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六章 偶遇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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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真快,林子来“百信”工作已经两个月了。林子提前一个月完成了试用期的测试。她已经是“百信”的正式员工了,她的工资已经涨到三千多元。

  她已经习惯了快节奏的工作方式。每周六和周日,她继续在“萌芽”当法语老师,一个月也能进帐一两千元。

  现在,林子已经不是解决温饱的问题了,现在的生活状况,她认为已经达到了小康水平,每个月她很轻松地攒一些钱,她的生活很节俭,从不乱一分钱,涨工资以后,她也没有为自己买一件新衣服。她知道,今后漫长的生活,只有靠自己了。

  她感觉生活又有彩了,父母和男友的影子慢慢地散去了,只有在梦中偶尔能够见到他们模糊的身影。

  林子的脸也开始有淡淡的红晕了,可能是工作有着落了,生活也稳定了,心情随之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她和小彤走得最近,也许都是外地人,有许多的话题,总是说不完,小彤人也很随和,不象徐姗红那样咄咄逼人。

  徐姗红是虹浦市人,接近1.70米的个头,眉毛上翘,小蒜头鼻子,樱桃小嘴,无论何时都穿品牌正装,而且都是鲜的调,科室里的同事都习惯了,她那双高跟鞋特有的旋律,她说话的语气总是趾高气扬的,也许在她眼里没有比她更出的人了。林子感觉她好象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她特别瞧不起她们这些外地人。林子对她总是敬而远之,有事说事,没事很少说话。

  林子唯一奢侈的事情,就是下班以后,经常光顾单位附近的书吧。有时和蓝小彤去,有时自己去。那儿的氛围特好,感觉就跟它的名字一样《回家》,特别是每晚都循环播放悠扬的萨克斯乐曲《回家》。

  “回家”书吧,老板是一个离婚的人,她经营着书吧,就像爱她的孩子一样精心。在那里,处处有书,空气弥漫着百合的清。它还有一个名字“情侣的归宿”。据说那里是文化情人聚集地。

  大厅里的书桌上有笔记本电脑,可以上网。老板把每个小书桌,都用挡板分隔开,用沙发当椅子,不怕浪费面积。情侣还可以选择单间。咖啡、饮料、汉堡、三明治、扬州炒饭......最近又有麻辣烫了。

  林子经常在下班以后到那儿,解决晚饭,有时还上网,那里比在网吧的条件好多了。她感觉那里,甚至比自己的小家还好。家里太寂寞了,没有人气,太压抑了。这就好比有家似无家的感受,但是在这里,林子又好象找到了“家的感觉”,最起码的,使你感觉不寂寞。

  每一个角落里,挂满各式各样的小物件,和书交相辉映,真享受到了温暖,你置身于错落有序的书架之中,和朋友小叙,或者一个人找一个角落上网、看书,即使你不消费,坐一天也没有人赶你走。

  老板对待每一位顾客,就像对待自己的兄弟一样,从来没有贵贱之分。十一月末的一天晚上,林子和小彤又来到了《回家》书吧。

  她们来时人不算多,找了一个靠窗口的位置。两个人各自要了一杯果汁,坐在那儿闲聊。小彤说,庆祝林林正式成为“百信”的一员。

  小彤说着说着,又开始给林子讲起公司的一些新闻,她的消息总是那么灵通。但是她说得那些,都是林子不太感兴趣的事情,用高雪的话讲,是八卦新闻。

  突然她们两个人,听见徐姗红特有的尖嗓子,抬头一看是徐姗红和“黑眼镜”,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来。老板好像认识他们,给他们领进单间了。当时,林子愣住了,她感觉空气缺氧,自己要窒息了。

  “黑眼镜”怎么会和徐珊红这样的人混在一起呢?他也太没有水准啦!

  今天,徐珊红打扮得特妖、扎眼,玫瑰的口红,玫瑰套裙,白长靴,白的坤包。披肩发,别着玫瑰的卡子,低胸的白绒衣,一串耀眼的白金项链,没有看清楚是什么样的坠子,小彤说是钻石。林子笑笑没有言语,心里有些失落。

  “哎呀,徐姗红真得和周总有事呀!真是无风不起浪了!”小彤笑了。林子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看到他们时,可能表情有些僵住了。

  “你认识周总吗?”小彤逗林子。

  “啊,不,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周总呢?我只是觉得好奇。我没想到‘百信’的老总会是这个样子。”林子被小彤的问话,弄得有些尴尬,她马上摇头否认。如果承认的话,她岂不成了新闻的焦点了。

  “最近周总是去法国开什么会了,刚刚回来,他回来以后,一定给徐姗红带礼物了。现在公司里的人都在传呢,许姗红追周总追得可紧了。”小彤神道地说。

  “别瞎说,这里也不是约会的地方啊。周总有多少朋友啊?他有时间应付那么多的吗?再说,柳夫人知道了,他们夫不得开始内战啊。”林子认真地说。

  “书呆子,你来‘百信’都两个多月了,真什么也不知道啊?”小彤不屑地问。

  “我哪有时间关心这些事情呀?业务方面的事情,忙都要忙死了,这不是刚刚喘一口气嘛。”林子无奈地说。

  林子一直没有“黑眼镜”的消息,她以为他不想再和她神聊了,她也觉得无所谓,自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当是一个网友吧。没想到他和自己再见面是这样一个场面,而且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他真是周文建,周总。哎,自己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呢?以后在公司里再见到他,怎么样称呼呢?

