广道:“我们正派光明磊落,只要你说出齐楚将在那儿,我们就是一对一的打”。

  “齐楚将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怎么知道”。

  “但是今天我想会会盟主”。

  人们寻声望去,一个人正站在高高的石乳上面。

  柏自广道:“齐楚将,你怎么会‘遗世独立’?

  “哈、、、哈”。齐楚将大笑,“我大哥觉得‘遗世独立’也是平常的这种耍耍玩玩的,就送给我了”。

  “十九年后,你还要给武林带来灾难,你看看这十九年人们过得多平静、和谐”。

  “盟主,你天天有吃有喝,当然觉得生活平静了,可江湖向来多风浪,大的争斗没那么明显,但小的勾心斗角,明争暗斗从未间断,你这个盟主也太不关心下级了吧!”他说着又大笑起来。

  “只要你放了这些无辜的人,我愿意把盟主的位置让出来”。

  大家一听:“盟主,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我们正派都屈尊于邪派吗,还是你怕‘遗世独立’”。

  “我们不怕,一致抗战到底”。

  人群中抗义之声此起彼伏,“盟主,我们不怕死,铲除邪教,正派独尊”。

  齐楚将道:“全是愚民,我们邪派才是唯我独尊,只有我们邪派才能给你们光明,我们邪派才是神的孩子”。

  “放你妈的屁”。有人也是忍无可忍,腾空而起,向齐楚将刺去。

  “找死”。齐楚将只一挥手,那人就飞出老远,打在一个石头上,死了。

  柏自广见状,一掌打倒齐楚将站的石乳,也腾空而起,穆绿夏也加入战场,二屏合力。栖翼、残二剑齐发,果然惊鸟乱飞,树木折断,强风大作,昏天黑地。齐楚将使出“遗世独立”,柏自广夫一招“屏虚玉风”山摇地动,石头乱飞。月感觉要被风刮走了,段岑潺一把拉住她,一下转到她后面给她运功,钟蓝也添上一只手,只见两股强大势力撞在一起,下面的石头都碎了。齐楚将和柏、穆二人都退开八丈,齐楚将一个“鹞子翻身”走了,大家跑过来围住他们。

  “盟主,没事吧!”

  “没事,齐楚将的功力只及当年独孤要,我们还能对付,要是能找到第三屏就好了”。

  “广哥,三屏都遗失百年了,要找又谈和容易”。

  闻省道:“只要能把独孤要抓出来,彻底铲除邪教,武林才会平静”。

  张允道:“独孤要在迷人谷,谁能进迷人谷”。

  闻省道:“你这是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总会有办法进去的”。

  张允道:“你去还是谁去,等你进得去时武林都是独孤要的了”。

  “你个贪生怕死的小人”。闻省也与张允动起了手。

  柏自广用一招分开两人,“有这种豪气一致对外早就赢了,都回去吧,我会想办法”。

  穆绿夏这时才拉过月。“孩子,你受苦了”。

  月看着他们,泪又滚落下来。“爹,娘”。

  “好,好”。柏自广夫含泪笑着说。“我第一次见就觉得这孩子亲切,有种说不出的疼爱,难怪是娘身上掉下的肉”。穆绿夏摸着她的头,“十九年来,我一直以为你死了,现在都长这么大了,这还得感谢通易”。

  柏自广也叹道:“是啊!他十九年隐姓埋名,就为了月,你叫他爹也不为过,我们要好好安葬他,页洛,以后你不在是下人了,你以后有你自己的自由”。

  “页洛从小在山庄长大,生是山庄的人,死也是山庄的人。”狄页洛低着头。

  “就让他留下吧!”柏思念可怜地看着她。

  “好吧,那你就留下,我们会把你当自己孩子一样看待的”。穆绿夏也心疼的看着他。

  “谢,谢夫人”。他又去跪在狄天身边,月也去跪下。

  柏自广要把狄天骨灰带回盟主山庄安葬,自然要把月一起带去,要好好尽做父母的责任。

  穆绿夏拉过柏思念,“这回可是亲了,你再对你有什么不瞒,可就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教导无方了。快,叫”。

  柏思念不说话。

  月道:“娘,如果你真为我好,以后就不要管我跟的事,你越说,她对我的成见也就越大”。

  穆绿夏苦恼的点点头,“好吧,希望她早点懂事,以后回到山庄,一家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就好了”。

  “娘,我就不跟你们回山庄了,我要去一趟天山”。

  “那怎么行,我们一家才刚团聚”。

  “娘,崤乐跟我一起长大,我从小就调皮,多得她照顾,现在她出了这种事,我总该去看看”。

  穆绿夏还是不肯,十九年的分离,她要对儿做的事太多了。

  “夏,你就让她去吧!我们儿讲义气,有柏家人的风范”。

  “爹,娘,那我就去了,等师好一点,我就回山庄”。

  “好,好,江湖向来多风浪,不可人前强出头,你万事要小心。”穆绿夏千叮嘱万叮嘱才准她去。

  月哪是要回天山,她是要去京城,这一去凶多吉少,她怎敢给柏自广夫说。

  “喂,钟蓝,你怎么还跟着我?”

