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乱发被风吹舞,黑的发丝上有着已经干涸的血迹,而她身上的白纱衣被鲜红的血液肆意渲染着,让她看起来就像是方从炼狱里归来的修罗。
终于,她站在了年轻的王面前,神平静地看着面前的王。
他们曾是相处了十几年的玩伴,他们曾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他们曾是密不可分的两个人。
而今,他是荻族神圣的君王,而她,则即将成为荻族神圣的守护司命。
看着眼前虽然狼狈却不失清丽的人儿,年轻的君王朝她漾开温暖的笑颜,把她看得呆了,才说:“落落,我代表荻族所有的族人欢迎你的归来,欢迎回家。”说着,给了她一个拥抱。
而她,也跟着笑了,看着笑得倾国倾城的紧紧地拥着她的君王,碧落飞快地回身看了一眼站在祭坛下红着脸的少们还有看的目瞪口呆的族人,轻启朱唇,吐出几个字:“殿下还是那么害啊。”
君王笑了笑,像极了笑的。
接着,她单膝跪地,接受神圣的任命。
沉重的司命神剑——离殇——被年轻的君王小心地放到了她的手中。
这一年,她,十四岁,却永远与单纯童稚无缘,从此,生活在了争斗,战争还有守护当中。
这一年,她在一场战争中,失去了挚爱的兄长,从年轻的君王手中,接下了司命神剑,接任了荻族的司命之位,用稚嫩的肩膀挑起兄长的担子,她会永永远远以守护族人为己任,以族人为首。
以她之命,换族之宁。
这是所有司命的责任,也是她的。
她抬起头,仿佛看见天际,兄长熟悉的容颜。
“臣,叩谢王恩。”
从此,君君臣臣,再无牵扯,他朝再见,也是一君一臣,再也回不去以前的单纯快乐。
然后,她举起离殇,对天发誓:“我,司碧落,对神灵发誓,有生之年,以守护族人为己任,以族人安为首要,任何情况下对族人保持忠贞,终生不得违誓。若有违誓,则死于最爱的人之手,以示惩罚。”
“司命,司命,司命~~~~~”
疯狂的族人叫嚣着守护神的名字,仿佛沸腾在战场接任的仪式里面,只是她的脸上却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心里的坚冰也并未随之融化,她扫射了一眼,没有预期中,想要看想要见的那个人。
她苦笑着摇头。
你,还是不肯来么?
她在心里暗暗问着,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踏着木板,她神凝重地举着离殇从祭坛上慢慢地走下来。
身后,突然浮现一道金光,仿佛,她就是从拿到金光里走出来的一样。
她,是金光里归来的破军星。
是千万荻族人民的神氐。
谁能知道,她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孩,却在一瞬间被迫成长,存活在她不熟悉的环境,却得不到任何的帮助。
她冰冷的面具下隐藏着的热情,谁能燃起绚烂的烟火?
司碧落回头,看着祭坛上的年轻的君王,一瞬间,她的呼吸停止了。
那个在祭坛上方对她微笑的白衣人儿,不就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么?
她惊愕,却在转瞬间再看不见那个身影,只有依旧年轻的君王在祭坛的上方,接受激动的民众的朝拜。
是她看错了么?
是因为长期的思念才看错了么?
还是,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只不过是在她的身边,一直没有出现而已。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出现,是因为没有办法面对她么?
已经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办法么?
到底是谁不肯放过谁,是谁束缚了谁?
回首,依稀能记得起那年的天空,蓝的不像是真实的世界,像是一个达不到的虚无的梦
境。
青青的草地上,一个白衣少跟一个白衣少年躺在那里,微微的清风吹过他们散落的发,看在别人的眼里像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的叫人不忍心去破坏。
“二哥,你说,大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少软软的声音响在少年的耳边,像是那个盛夏最悦耳的铃声,深深记在了他的心里面。
大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落儿已经念了好久了,久到他都快嫉妒死了,久到他的心里隐隐的有些不舒服,他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是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其实是喜欢着他的,司碧落的,就算他们并不是亲兄,他却还是没有办法勇敢地跨出那一步。
摇摇头甩去那些不该在他脑海里的想法,少年张开眼眸望向远方,大哥这一回,去的确实是很久了啊~~~~~~
久到他都隐隐感觉得到有什么事情悄悄地改变了。
看着出身盯着远方的少年,少看着他优的侧脸,突然间天地间所有的景物都失去了他们的光彩,整个天地之间只剩下了她,还有正在出神的少年。
忽然,她在心里暗自下了一个决定,司碧落轻轻起身,吻上了少年完的侧脸。
少年的身体一僵,转过被亲吻的脸颊,却正对上了来不及撤去的少的唇,少一怔,马上更重地吻上了少年的唇。
就是那一秒,天地失。
马上,少年起身,推开来不及防备的少,怒骂道:“落儿,你在做什么?”
“二哥,你知道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