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爱伤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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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毕,宋俊城帮着她收拾摊子;一起洗碗,一起擦洗厨房。都弄完后,玉松了一口气,快乐地来到自己的肖像前,仔细地看着每一根线条;“你把我画得好漂亮哦!”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很漂亮呀!”宋俊城贴近她笑了笑,双手捶着她的肩膀打趣地说

  “如果我老了,脸上长皱纹了,牙齿也掉了,你还会象现在这样爱我吗?”

  玉转过身,深情地望着宋俊城问道。

  “无论时光流逝到那里,你永远是我心中最的,永远永远。”话毕,宋俊城拉着玉回到厅里,两人并排坐着,平静地谈书论画。

  “我觉得我的绘画彩没有你的那么有吸引力,创造力没你强,跟你相比我差得很远。”

  “干嘛要比较嘛!真比较起来我就不如你了,你那么小就会画画,而且一直画到现在,已经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了,我在那个年纪,整天就只知道玩,父亲叫我画画,我就跟他顶嘴,然后他就打我,我就跑出去打别人。”

  “啊!还有这样的事呀?你挨了打,又去找别人发泄,太过分了。”

  宋俊城没觉得自己的做风很过分,反而振振有词地应道:“我特讨厌那孩,一张大饼脸,很会讨别人喜欢,最重要的是讨我父亲喜欢,我气不过,所以心情不爽就跑去教训她。”说到兴头上,他还从茶几下的一堆书中找出一个画本翻给玉看;上面画的是人身猪头,玉看得哈哈大笑,她全然不知他画的就是小时候的自己。

  “好可爱哟!”玉开怀地欣赏了一会又递给他;“真没想到你过去还会做这种事,一个大男生既跟一个孩子争风吃醋,还跑去打人家,好过分哟!”

  “这不能怪我呀!谁叫她让我看不顺眼呀!”

  玉停止了笑声,长声短叹地回忆着过去:“我小时候母亲从来就不打我,但却常常被别人打,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每当外出都会被人欺负,所以母亲带着我搬了好几次家,但无论搬到那里,他们都会找到……!!!”

  “如果现在谁还敢欺负你,我一定帮你狠狠地教训他们。”她话音未落,宋俊城就理直气壮地插话道。

  钱玉满足地笑了,她将宋俊城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紧紧地握着,静静地享受这种甜蜜的幸福。

  “怎么一直没听你提起过你父亲,在同学那我也没听谁提及,他没在了吗?”宋俊城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道。

  玉叹了一口气,表情顿时变得悲伤起来,“我从来都没见过他,母亲在她病重时告诉我,说他在她怀孕时外出打工就再也没有回去,我问过为什么,母亲没说,只是给了我父亲在南平家里的地址,叫我长大之后,有机会去看看。”

  “真不是个男人。”宋俊城大骂道。他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种人,因为他父亲也是这种人,抛弃了家人,跟别的人走了。现在听到自己心爱的孩父亲也是如此,他真恨不得将父亲狠狠的揍一顿,再把那个人羞辱一番,以解心头恨。但火气冲到头顶的他很快就自我调节过来了,知道这样是没有用的,在父亲未找到前一切的一切都是多余。

  “你后来有去南平吗?”

  玉更加伤感和失落了,想了想,含着眼泪答道:“我去年夏天的暑假去了,村里人告诉我,父亲自从我母亲怀身大体时外出打工就一直没回去过,谁也不知道他去了那里,他们都猜测,他可能已经去世了,或者有了别的人。”

  宋俊城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叹道:“没想到你既然比我还……!!哎……!!”沉默了一会儿,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你既然找到了你父亲的家人,那为什么不跟他们生活在一起呢?跟你爷爷奶奶在一起怎么也好过跟你现在的后妈在一起强吧,你跟他们毕竟有血缘关系耶!”

  玉刚刚才止住哭泣,这一听又哭了。提着沙哑的声音应道:“父亲也是单亲家庭,他爸爸很早就去了,是他妈妈带着他改嫁到那个地方的,而且他妈妈和后父也在几年前相继去了,他那些兄弟都不是他亲的,家庭状况也不见得好到那里去,我拨山涉水的赶去,他们都不认我,不给我进家门,也没给我一口饭吃,还好一位住村口的大妈给了我一口凉菜凉饭,要不然我都没有力气再回来了。”她说得沉痛,哭得也痛苦,靠在宋俊城的肩膀上,抽泣了一会儿又挺起精神,悲伤地忆着:“这些还不算,那大妈告诉我,我母亲是被他们赶出来的,因为父亲出来后写了一封信回去,说他已经在外边跟别人结婚了,叫我妈妈不要再等他,他不会回来了,他的家人看了信之后,就叫我母亲离开,可我只剩下一个月就出世了,她没地方可去,也是这位好心大妈收留她,让她生下我之后再走,听那大妈讲,我母亲那时身体很弱,本是留她坐完月子,可她执意要离开,生下我才十天就抱着我走了,两年后,母亲还寄了三千块钱给这位大妈,以表谢意。”说了这么多,她眼泪也哭干了,宋俊城将她揽入怀中,在她额头献上深情一吻,眼泪也夺眶而出。对于她的身世,他无言以对,在没遇到她之前,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天下最可怜的人,没有父爱,没有母爱,应该说他不需要那样的母爱,因为母亲让他觉得羞耻,作为一个传统的男人,一个已经懂事了的男人,受着传统知识和道德的洗礼,他接受不了自己的母亲是一个风尘子,天天醉生梦死,跟着不同的男人鬼混,换取见不得光的薄银。他恨,恨父亲的无情,恨母亲的不自爱,他恨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他身上,所以他孤独,所以他寂寞,在别人眼里,他很清高傲慢,但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封闭自己,用画画来舒发内心的痛苦和呼唤。自从见到玉,看到她郁忧的眼神,历经苍桑的面容,麻木地行走在人群中,他就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他知道,她跟自己是一类人,他要认识她,她是自己要找的人。此时,他不想多说什么,因为那些安慰都太片面了,不是他一惯的表达方式,于是,在心里立下誓言;让玉往后不再受苦,不再受伤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