  “我一直都是跟着你的啊,现在你让我上哪儿去?”

  “你不回家?”

  钟蓝低下头。“我从小就没爹没娘了”。

  月看他难过的样子,忙说:“对不起,段岑潺,你不会也说没家可回吧!”

  “喂,我也认识倪姑娘,现在她出了事,我去看看总该尽个朋友的情义吧!大路朝天,我自己走自己的,谁跟着你了”。

  他说着自己走向前,在那儿暗笑,月气得说不出话来。“那你们干嘛跟着我们,真是,好像我不尽情义似的。温大人,那就走吧!”

  话说倪猗顿抱了崤乐连赶往天山,日月雪娘是悔恨交加。

  “夫君,我该怎么办?当时我怎么会那么冲动,儿醒过来会怎么看我,她会恨我一辈子的。”

  “雪娘,你别急,你也不是成心的”。

  “娘,你也是想为民除害,谁让她那么坏”。

  “不能这么说你,是风仙子把她教坏的。她想报复”。日月雪娘摸着崤乐的脸,她少了以往的理志,更激动了。

  “雪娘,你别这样,人谁无过,你也是一时失手”。

  “我日日天天想儿,想了十九年。可她一醒来就会恨我,我该怎么办?”

  崤乐眉头皱了一下,日月雪娘高兴地说:“醒了,醒了”。

  崤乐睁开眼,看到这三人都看着她,又闭了眼。

  “孩子,你怎么样?”

  崤乐瞪着日月雪娘恶恨恨地说:“别叫我孩子,我听着恶心,你为什么不一剑把我杀了,现在看我这样子你好过了,又要我带回去慢慢折磨”。

  “你干嘛,对娘那么凶”。

  “那是你娘,关我什么事”。

  “好了,崤乐现在身子不好,等她养好了慢慢再说”。倪猗顿劝着日月雪娘。

  崤乐睡在车里,心灰意冷,师父一直都在利用我,报复我,对我的一切都是虚情假义,把我训练成杀手,让我变得十恶不赦。什么爹、娘,我日日多么希望有,可现在又成了我的仇人,我能不恨他们吗?爱他们的心儿,早把我忘了。现在又觉得愧疚,要弥补我,全是虚情假意,我只想早日离开这世界,再也不要见到这些虚伪的人。

  然后一路无语到了天山,崤乐一心想死,什么也不吃。

  “雪娘,她对你有成见,那就由我来照顾她,等她慢慢接受了我,一切就会好转的”。

  日月雪娘一时也没好的办法,只好答应了,倪猗顿端了药进来,崤乐歪向一边。

  “我也不是要来让你叫我爹的,现在你跟我是素不相识的人,只是你受伤了,我作为一个老人,端点药给你,算你欠我的情,来,喝了它吧!就算你厌恶这个世界的一切,不想再看这世界一眼,但做个饱死鬼总比饿死鬼强吧!你看你病歪歪的,到了阴间那些鬼也会小看你,你身体壮壮的,那些小鬼们一见就知道你是精强力壮的,不敢惹你”。

  崤乐听他说得好玩,睁眼看着他。

  他笑道:“来,把药喝了,记得欠我一份情”。

  第二天他又端药来,把药放下,坐在崤乐身边。

  “我去看了天山雪莲,其实这世界最值得敬佩的不是人,是自然的一草一木,它们迎风生长,遭遇最恶劣的环境,风吹雨打,日晒人踏,但它们不会灰心,因为它们不知道什么叫失败,它们只知道一定要向上长,倒了再抬起头,多少磨难,多少艰辛,多少不如意,它们也不会气馁,永远坚持是它们一生的信念”。

  崤乐听他说着仍不说话,“我们出去看一看吧!整天呆在屋里会很闷的”。

  他扶崤乐出了门,一片参绿映入眼帘,有针叶松、杜青、桂,那些小草长得郁郁葱葱,还有一个池塘,里面也有荷。这正是荷开的季节,荷的绿叶浅浅的,深深的,绿叶上凝聚着汪汪点点的水露,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透明的翡翠滚动的珍珠。荷塘两边长满了杨柳,飘扬的柳枝轻吻大地。

