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看,这干栏居的旁边却还有一间屋。月指着问:“为何它不是楼”。
冷默音道:“这是我工作的地方”。
月推门进去,却吃惊不小:“哇,这么多兵器”。
这屋里,什么都没有,却摆满了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兵器,有的摆着,有的挂着,有的排着。月一样样摸。
“冷叔叔,为何有这么多兵器。”
“我是剑匠,武器,文人的身外之物,英雄的立足之本。拥有盖世神器,可一生逍遥。然凑手的武器,只要有钱就能买到;称心的武器,再多的钱也未必。要得心应手,自己动手铸造武器是唯一的好办法,把自己的骨血、泪水、隐忍、渴望、统统融在一起,加上天地之神气,日月之精华,一把好剑就成了。铸器的目的,当然最终还是使自己也成为一种武器,一种非手、非竹非丝、非铜,得之心符之手,得之手符之物的上好兵器”。
月是懂非懂,“你做了这么多兵器,为何还叫剑匠,应该叫剑仙、剑侠、剑圣”。
冷默音哈哈笑起来,“剑匠只能摸拟剑的形,求得一个像罢了,而剑仙却深探创形的秘诀,发现这形后有一个什么神,发号施令。金属那种锋利和那种质地对他来讲也不重要,他手里只要随便有个东西就够了;或者双手一出,就能挥出剑气。”
月更是一头雾水,突而又大笑起来,笑得冷默音莫名其妙,月停住笑,“冷叔叔,你实在也谦虚得太离谱了,看来我的便天下无方可开的思想要取消了”。
“唉!你这孩子。”冷默音也笑了,月皱了一下眉头。
“怎么了”,冷默音关心的问。
“这儿兵器太多、太混,气味太冲,我没闻出来,现在才觉得,这儿杀气好重”。
冷默音惊道:“你、、、。”
月笑道:“我啊!什么都不行,就鼻子好,比声音更真空,比景更悠长的是气味,所以味是最容易练的。”
冷默音突然变了一副庄重的神情。“你说的没错,这里面有一样盖世神器,青赤剑,它削铁如泥,剑气霸道,长四尺,宽一寸二,重四十五斤。剑出鞘,即有青和赤环绕,故名青赤,有它在手,功力可长十倍。但是也没有多少人敢拿,因为它又是一把废剑”。
月听得心都要跳出来“这么神奇,是那一把”。
冷默音一指,月只看到一堆废剑,她翻了一阵,泄气的说:
“没有”。
冷默音笑笑,“如果这么简单,早就被别人拿去了”。
他突然飞起,一掌打断了屋上的一根梁木,落地时手里也拿了一把剑。月“啊”了一声,“它呀?”也难怪,这是一把极普通的木剑,只是剑柄上有青赤二字,月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慢慢抽出剑。冷默音频住呼吸,全神贯注,像看烟一样看着那剑,好像从未见过一样。抽到一半,那剑突然断了。
“啊,怎么会这样,冷叔叔,你骗我。”月看着手里的断剑,有些失望。冷默音倒好像早预料到了。
哈哈笑起来,“你要是能抽出来,武林又要大乱了,你可知现在武林为何这般平静。”月摇摇头,一脸疑惑。
他继续说道:“十九年前,龙在天与盟主夫一战,正是在关键时刻,龙在天的青赤剑拔出一半就断了。龙在天败了,要说龙在天败,就是败在兵器上”。
“盟主夫用的是什么剑”。
“盟主用的是栖翼,夫人的是残,都是三尺长,两寸宽,重二十二斤半”。
月道:“那要怎样才能拔出青赤剑”。
“青赤剑强调的是内心,无无求,毫无杂念,以德为先,以义为重,志在上为国家出力,下为百姓不平,理不正之人是拔不开的”。
“冷叔叔,你是这世上在难找的好人,为何你打不开”。
冷默音楞了一下,随即笑道:“我不杀伯乐,伯乐却因我而死,我铸了这么多利剑,杀心自然是很重的了”。
月也笑了,把剑递给他,“冷叔叔,我有一事相求”。
“你尽管说,上刀山,下油锅”。
“不、不,我是想,我师父养了我这十几年,我这么久没回去了,好歹我得跟她老人家说一声”。
冷默音沉默了一下,“你是个重情意的孩子,那就好吧,不过,你发誓不能向任何人提起见过青赤剑”。
“我发誓。”月使出轻功,向山下去。
话说在天山,崤乐她们一见月,都吓了一跳。
“她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风仙子更是生气,“真是大胆妄为,现在竟跑到外面来了,“崤乐你去把她带回派,不要伸张。”崤乐就这么悄悄的去拉月给冷默音误会了,崤乐只好朝月的方向追去。
日月雪娘打开月带来的盒子。“这不是西域天山雪莲的种子,是我们这儿的。”她到底是什么人,倪猗顿也纳闷了。
天山派对段岑潺自是感激不尽,把段岑潺留下来,倪猗顿笑着说:“段公子真是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功夫,实在让人佩服来,我敬少侠一杯。”
你一杯,我一杯,段岑潺喝得醉熏熏。第二天响午才醒来,看到倪罗心站在边,脸有些红。
“段公子你醒了,”她害羞的说。段岑潺也有些过意不去,吃过早饭,倪猗顿夫怎么留,他都要下山去。
走着突然觉得有人,他停下来“是那位大侠出来吧!”
