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病房总是寂寥得想让人想疯狂。我开始那个窗口,寂寞的时候,总是站在窗边看阳光通透的法国梧桐,手里紧紧握着那个戒指。沈拓凉再也没有出现过,而我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我知道我们之间的故事结束了,可是我却无法抑制体内疯狂增长的忧伤与黑暗。我开始变得不爱说话,总是安静地待着。安沁,隽轩过来看我的时候,我也只是安静地笑笑。
因为担心我,因为各自要上班没有充分的时间,于是童炎泽成了我这里的常客。没课的时候,童炎泽就会出现在我的病房里面。帮我准备三餐,打扫卫生,陪我输液,像个忠实的影子一样伴随着我。遇到我不想说话的时候,他也不吵我,就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或看书,或看我,或发呆。
住院第七天。我彻底厌倦了医院枯燥而单调的生活。我决定出去走走,出去医院外面走走。早上吃过护士送来的药,我换下了那身浅蓝条纹的病服,换上呢子大衣,围上围巾,出了医院。脱下病服的时候,我摸到那个一直被我贴身携带着的戒指,思索了下,我将那个戒指套到了右手的无名指上。
我要去见拓凉。这个戒指,哪怕跟我只有一天的缘分,我还是不想放弃。我要见沈拓凉,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我们的爱情做努力。
到达收到拓凉戒指的那个迪欧,我给拓凉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在等他,请他务必到。
一个小时以后,拓凉出现在迪欧门口。我正要迎上去,募然看到他身侧的人影——高斯琼?!我当场就愣在那里,脑袋里嗡嗡做响。我怎么都没想到,沈拓凉会带着高斯琼赴我的约。这说明什么呢?我肖浅颜已经是个下堂了吗?
沈拓凉跟高斯琼坐在我对面,三个人就这样沉默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我把带在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拔了下来,装进大衣口袋。
空气里流动着无印良品的声音。“相信吗我曾真的光着脚/跑在日正当中的马路/第一次为了一个孩子哭/第一次感受那失恋的苦/我只是无意识地跑/直到眼前世界一片模糊/我不想停下脚步/渴望身体的痛大过心里的苦/和你那一段相处那时觉得清楚/现在看来盲目/是爱让我们糊涂/所谓一见钟情原来只是仓促/太容易的幸福谁会记得付出/我一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爱要学着开始学会结束/与其在爱恨之间反反覆覆/这么爱对谁都没好处/我终于到现在才恍然大悟/我们谁也无法将谁说服/既然我已想清楚决定选择孤独/也顾不到你眼里的薄雾”,是《恍然大悟》。
想必这个店的店主很喜欢无印良品,我来过好几次,听到的都是无印良品的声音,包括最后那次来这里的时候。那时唱的是什么歌呢?哦,《别人都说我们会分开》,没错,是那首歌。“别人都说/我们迟早会分开/我还一心一意的找你回来/别人都说/你的心早已不在/原来未来你已经有了安排……”我只会哼唱这的几句。别人都说我们会分开,多么符合我跟拓凉之间的情况。隽轩,安沁,他们早就跟我说过这样的话。想到这里,我突然轻轻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问话的是高斯琼,她一脸戒备地看着我。
我看了她一眼,真是为难她了,区区一个沈拓凉就让她这样高傲跋扈的大沦落为一个提心吊胆守护爱情的小人。“没什么,只是觉得歌好听。”我淡淡地回答。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沈拓凉终于开口说话了,表情淡漠得仿佛我们只是路人甲。呵,现在坐在我面前的是那半个我不认识的沈拓凉。
“没什么事情,就是想找我男朋友喝喝茶。”我似笑非笑地瞟着沈拓凉。
“你们已经分手了,他现在是我男朋友。”高斯琼抢着接过话。
“是吗?”我死死地盯着沈拓凉,放在膝盖上的左手攥得死紧死紧。
“是的。并且我们要订婚了。”回话的依然是高斯琼,她的右手覆上拓凉的左手。
订婚???我的心大大地震动了下。这么快就谈到订婚了?我们不欢而散不过是七天前的事情,我们尚未正式提出“分手”二字,他们就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吗?
“在演七天七世纪吗?”我嘲讽地看着沈拓凉,他的脸变了一变。我一直相信七是个定数,任何事情一旦过七,那么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七天,七月,七年。而我跟沈拓凉之间居然连最初的七天关卡都过不去,注定了我们之间是一盘残局。
“拓凉有权利支配他的人生。”高斯琼还在那边喋喋不休。
“你丫给我住嘴!我他妈的有跟你说话吗?”没错,这句话是我说的。我就是这样开口骂人了,当着沈拓凉的面,骂他的现任友,骂那个不可一世的,让我看不顺眼的高斯琼。
高斯琼一下子愣住了,沈拓凉也是一脸错愕地看着我。哈,谁能想到呢,我居然会这样出口骂人。
“肖浅颜你别在我面前嚣张。”反应过来的高斯琼大声喊道,扬起手向我挥过来,“我长这么大可没谁敢跟我大过声。”
“你要是敢碰她一下就试试。”沈拓凉扣住高斯琼的手腕,警告到。
“你……”高斯琼怒视着沈拓凉,却莫可奈何。
“哈……”我冷笑一声,真精彩啊!太他妈精彩了。“啪!”我出其不意地甩了高斯琼一巴掌。“这是你抢我单子的代价。”
高斯琼惊愕地捂住左脸,沈拓凉怔愣地看着我,忘了要放开高斯琼的右手。
“啪!”我的另一巴掌甩到高斯琼脸上。“这是你陷害小童的代价。”
“沈拓凉,你放开我。”高斯琼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挣扎着想挣脱沈拓凉扣着她的手腕。“你给我放开!”沈拓凉摇摇头,伸手将她两个手反扣在背后。“你走吧!”这三个字,沈拓凉是盯着我的眼睛说的。
我冷笑,拿起座位上的包,从沈拓凉身边走过。“从今以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带着你的戒指下地狱去吧!”将戒指塞进他的西装口袋,我姿态高傲地走出迪欧,将这一场闹剧留给沈拓凉与高斯琼去收场。
坐上出租车,我回头忘了一眼,正好看到高斯琼的手甩到沈拓脸上。我忍不住闭上眼睛,这个我爱过的,却下不了手打的男人,就这样在另一个人面前因为我挨了耳光。心如玻璃,化成透明的碎片,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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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要改文章的名字了。可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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