  小彤打断林子的沉思:“好吧,我给你讲一讲,他们公开的秘密,他们夫是有名无实的婚姻。夫人早年得了病以后,他们就不再一起来,当然也就不能有小孩了。”小彤惋惜地说。

  “那还不简单,离婚再找吧,这是何苦呢?”林子果断地说。

  “要能离,早就离了。公司现在全指着周总呢,连一个接班人都没有。公司上下的人,特别是重要的岗位都是周总亲自钦定的,这几年公司的业绩非常好,还有国外的定单,业务越做越大,现在公司的股票又上市了。柳肯撒手吗?她的弟弟柳明智是一个典型的书呆子,对管理的事情一窍不通,但是他的媳却很上心,经常帮到忙,柳最讨厌她了。周总是看柳的面子,否则早让她走人了,她最怕的就是周总了。”

  “周总只能这样过一辈子了?这一生不就没有孩子了吗?”林子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问这个问题,说出来以后,自己都觉得可笑。

  “不会的,他们夫的契约快到期了,到期以后,周总可以和他爱的人结婚生孩子。否则的话,现在公司的这些孩子不会这样疯狂的?公司里只要有活动,她们都主动陪周总喝酒,特别是公关部的那些‘蝴蝶’天天围着周总转。”小彤两只手比画着,特别得兴奋,连她自己都乐了。

  林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有一种往下沉地感觉,低头问:“什么契约呀?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为什么周总不要自己的幸福,坚守着这份无意义的婚姻?”她继续探问着这个敏感的问题。

  小彤来劲了,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她神秘地说:“凡是来公司的孩子,都会有人,有意无意地告诉你这些故事的。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吗?”小彤用询问的眼神,观察林子的表情。

  林子有些淡漠,轻声地说:“没有,也许他们看我对这类事情不感兴趣吧,我也不想当蝴蝶。再说,我来公司以后,每天都是三点一线的,也没认识几个人,和周总更碰不上边。小彤,你给我讲讲不一样嘛。”

  小彤听见林子有听故事的,她更来劲了,两个手都比画上了。她看着林子认真听,知道林子感兴趣了,她快速地喝一口果汁,接着讲她知道的事情。

  “周总的岳父为了守住这份产业,给周总定下了一份协议,周文健和柳维持婚姻五年,最好是十年,等柳明智能接手公司时,他们可以离婚。如果违反的话,周总不能得到一分钱。在这期间,周总可以拥有任何人,来他解决自己生理的问题,但是不能让夫人尴尬。”小彤摇头晃脑地讲了一个大概。

  林子还等着下文呢,小彤住嘴了,林子说:“就这些啊?这都是21世纪了,还有人用契约来维系婚姻,真是太可笑了!也太可悲了!没有感情的人在一起生活,那不是折磨人吗?不过柳太大度了,一般的人是容忍不了这样的事情,她可真了不起啊。”

  “哎,我们都没有接触过,我们只是远远看着她。据说她可不是一般的人啊,她是非常强势的人,也可以说一个强人吧,她见到自己丈夫的情人,就像见到一个朋友似的,那样无动于衷,那样的麻木。所以在感情游戏中,抢她丈夫的人,最后都落败而逃了。”小彤非常佩服柳,佩服柳的智慧。

  “小彤,你对周总的家事了解得这么详细,难道你也想参加这场游戏当中吗?”林子逗着可爱的小彤。

  “我才不想呢,我的目标可不定那么高,我的男朋友是我大学老师的儿子,是一位汽车代理商,说有钱没有大钱,能在虹浦买上房子,我已经很知足了。至于我们是否有爱情,那不重要。他爱我,呵护我,疼我,就行了。”小彤很满足。

  “你真是现实的人,你们同岁吗?”林子很羡慕。“哪呀,他比我大六岁呢,我在大二时就和他相处了,我的第一给了他,所以他非常得喜欢我,他承诺一生呵护我。”小彤看见林子的眼神,她很自豪。

  “你们已经早在一起了。结婚时还有新鲜感了吗?那你还不马上和他结婚?”林子根据自己感情的失败,劝慰着小彤。

  小彤好象很有经验似的,用手晃着空杯子,幽幽地说:“结婚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吗?什么新鲜感啊,你不同意和他在一起,一次,两次还能挺过去,总不同意,他还以为你有毛病呢?再拒绝的话,他会以为我不是处。哎,有些事情是躲也躲不过去的。反正,我现在都这样了,好在房子也收拾完了,我们打算明年‘五一’结婚。”林子感觉小彤有些无奈。

  “祝贺你找到了真爱,你是幸福的小人。”林子看着小彤有些失落的眼睛,不敢再说什么啦。

  小彤的脸阴下来,眼睛有些发直,叹一口气说:“哎,是否幸福,我也没有信心,男人的话不能都相信,否则受到伤害的是你自己啊。”小彤好象深有体会。

  林子发现小彤的情绪有些不对头,马上说:“怎么能这样说呢?你们不是彼此相爱吗?你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没有信任,怎么能相处下去呢?”

  小彤的声音提高了一分贝:“你以为两个人在一起了,你的爱情就有保证了,你要是这么想,可就惨了。是的,你的第一次给了他,他的第一次却不知道给了谁?一句话,你知道得越多就越痛苦。哎,世界上我只相信我自己,太认真了就没有意思了。”小彤的眼神又暗淡下来了。

  “你太悲观了,爱情会胜过一切的。”林子说出这话来,自己都感觉苍白无力,其实自己也是失败者,真得不知道怎样劝解小彤。

  “林林呐,你太天真了,周总和夫人就是例子,没有肌肤之亲了,哪还会有爱呀?”小彤特别有感受的似的。

  “我可能还理解不了这么深奥吧,也许世界上根本没有纯洁的爱情吧。”林子低头想着自己和高鹏的结局,也许小彤说得有道理吧。

  林子和小彤一直唠到八点钟,她男朋友来电话了,她们就分手了,林子没有见到小彤的男朋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