倪罗心脸红的从石头后走出来,“倪姑娘,你伤没好怎么跑出来了”。
“就因为伤没好才出来走走。”倪罗心说着朝前走去。
倪崤乐骑着马一路而来,看到有个人在路中央也未停,急驰过去,那人忙往一边一闪,“骑这么快小心马被你累死了。”倪崤乐没理他,突然觉得不对又赶回来,到了那人面前。
“是你”。
这人正是赵镝澳,伤未愈正想去天山,他也认出崤乐来。
“是你”。
“你这是从那儿得来的”。崤乐指着他的袋子。
“干什么,这次不会又因为个袋子打我一掌,我现在已经伤得够重了”。
崤乐忍住火,“我现在要找这个人,她现在有危险”。
“有危险那我跟你去救她,她是我恩人”。
“你这样连自己都顾不了,还想救人”。崤乐说着就要走。
“你知道她在那儿?”
“知道我还在这儿?真是!”
“那我知道,”赵镝澳那里知道,他是想既然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就一起找,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你知道那快说在那儿”。
“我带你去”。
“行”。
“那我现在走不了了”。
崤乐又是高兴又是生气。“你骑马我走路总该行了吧!”崤乐牵着马,赵镝澳坐在上面,他一会儿说向左,一会儿又说向右。
“到底还有多久。”崤乐又累又热。
“要累我们一起骑马吧!”
“想得、、、你。”
赵镝澳很不舒服崤乐歧视的表情,而且还用眼角瞟。“要能容纳百川。”他深吸一口气,“那就一起走路了,这样公平。”赵镝澳下了马。
“唉,你坐着找人就行了”。
“如果我骗你,你生不生气?”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崤乐坐到树阴下,赵镝澳想说什么又为难了。
“有毒!”崤乐忙叫,赵镝澳一惊已昏过去了。
崤乐醒过来,发现自己被梆在了椅子上,想运功又提不上气,这时围上来一帮人,全是些土匪打扮。
“唉,醒了,醒了,大哥来了,大哥她醒了。”
来人三十来岁,五大三粗,“长得不错,就是押寨夫人了,你们快叫夫人”。
那帮人齐齐的叫道:“夫人”。
“呸!神精病快把我放了,不然让你们死无全尸”。崤乐瞪着眼,脸气得发红。
“夫人,我们土匪是脑袋拴在裤腰上的,早就是身首异处了,你要给我多烧几柱,保佑我长命百岁。不然咱小孩就没爹了”。说着哈哈大笑。崤乐是又气又恨,可又远不上功。
“你们快点把我放了,不然我抄你家祖宗十八代”。
“大哥别听她的,她还会吓唬人呢?待上了洞房,放开她,她也不跑了”。
“好,好”。他们奸笑起来。
大家正说得高兴,突然闯进一人,进来就打,直打得那些土匪哇哇叫,来人正是赵镝澳。他一招“推窗望月,”就朝土匪头头而来。那人一闪,拔出刀来就是一招“全刚玉右。”只见金光闪闪,那男子被打倒在地,他的兄弟们又扑上来,赵镝澳一招“八方风南”。又跳起来,把盘子里的果子全打在他们身上,那大哥又爬起来。提刀就朝赵镝澳砍来,赵镝澳一招“开满地”,再跳起一脚把他踢飞过去,他们全扒在地上,赵镝澳抱了崤乐就走,走了好一段把崤乐放下来。崤乐觉得恢复了体力,提了剑就朝土匪山去。
赵镝澳拦住她,“你干什么”。
崤乐也不说话,一掌推开赵镝澳,直奔山寨而来。
见人就杀,遇上一群人就用‘锦棉掌。’直杀得天昏地暗,不一会就死尸遍地,那些人丢掉兵器逃走她也不放过,土匪头跟她过了几招身上便有了十几个洞。山上一片火海,崤乐手握利剑还在追赶一个小喽啰,那人一个踉跄滚在地上,连连叫道;
“侠饶命,侠饶命。”崤乐提剑便往下砍。却被人挡住了,原来是赵镝澳。
“你真是个丧心病狂的魔头”。
说着二人便打起来,那人一见,便跌跌撞撞跑了。崤乐一掌“风起云涌”打过来,赵镝澳忙一闪,崤乐一招”枯井颓巢“刺过来。只见赵镝澳的血直往下流,崤乐是又气又急,扯布来给他包扎,可要把他的衣服脱了,崤乐犹豫了一下,看到血流了这么多,只好心一狠,给赵镝澳包扎。赵镝澳推开她。
“人妖殊途。”崤乐气得牙痒,真想一剑杀了他,但还是沉下气来。
“找到月,自不必你说”。
赵镝澳怒道:“我不知道月在那儿”。
崤乐也怒道:“你以为我会相信”。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