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是怎么了?”凤翊第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对劲,以前凤若姬不会用这种恶狼见到肉一样的眼神看他,而此刻她正用这种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凤翊觉得有股恶寒从后背浮了上来,脖子僵硬的扭了扭,问身边的凤璘。
“这个...她...失忆了。”凤璘的“穿”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汐一个眼神给咽进肚子里,于是临时扯了个理由就把他那个二乎乎的弟弟搪赛过去了。
“若儿失忆了?”凤翊惊呼,这一叫唤让汐回了神。完的基因阿,凤翊的长相是她最爱的类型,与凤璘的书生气(猫:其实是想说受样><)不同,他给人的感觉就是狂野不羁。而当这两兄弟站在一起时,她脑海里闪现的全部是凤璘在凤翊身下娇羞的小媳样,当然,她有很自觉地在某个位置上打上了粉红的马赛克(…)。而正当她进行她充满粉红泡沫及“啊”“嗯”“那里不行”之类的呻吟声的yy(猫:太羞涩了...)时,凤璘很适时的一句话使她的幻想全部破灭。
“他和我一样。”留下正在捶胸顿足的汐,一把拉住不知所云的凤翊走进正厅。他坚信汐此刻正在抱怨为什么这个世界的男人都喜欢人。不过这不是很正常的么?凤璘脚步顿了顿,脸上出现三道黑线,自己果然被她教坏了。
“爹,我带若儿回来了。不过她...”凤林看见正在主座上啜着茶的父亲,正犹豫着该如何开口,身后凤若姬甜的声音便响起。
“爹,我回来了!”汐用最柔媚的语气叫道,结果自己听着都恶心。她打了个哆嗦,绕过凤璘,继续用腻死人不偿命的嗓子说道:“大哥你还没告诉爹我失忆的事吗?”站在一边的凤璘翻了个白眼,他就是想告诉也得给他时间啊。
古书《灏朝记事·宫眷》有所记载:“安王正室,凤氏,名若姬。倾城之姿迷惑众生,德才兼备,聪慧异常,为凤左相之。凤家本为商贾之户,后从。”
自从汐回到凤家后,几乎被剥夺了自由权,整天在屋里闷着。府里的人怕她再出事,干脆将三餐都送进房间。汐倒也过得舒服,每天吃饭睡觉画画写字,过的完全是御宅族的生活。后来不知从哪儿翻出一架古筝,她以前曾在父母的强迫下学过古筝,考过5级就暂时放下了。把琴拿来拨了几下发现声还不错,干脆闷在屋子里弹琴(猫:反正怎样都是闷在屋里就是了...)。
但这种悠闲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很久,汐很快就被告知她将要嫁给刚刚被封为安王的三皇子段安,之后就是忙碌的准备,距离出嫁之日还有半月余,左相府就将嫁妆打点齐备,对此,汐不得不感叹有钱有权就是好。
若是初来龙曌国的旅人问你:都城南阳之中哪家丝绸最好,龙曌国人十之七八会告诉你是天柳号;若是他们询问哪家的嫁衣最,龙曌国人十之会回答“必是用天柳号之绸,集能工巧匠为一家的精凡坊”;若是他们询问此家嫁衣为何为城内之“最”,龙曌国人定会答曰:“看安王,倾国倾城之姿恐怕是仙子也不及,而这般人出嫁时只穿精凡坊的嫁衣。”
汐多年后也无法忘记那日红的嫁衣,很久很久以后,她曾握着一个男人的手,静静的回忆那日的情景。不过那真是很久之后了。
不到天亮,汐就被贴身丫鬟伊儿叫醒,迷迷糊糊地被化了半小时的妆才清醒过来,等真正意识到今天便是自己出阁之日时已戴好凤冠,穿着丽的大红嫁衣站在镜子前。她看着镜子里的少,略显苍白的脸颊被胭脂染成淡粉,柳眉凤目,明眸皓齿,眼波淼淼透出无限柔媚。一头青丝被巧妙的绾成一个发髻,戴上凤冠,插上各式步摇。汐脖子有些僵硬的扭了扭,这么沉的头发干脆剃了得了。她咬牙切齿的按着脖子想。
伊儿递来一块喜帕,上面用金丝线绣着些纹,汐盯着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院外传来媒婆献媚的声音。“新郎来接新娘子咯~”汐打个寒颤,再向外看才发现天早已大亮,刚想问什么时辰了,就被丫鬟们手忙脚乱的盖上喜帕。
媒人催嫁后,便是辞家离去的时候,依龙曌国民俗,新娘若嫁与外地人,便要哭嫁,以表对娘家不舍,而汐要嫁的三皇子并非外地人,于是也省了这道程序。接下来是奉茶,叩头,讨福。还没走出家门口,汐就已累得浑身酸痛了。好在出了门一路都在轿子上,她暗自松了口气,按了按脖子酸痛的位置,看着手里的大红锦缎发愣。
这红布的那头便是自己要依靠一生的男人,不知他长相如何,情怎样。此时的汐仿佛又变回了21世纪的那个14岁孩,心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新娘下轿,新郎下马。”司仪的声音响起,汐忙正襟坐直。按规矩,门帘应由新郎掀起。汐隐约感到眼前一亮,她迟疑了一下,将手缓缓搭上鲜红模糊的大手。这就是段安了吧。汐心想,一边在下轿的同时移开放在那只大掌上的手,死死的抓住手里的锦缎,跟上段安的步子,跨了火盆,踩了马鞍,走进正堂。
后有《灏朝记事雅记》记载:“灏帝二十四年五月初七,三子安王娶。民皆闻其貌如仙,围而观之。虽喜帕遮容,却仍可见风姿绰约,气质出众。街口巷道皆有民驻足观之,其景壮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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