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笑笑,看了一眼正在替她的马上鞍的别扭男子,对秦副将说:“难道你还不放心我么?我可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孩子啦。”
“是哦,”秦副将地笑笑,嘱咐道,“那你自己当心点。”
“恩。”
秦副将说完就回自己的营帐了,剩下别扭的男人还在赖着不走,碧落忽然笑了,木晨恼怒道:“笑什么笑,等你被人家绑起来看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不会的,”碧落一边摸着爱马的鬃毛,一边说道。
“你……”木晨见自己的关心被人家不当一回事,他也不跟碧落道别,气急地转身离去。
蓦然身后传来子低低的叹气声。
“木晨,我早已不是以前的我了啊……”语气里有着无法磨灭的感伤,只有历经沧桑的人才会说出口这样的感触。
木晨被这一句话抵住了脚步,忍住眼里的湿意,他没有回头,却有无奈的声音传来:“反正,你自己小心点好,我在你的马鞍里放了信号筒,有什么事记得放信号。”
碧落知道眼前的男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关心自己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也只能把他的好放进心里面,告诉自己他终有一天能找到属于他的幸福。
“恩,那我走了。”碧落牵起马缰,慢慢地往前走,走了一段,没发现原本背着他的男人已经转过头,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脚步,逐渐消失的背影,眼角的泪滑落下来,他为她苦,她却为那个他苦,是谁纠缠谁,又是谁不放过谁,说不清,道不明。碧落牵着马走了一段距离,然后突然翻身上马,双腿一夹,扬起皮鞭,“驾……驾……”白的身影在草原上飞奔,只见那个人衣袖翩翩,仿若仙境里出现的仙子,叫人忍不住看的入迷。
越来越近了,碧落已经能看见有两个人影。一个穿着黑的衣物,一个穿着紫的衣服,看上去十分惹眼。
萧正看看正接近的白马和身穿白衣的姑娘,对着躺在软榻上假寐的男子耳语倒:“主子,司姑娘来了。”
“哦?这么快?”萧若离睁开闭上的双眼,轻启红唇,“你可以退下了。”
“是,”萧正闻言,朝萧若离行了个礼,就消失在他的面前。
“吁……”碧落拉扯缰绳,白马停了下来,她从马上翻身下来,动作相当利落熟练,这一切都被萧若离看在眼里,他在心里暗暗思量,多年不见,果然变化甚大,只是不知她还记不记得许久以前的事情呢?
安抚好爱马,碧落这才细细打量眼前的男子,他身着紫锦袍,上面绣着一只无爪龙,是王室的象征,腰上别着和田的上等蓝玉,金的腰带,想来他就那个南齐三王子萧若离了。再仔细看看,两道剑眉下一双慵懒的眼,也在细细打量着自己,那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精光不可忽略,英挺的鼻,还有朱砂的薄薄唇瓣。再看他的头发,被一支玉簪别在头上,两边散落的发丝不但不显得凌乱,反而增加了他迷人和魅惑的气息。总之,碧落总结出来,此人非池中之物,与他打交道时需要相当注意,最好是不要跟他打交道,最最重要的是,此人看起来是没有任何威胁力的,但恰恰是此次战事的主导者,若想要避免这一场战事,此人是突破点。
想到这里,碧落才收起自己打量的目光,对着眼前的尊贵男子道:“荻族司命司碧落见过南齐三王子。”
萧若离听到子的话,微微笑笑:“何苦见外,你我乃是故人,叫我若离就好。”
听到萧若离的话,碧落一时间倒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老实说,她对萧若离真是没什么影像,此番前来赴宴完全是为了知道萧若离的故人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有,最好跟南齐商量休兵一事,能避免就避免,却不知道这个萧若离是什么样的人,又能不能被说服。
见子迷茫的样子,萧若离也不再提示,只道:“既然司姑娘已经来赴宴,就是给萧某面子,我们来边吃边谈,“言语间将碧落拉到已经准备好的椅子上。
“可是?”碧落还想说什么,却被萧若离硬拉到了椅子上。
“不知道三王子今天设宴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想总不会只是为了款待我吧?”碧落可不相信仅仅是叙说旧时情谊那么简单。
萧若离拿起就被,呡了一口酒道:“司姑娘果然是冰雪聪明,叫本王子都佩服的很呐……”
“三王子……”
“是若离,”萧若离一边纠正碧落的称呼一边继续喝着酒,陶醉道:“果然,五十年陈酿的竹叶清果然是不一样的啊……”
“那个,若离,你究竟想做什么?”碧落索直接问出来,不然不知道被萧若离拐到什么时候才能说出来。
“司姑娘爽快,”萧若离放下酒杯,起身双手负于身后,淡淡道:“我南齐需要十万匹的马来运送一些东西,但是,你们的族人不肯割爱,那本王子只好,用抢的了。”
“王子,”碧落站起来,白的衣衫在风中飞舞,“你该知道,我们荻族生活在草原上,若是少了大量的马匹,我们的生活会变得很难的,何况训练马匹需要的时间太长,若是王子需要少一点,或许我们可以打个商量?”
“哦?”萧若离转身,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子,她丝毫都没有表现出胆怯,接着又开口,“那么,司姑娘肯割爱多少呢?”
碧落思量了一下,然后回答:“倘若是三万匹,我倒是可以答应,不知王子是怎么看的?”
“三万匹?司姑娘觉得你有资本与本王子讨价还价么?”萧若离笑着,可是却能感觉的到那笑容下的冰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