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没追到梁子?”
寒玉刚走进丰尘家的门,就见丰尘站在门口笑吟吟地望着他。寒玉一脸沮丧,有气无力地坐在门口,道:
“天!我完了,完了!想我倜傥,英俊潇洒的寒玉,却栽在一个子手上!……天理不公,天理不公啊!”
丰尘抱着胳膊,笑道:
“行了!她没有将你扒皮拆骨,大卸八块,都是看在你在对待她的事上有几分创意的份上了。你还想她对你如何?”
寒玉无奈地摇摇头,又道:
“天下的人,我见过无数,就没见过她这样的人!天啊,这世界变了不成?”
二个在这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
“你来这里做什么?!”
寒玉猛的站起身,看着梁子,一言不发。丰尘板起脸,道:
“你可还记得回来!”
梁子顿时又流下泪来,转身走进屋里,边走边道:
“担心就是担心嘛,干什么板起脸来教训人?”
辛苑追到她屋子里,安慰着。可梁子却越哭越凶。丰尘无奈,只好进屋,帮她试了泪,才又笑道:
“好了,莫要哭了。是我不对,不该帮那个坏蛋的。你不要再哭了,再哭就变成老太婆了,和母老虎差不多,那么难看,连我也不要你了!”
梁子破涕为笑,骂道:
“哼!我变成老太婆,也一定比你这个老头儿好看多了!”
辛苑在后面地笑,一旁倚在门口的寒玉心下却道:
“寒玉啊寒玉,你一生找寻心爱的人,可就在找到的时候,却失去了她!丰尘啊丰尘,我一生之中,从不放弃自己欢喜的一切,可是,但你们……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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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寒玉来此是告诉丰尘一个秘密的。原来,林作天并没有死。寒玉对此全无主意。梁子听了,也不知如何是好。二个俱都看着丰尘。丰尘却笑道:
“不必着急。他既没死,而我们又知晓他的藏身之处,一切就都好办。这段日子,我一直都有到林府中去,原来,林府中还有一间密室是我们不曾去过的。那里面关着的几个人,想来就是林作天的子和弟弟。当年他子和弟弟反对他陷害梁家,他一气之下,便将二人关了起来。便对外面的人却只说二人一之间抱病而亡了。莫要说外面的人,就连林楠也不知晓他的亲生母亲仍然活在人世。”
寒玉和梁子听他尽说些无关紧要的事,便有些急了。寒玉忍不住,便道:
“这些事你都说了好多遍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对付林作天?”
梁子一瞪寒玉,哼了一声,道:
“疯子自有道理,你急什么?”
她叫别人不急,自己却拉着丰尘的袖子问道:
“到底如何,你倒是快说呀!”
一旁的辛苑和寒玉都笑出了声。梁子羞红了脸,却故意装出一副不着急的样子,双手支着下巴,仰着头道:
“我又没着急。只是怕疯子一时忘了……”
丰尘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寒玉,却笑道:
“我不会忘的……”
梁子的脸更红了,气得捏了丰尘一把。丰尘拉着她的手,笑道:
“当年,梁伯父被害始末,知情人除了己死的人,就只有林作天的子、和他的弟弟了。所以,他们二个,才是我们的希望。”
寒玉点点头,却又想起了什么,道:
“不过,早前听说,林作天的子是个极守道的人。而且对林作天也是忠贞不二的。”
“你如何知道?!”
梁子冷哼一声,并不理会他。寒玉苦笑道:
“当年她没嫁林作天的时候,中意林作天的弟弟,可她的父亲却喜欢林作天,便自作主张,将她嫁给了林作天。可她嫁给林作天之后,便一心一意地对付林作天,不曾有过二心。”
丰尘点点头,道:
“嗯。这也是林作天一直以来,都不肯扶正室的原因。他虽然痛恨子的不理解,却也深深地被她感动。所以,这么多年,虽然关着她,却对她极好的。”
梁子听了,却极为不耐烦,一跃而起,大叫道:
“那还有什么说的?!干脆杀了林作天才是正经!”
辛苑拉着她坐下,劝道:
“莫急,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先听丰公子把话说完。”
梁子只得坐了下来,口中却还是咕哝着:
“总是你们有道理……”
寒玉看了看梁子,又看看丰尘,丰尘也是一皱眉,但随即点了点头。梁子见二个古怪,猛然站起身,一把抓住寒玉的衣领,质问道:
“你们干什么‘眉来眼去’的?!”
寒玉一时无语,不知该如何作答。眼看看丰尘和辛苑,见二人正自顾自的说话,便凑近梁子的耳边轻声道:
“你莫要再和我亲近,否则我真的会忍不住再次得罪于你的!”
梁子听了,一把将寒玉推出去老远,红着脸,站在那里瞪着寒玉。而丰尘因为回头想拉住梁子,却也不小心抓到了辛苑的手。一时之间,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怪怪的,不对劲。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顿时化解了屋中的尴尬。
“你们几个说什么笑话呢?也不说给我听听!”
几人同时身外望去,原来是微儿来了。微儿是何等聪明,早发觉这屋子的人不对劲了,却也没有在意,只是笑道:
“看个什么?认不得我了不成?”
辛苑忙站起身,拉着她的手,笑道:
“哪里话?近日我们家里闹老鼠,可怜我没法子。来得正好,快教我一个治老鼠的法子罢!”
微儿笑着看了看另外几个人,点了一下辛苑的额头,笑道:
“好个厉害的丫头!我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今日来可不是帮你们治老鼠的。是我家公子,他……”
微儿说到这儿,原本笑盈盈的脸,刹时黯了下来,不知不觉的便流泪了。梁子忙上前问道:
“微儿,你怎么了?冷风他怎么了?”
微儿一滴泪落下,只是紧紧地拉着梁子的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丰尘见她哭了,看了看寒玉,给了他一个眼,寒玉走到近前,也只是张了张嘴,终究也没说什么。梁子拉着微儿的手便走,边走边对丰尘道:
“疯子,我要冷风家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丰尘无语,只是看着梁子的背影发呆。寒玉拍拍他的肩,打趣道:
“喂,醋坛子,要不要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丰尘有些气恼,脱口而出:
“不去!”
謇玉挑了挑眉毛,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边走边道:
“我可去瞧热闹罗!”
说到最后一字,人己然走远。丰尘方才醒悟过来,拍着脑袋道:
“呆子!蠢才!居然让他给哄了!”
说着,反身出了门,也往冷风家去了。
梁子等人来到冷风家中,一路上听微儿说了事情的经过,也不由得担心起来。二个刚进门,便见李默守在门口,低着头,一声不吭地皱着眉头。寒玉见到她这副模样,心下想道:
“原来,不只笑的时候丽,生气的时候丽,连烦恼的时候,也一样丽!唉,你可惜了,一个不解风情的丰尘,加上一个冷如寒冰的冷风,白白的辜负了这样几个的心!”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