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菊眨眨眼:“我不是北京人,我是唐山人!”
“啊!”我很惊讶。
“是啊!我是唐山人!中专分配留在了北京。”她咬了一口苹果解释说:“不过我妈说我外公以前在北京工作他是北京人,我顶多算半个!”
“这样啊。”我笑笑端着果盘进了客厅。
我想北京这么大也不可能这么巧就碰见豆豆,但是还是试探着把那片别墅告诉小菊。
“这么巧!你也知道!”她瞪大眼睛:“我外公以前就在那里上班!”
我心里咯噔一下。
“那里原来不是铁艺的围栏,后来换的!那里有棵特漂亮的柿子树!真的特漂亮!”她简直是如数家珍!
“怎么了?”她看见我嘴巴张的快掉了,吓得苹果也不咬了。
“你还知道什么?”我把脸凑在她得跟前小心问。
她摇摇头:“没,没了……”
“不是,不是,菊子你再想想!”我觉得说不定有戏。
她皱着眉摇摇头。
“这么说吧!你小时侯有没有一个比你大很多的大哥哥!你总是和他在一起!”这么问应该够清楚了!
“有啊!”小菊毫不犹豫地回答了:“不过他后来出国了!”
她起身看看表:“我要走了,下午要上课呢!”
我当时的高兴就别提了。
送走小菊我马上给倪琨打了电话。
“倪先生!”我兴奋地喊起来。
“聂!”听的出来他很惊讶。
“聂先生,你想找的豆豆到底叫什么名字?”
“啊!”这回把倪琨问住了:“哎呀,总是豆豆,豆豆的叫,我还真说不上来他的名字,模糊记得,姓杨,还是姓闫,还是姓项……反正大概就是这类的姓。”
我真是服了他了,就这还想找人!
“那她有什么特征呢?”我接着问。
“特征……好象右腿上有一块红迹,好象应该是吧……”他犹豫不定。
如果可以我一定跳起来,上帝啊!我爱死你了!
“下个礼拜六,下周!您有空么?”我几乎语无伦次。
“算你约我么?”他的声音不紧不慢。
我一愣,不管了:“对!我约你!”
我告诉他我可能找到他要找的人了。
“我一定去!”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我们约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放下电话我又后悔了。
从他们那里得到的信息太少了,这么干简直是胡闹,但是我已经骑虎难下了。
时间转瞬既逝,我与倪琨在百盛门口见面了,我认为这是最好辨认的地方,像他说的什么什么地方我一个也没听说过。
倪琨早早到了那里,他换了无框眼镜,他戴眼镜真的很好看。
“想去哪里?”他笑着问。
“等等。”我左顾右盼没有理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我旁边静静站着。
随着约定的时间一点点推进,小菊还没出现,我有点着急了。
“我们去车里等着吧!”他建议道。
我这时才发现被忽略的倪琨,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这里太冷了,您回车里吧,我一会儿叫您。”
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到我的北边,我看见风把他的头发都吹乱了,心里竟然涌起一阵感动。
小菊终于出现了,她跑地气喘吁吁,脸被风吹红了,可是额头却沁着汗。
“对不起,对不起,堵车我来晚了!没有迟到吧!”她边喘气边问。
我看看表,刚刚好。
我笑着给她介绍:“倪琨,第一次见吧!”
小菊没想到还有个人表情十分尴尬,瞪着大眼睛木鸡一样望着他。
“这是向晓菊!我给你说的那个人!”我笑着把她推到倪琨面前。
倪琨很有风度地伸出手:“你好,很荣幸!”
小菊慌忙把双手使劲撮撮,小心翼翼伸出去:“我,我也是。”
看见她可爱的样子我几乎笑出声。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倪琨微笑着拉开车门。
小菊看看车再看看倪琨又看看我,像受了电击似的拼命摆手:“不了!不了!你们去吧!我还有课呢!”
“哎!小菊!”我拖不住她。
“对不起,对不起。”小菊使劲鞠躬:“我真的不去了,你们好好玩吧!我真的有课呢!”
“那好吧。”倪琨优雅地走出来:“那不打扰你了,有时间一定要赏光啊!”
小菊点点头,对我挥挥手离开了。
我目瞪口呆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大反应,此时倪琨正在一旁笑。
“你见过那种上很古老的,上满发条就能很有精神到处乱蹦的玩具么?”他问我。
我们没明白,看见倪琨的笑容我恍然大悟他在形容小菊。
这种形容很奇怪,但是用在小菊身上却如此恰当。
“为什么让她走了?她不是么?”我其实没有报什么希望,但是还是对他的做法很奇怪,他根本没确认过。
倪琨摇摇头:“别说,还真是很像,不过她太小了!才十五六岁!”
该死!我怎么忘了!小菊那张脸真是误事。
“啊!这怪我!没说清楚,她长的小,其实有二十一了!”我慌忙解释。
“哦!”倪琨吃了一惊,但是很快又摇摇头:“那也不对!豆豆小我八岁。”
“我今年34了!”
听见这句话我下巴几乎掉下来,既而变成满腔愤怒。
“你都34了!”我的表情一定非常可怕。
倪琨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这对于他不过是一个事实而已。
“我不太舒服,我要回去了。”我沮丧至极。
“我送你!”他扶住我。
我粗暴地甩开他:“不用了,再见,今天耽误您的时间了,对不起。”我心里乱极了,匆匆往前走。
我想了想停住脚步,用手理了一下纷乱的长发,转身走到倪琨面前。
“倪先生,我就和您说一句话,就一句!”我盯着他的眼睛:“什么童年,什么初恋(我编的)都结束了!您是个大男人了,应该有一个正常的生活!”
他一直盯着我的眼睛一言不发。
“有位子,有个孩子,过正常的生活!可能您有事业有地位,有权利过您想过的生活,我对像您这样上流社会人士的生活一点都不了解,说的全是废话,我只是建议,只是建议,再见……”我不知怎样说出的这些话,当然也不知道怎样回的家。
不知道是因为风太大,还是这几天太上火,一回家我就病倒了,开始发高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