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才下眉头上心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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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我气鼓鼓的样子,漾出得意的笑容,看得我牙根痒痒,恨不得上去撕他的嘴,心里尽是低落的情绪。

    “继续说吧,甭笑了,就像一只老狐狸。”我好心出言提醒。

    “就这样过去了几年,有一天叶姐姐忽然不再来了。”咦?大约是娘嫁给爹了吧?

    我猜测得没错,“我使劲地打听了一番,知道叶姐姐被父皇指婚了……”他停了下来,看了看我,我迎上他的目光,发现他嘴唇紧抿,有些抑郁。

    “叶姐姐后来再也没来看我,嫁给了你爹何青。”他提起爹的名字,咬得很重,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我看见他一直站在某幅画前,眼神恍惚,缓步趋前。

    待我看到那幅画,我也稍稍愣住。

    雅致的绢帛上,女子着一身大红嫁衣,笑意浅浅,却尽是幸福的味道。

    “在宫里,我根本无法获得叶姐姐的消息,不知她什么时候成婚,不知她什么时候披上嫁衣,后来就凭着自己的记忆画了这幅画。”修长的手指,在画上描着轮廓,那份思念呼之欲出。

    娘亲去的那天,正是爹爹再娶的时候,而在同一座城市里,另外一个人只能依据想象,描摹她最美的时候。

    果真是人生由命非由他么?造化如此弄人,真教人无奈之极。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幅画,忽然发现女子发间插着一支羊脂白玉钗,依形状判断,正是那支“清荷叶落”钗。

    “这只钗子是那时候娘亲就有的么?”

    “自我识得叶姐姐起,那钗子就从未离身过,看得出她十分宝贝那支钗子,故而我想,她成亲的那天,钗子应是插在发间的。”宜王从走进密室后,话语中就以“我”自称,此时的他,仿佛只是那个执着爱慕娘亲的少年。

    这么说来,钗子并不是爹爹送给娘的,哎,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失望。

    “那你也不能就这样从我这里抢了去,这只钗子是娘留给我的!”我理直气壮地要求。

    一阵沉默,他还真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在你府里甚是无聊,可有什么消遣?”走出密室,我深呼吸一口气,方才气闷极了。

    出来已是正午光景,金灿灿的阳光好像一副漂亮的织锦。

    “本王府里只有美人成群,本王的消遣便是花天酒地,你也有兴趣?”一出密室,他又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王爷。

    看见他老神在在,眼角斜挑,满是揶揄之味。

    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您好歹也算我父辈的人了,可有这样唆使侄女的?”

    这下倒是他噎住了,“父辈?”

    “您看,您与茗舟母亲渊源甚深,那茗舟就大言不惭地喊您一声‘叔叔’,叔叔应当对侄女正经教诲,怎么可以尽是说些风花雪月的事呢?”我双眼弯成明月,看他别扭的神情,总算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本王少年风流,领众女倾倒,可不是你口中‘白发苍苍’的叔叔。”他一脸委屈的模样,配合他精致的五官,煞是好看。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个‘叔叔’啊,我可认定了!”我俏皮地朝他做个鬼脸,溜出门来。

    走下台阶,心情舒畅了许多,由于娘亲的关系,对他莫名地有了亲切感,再加上他算是我救命恩人,心底还是怀着丝丝感激。

    揉揉额头,有这么个俊美势大的“叔叔”,可算我捡到了……

    “茗舟!”

    我回头一看,是他站在门口唤我,映着太阳的光辉,风度翩翩,光彩照人。

    这么亲切的称呼,“怎么?叔叔?”我眨眨眼,故意这么称呼他。

    “接着!”他扬手抛给我一样东西,我急忙接住,有些气喘吁吁。

    拿到手心一看,是一枚四周刻花的小木牌,上边用小篆雕着“宜”字,翻过去看,却是刻着一方棋盘。

    “当做是那支钗子的交换,拿着它你可以在府里任何一个地方通行,包括本王的书房‘如玉楼’,不懂的话让秋雯领你去。”他笑得有些邪魅,衣摆飘飞,颇有踏雪逐云的味道。

    “就这木牌,就换我一支羊脂白玉钗子?”何况那支钗子意义非凡,我嘟着嘴表示不满。

    他眯眼看看我,笑意变得奸诈,于是,我决定,以后不再叫他宜王,这般以权压人,以大欺小,哪里像个王爷的样子?

    在我们僵持的时候,偶有婢女经过,看见这有趣的场景,都掩不住笑意,更有甚者,还向宋玉凌抛送媚眼,他也来者不拒照单全收。踢踢踏踏走回心眉居,我站在门外瞧了好一会。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外界皆言他花心风流,现在看来,却恰好相反,他这样一个执着的人,为了一份根本不可能的感情,镜中月水中花,还是痴痴守候如此久,可见其人心志,更比山坚。

    爱情本是两个人的事,如果搀和了第三个,就变得沉重,他正是知道如此,才默默地坚持,宁愿背负风流的假象,也不愿澄清和辩解些什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