  “潭的荷也该是这样了”。崤乐冷冷的说道。

  “是啊!虽然这些普通的荷是短暂的,但就是因为有限的生命造就了无限的,昙一见不也有人愿意等吗?天生我才必有用,上帝造物时,都为它们准备了位置”。

  崤乐无望地说道:“但却没有为我准备”。

  “有,听我说话,看山看水,平时我都忙得很,但是你为我了空闲,这些山啊水啊,空长在这儿,没人看,多可惜,你能看看它们,也是它们的福”。

  倪猗顿慈祥的笑看着她,崤乐勉强笑了笑,“他真是个慈祥的老人,如果我从小跟他在一起、、、。”崤乐还是苦笑了。

  话说月一行人去京城,就要经过水涯,大家到了水涯都喜爱得不得了。

  只听段岑潺说道:“高而不悬,凉而不冷,幽而不静,不用挂画,门前就是画,不用装点,瓜子、水果随处可见”。

  温揆锡也感叹地说:“随意菲,王孙自可留啊”。

  “大人,只要做抽门婿就行”。草义笑着说,大家都笑起来。

  月忙“嘘“了一声,示意他们不要说话,蔺如水端饭菜来了。她早就看出蔺如水与狄页洛情投意合,蔺如水是羞涩之人,听到拿她开玩笑又该不好意思了。

  大家正吃饭,段岑潺道:“要是有酒就好了”。

  温揆锡忙笑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大家都坏笑着看段岑潺。

  钟蓝道:“在乎山水之间也”。

  “还是兄理解我”。段岑潺向钟蓝道谢。

  月突然笑道:“你们先吃。”人也到了门口,

  大家不知道她又要干什么,只好先吃了,正要吃好时,月喘着气回来了,手里抱了个大坛子。

  “这是干什么?”大家都很奇怪,月把坛子放在桌上,笑着揭开盖子。

  “儿红,那来的?”段岑潺惊喜地问。

  “山下买的啊!”月坐下来。

  “什么,这儿去山下至少也要走半天,这才一顿饭工夫。”蔺如水显然不敢相信。

  月笑了,道:“我顺着山用轻功下去的”。

  “你也不用这么快吧?”温揆锡也有些惊讶。

  “屏虚玉风’和‘遗世独立’比我还快”。月虽这么说,却还是很得意。

  大家喝了个痛快,月看蔺如水不在,悄悄去寻,蔺如水正出神的看一幅画,月悄悄推门进去,她也未发现。

  月一看,“水涯的全貌,哇”。

  她一把从后拿过来,“竟画得这么像,简直太完了。”她拿着就往外走。

  “你们快看,水涯,画得太了”。大家一看,果然是大师手笔。

  “没想到蔺姑娘不仅温文尔雅,温柔娴熟,与人和善,做饭一流,画也画得这么好,真是情棋书画,样样精通啊!”段岑潺称赞着。

  “这插门的婿也值啊!”月感叹道。

  大家都把眼睛从画上移向温揆锡,然后大笑起来。月拿了画出门,如水才反应过来,想叫住她,她也出去了,想去追,又觉得不妥。因为这幅画不是她画的,而是狄页洛,狄页洛是武童皆书童,每天陪着柏思念,看得多了也就画两幅。且知久而久知水平竟超过了柏思念,在这儿养伤时,也就随便画了一幅。蔺如水拿它当成宝贝,每天看好几遍,可她知狄页洛心里有他家,她这份感情也只能埋藏在心底。月把画拿出去,她自是不能要回来,因为自己画的还拿来干什么,她急得都要掉泪了。

  她重新铺纸研墨,想凭记着当时看狄页洛画的笔风来画,她生活在水涯,画起来自然是快,要画完时月突然进来,把画拿到她眼前。

  “给你”。

  她被画一遮,手一抖,一大滴墨就掉在画上,月一惊,忙用手去擦。她也急了,忙去拉画,这样一来,画给弄了个大脸。

  “对不起,对不起”。

  月手足无措,“我不是故意的,还好原画在这儿”。

  蔺如水抱着那弄脏的画,泪在眼里打转。

  月更急,“我给你重新画一幅,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蔺如水勉强笑了笑,声音有些咽噎,“那幅画送给你了”。

  “我要脏的那幅。”月来夺她手里的画,她忙躲开。

  “我送给你了,如果你不收,就是看不起我”。

  月更觉得愧疚,咬了咬牙,“好,我收下,我会一直带在身边,见画如见你。”她们别了蔺如水去京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