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凤仪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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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素手撑着尖细的下巴,透过窗户,百无聊赖地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一袭红衣把本就娇柔的脸蛋映衬地越发细腻红润,在阳光的照耀下整个人散发着妖冶的气息。虽然被眼前的所惑,却无人敢上前,那明妍的子周身涌动的绝不是善良的气息。

  “姑娘,在下可以坐这里吗?”当然也有人就是那么的不识趣,偏偏要来招惹这丽却又满身是刺的人。此时这人,浓眉善目,清秀儒雅,皮肤白皙,一袭秋叶般黄的长袍,乳白的衫子迎风而动,手间一把精致玉扇,笑着的时候露出浅浅的酒窝。所有人都叹息着这般风华的男子怕是要毁在那子的手里了。

  然而只是抬起顾盼生辉的眸,闲闲地扫了一眼,便又转过身去。

  见子未答话,男子也不以为然,仍旧笑着,挑了个临近窗口的位子坐下,随着人的视线看向街市。

  “你知道市集的对面是什么吗?”良久,人儿悠悠开口。

  男子看了她一眼,却见子眉宇间依旧是一派清明,平静地好似刚刚的问话不是出自她之口。停顿一时,调侃地说道:“呵呵,难道大名鼎鼎的随风,竟然不知道街对面是另一条街吗?”

  “呵呵”随风勾唇一笑:“是啊,街对面不就是街嘛,还会有什么呢?”仍旧是云淡风轻,却又多了一分别样的情怀,也许,这可以称之为苦涩。

  男子听闻此言,不一怔,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去,可是眼神却是透着几分诡异,大大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她,嘴唇微张,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开口。

  “第一件事她要我做什么?”随风随手端起手边已微凉的茶水,轻轻凑到嘴边,吹一口气,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浅浅的笑意又晕回嘴角,只是这笑却是未达眼底,看似温和的话语,却是那样的冷冽:“郡主希望你入宫为。”

  “希望?”低低地呢喃着这两个字,貌似是在商量,可是这又哪里是她可以推却的呢?

  “要多久?”这才是她真正关心的问题,她要的很简单,只是自由而已。

  “一年。”

  “好!”

  “随风,既然答应了替郡主做事,就要好自为之。你我已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眨眼之间,黄身影已经不在,可那温柔的却又带着几丝无奈的话语似是一颗石子般,将一池平静的水中化开,漾起朵朵涟漪。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猛地灌下手里早已凉透的茶,身形一闪,只是空气中淡淡的清证明人的确存在过。“秋水无痕?几时你也变得如此胆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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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绯情的心里烦闷得紧,漫无目的地走在宽阔的石子路上,白衣袍带起飘逸的龙纹,远远看去仿佛真的有龙在四周游走。身后的小德子规规矩矩地踩着小碎步,手里的拂尘随风而动,洋洋洒洒。“娘娘,娘娘!”走到一处华丽的宫殿,就听见一宫清悦的声音,只是略带几分焦急,在这静谧的宫门内显得有丝突兀。绯情停下脚步,好看的眉峰微微皱起。

  “哪个宫的?”低哑的声音夹杂着些许的怒气,却又不失皇帝的威严。敏萝你太过分了,这些年来一直不断地给他充实后宫,可是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她这么做,是要他死心吗?可是他又怎么可能放得下。

  小德子在绯情身边伺候已久,自然知道皇帝这会儿是动怒了,可是那宫殿的人也不是他这个做奴才的能够得罪的。左右为难之际,只得老实回答:“回皇上,是凤仪宫。”

  “凤仪宫。”低低地呢喃着这个名字,心,有一瞬间的抽搐,这是她为他找来的贵啊,替他掌管后宫的贵呢。还真是讽刺,贵来了快一个月了,他居然都没见过呢。“摆驾凤仪宫。”往年她送来的人他都不会去理会,可是今日这个不一样,她居然明白地告诫他不准动她,那么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他倒是很好奇。姚素凤,15岁,丞相姚谦之,听说是个难得的人儿。

  “是。”虽然不知道皇帝为何在此时去凤仪宫,但是他是一个优秀的奴才,对皇帝的命令自是不敢违抗。

  “娘娘!娘。奴婢参见皇上!”心雯还未说完最后一个娘字,就看见一袭白衣的绯情踏门而入,急忙敛了姿态向皇帝请安。

  “起来吧。”绯情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心雯,再看一眼空洞洞的宫殿,好看的眉峰又一次蹙起,淡淡地开口“这么冷清,其他人呢?”

  心雯一听,也未见一点慌乱,只是微微颔首,恭恭敬敬地回道:“回皇上,娘娘不喜人多,就把凤仪宫的奴才都遣了,只留了奴婢和玉雯,琴雯三人伺候。玉雯上太医院请太医去了,琴雯该是在厨房熬药呢。”

  “哦?”琥珀的眼珠一转,闪过几丝玩味,这样的贵倒是有趣呢。“娘娘病了?她人呢?”

  “回皇上,娘娘得了风寒,太医前些日子来看过了,说是需要静养,过几日便好。可是娘娘好动,躺了一天就又不知道去哪里了。奴婢也是在找呢。”仍旧是一贯的淡定,眼里却闪过一丝狡黠。

  “这么说你把娘娘弄丢了?”危险地眯起吊至眉梢的凤眼,温和的语气却是有几分冰冷,只是分不清是在演戏还是本就是如此。

  “是。”轻咬着贝齿,泛白的唇畔已见几滴鲜红。

  “小德子,伺候不当该当何罪啊?”低哑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但小德子还是听出了潜藏着的危险。颤了颤肩头,诺诺地回道:“回陛下,当鞭笞,罪轻者20下,罪重者30下。”

  “哦?鞭笞啊?那何谓轻何谓重呢?”不等小德子回答,就接着说道,“那你说她把主子弄丢了,要鞭笞多少下呢?”伸手撩了撩额前吹乱的发丝,琥珀的凤眼闲散地看着某棵树。修长的手指挑起心雯白嫩的下巴,眼里尽是惋惜:“可惜了这么一副好皮相啊。”

  “皇上饶命!”颤抖着的身子就像是北风下的树枝般孱弱。

  “慢着!”树梢间传来一声佳音,音婉转,好似黄莺般清脆悦耳,“本宫在这儿呢。”

  树枝微动,簌簌飘落几片红叶,懒懒的样子像极了刚睡醒的人儿。眨眼之间,绯情的面前就多了一个身着红衣的妖子。好一个丽的子,明眸皓齿,凝脂雪肤,纤细腰肢,倾世的容颜未施粉黛,红火的衣衫似是鲜的血滴直直地闯入视野,不会让人觉得招摇,反而是妖魅得让人沉沦。沉鱼落雁,闭月羞,如若用这等词语来形容眼前的子,也会觉得那是辱没了她。细细看去,她与敏萝竟是那么的相似,一样的魅惑人心,却又是不同的,敏萝的是妖娆绝伦,她的则是云淡风轻。

  随风轻轻一笑,那样纯净的笑有多少年没看到了呢,自己怕也是记不清了。

  “臣参见皇上。”既然进了宫,该行的礼还是不能少的。不过随风极其鄙视那种动不动就下跪的礼仪,所以当见到皇帝的时候她也只不过是微微一福身。

  绯情也未在意这些,虚扶一把:“爱免礼。”

  随风的身子不着痕迹地颤抖了下,随即恢复一贯的淡笑,“心雯还不去泡茶。”嗔怪着看了一眼仍旧跪在地上的心雯,这丫头,居然敢出卖她。

  心雯转首看了一眼绯情,琥珀的眸子盈满了笑意,会意地冲她点了点头。“是,娘娘。”心雯调皮地冲随风眨了眨眼睛,转身进了内间。

  “爱住的可习惯?”绯情一边喝着刚泡好的碧螺,一边随意地问道。

  “还好。”随风也猜不透皇帝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她来这里已经一个月了,她的身份从自由自在的随风变成了宫门怨姚素凤,人生还真是反复无常啊。这些日子以来,敏萝也没有再出现过,她要她进宫的目的也不明确,那么她又是怎么想的呢?这一个月来,她从未出过凤仪宫,这满是墙壁的宫殿对她来说是一个精致的牢笼,无论走到哪里都逃不出压抑的感觉。过惯了自由生活的她怎么也不愿老是呆在这狭小的屋子内,所以基本上她的日子都是在树上度过的。在她看来,那里比较接近自由的天空。今日,许久未曾露面的皇帝却呆在她的宫殿里与她闲聊,这其中又有什么意思呢?她想不透,却也不想去想。

  “爱平日很少走动吧?昨日太后问起朕,朕只回说爱身子抱恙。”

  “是,臣明日便去给太后她老人家请安。”随风撇了撇嘴。

  “太后她老人家,呵呵,好。那朕也不打扰爱休息了。”也不知道他笑的是什么,见他起身,随风忙起身恭送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