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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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如

  “这房里点熏了吗?”徐清流推开房门时,闻到一阵淡淡的茉莉,就象丁宁还在的时候那样,那时,他为了讨好,在她进房前命人点起了,却也在那时,让丁宁闻出了麝的味儿,从而铸成了隔阂,自此,夫恩爱陌路。

  跟随的小厮和丫头对视一眼,最后,都摇了摇头。但他们也闻到了那股味儿,和少奶奶在时常点的熏很象。

  这是当初徐清流和丁宁的主房,自丁宁去后,一直空关着,徐清流严令,除了他,其他人一律不许进去。

  可是,那气儿……

  徐清流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去,自己走进了房间。

  他在房里走了一圈儿,没有人,炉也是冷的,已经蒙了层灰了,很久没点了。可是,房里还是有那股子味儿,那股让他怀恋,让他痛恨也让他痛心的味儿……

  他知道,他应该去看看翠浓,毕竟,她怀的也是他的孩子。

  可是,他不想看到她。尽管,从前,为了她,他曾经和母亲闹过,曾经不惜伤害丁宁,他的。她进门,一度曾是他的梦想。但现在,他不想见她。尽管,他相信,她的确不知道内中隐情,她现在非常需要他。但他就是不想看到她,不想听到她的声音,甚至连看到她的影子他都觉得难受,呼吸困难。

  他现在只想呆在这个屋子里,静静的想着丁宁,尽管,他知道,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悔恨,几乎淹没了他。

  如果当时,他问问她,为何突然改变,或许,他们就不会……

  他闭上眼,让倦意带着他进入梦靥……

  一阵琴声自虚空中传来……

  他听得出,他认得这声音,因为,丁宁为他弹过。

  那是丁宁的琴,丁宁弹的曲子……

  他慢慢的,慢慢的,放轻脚步,走过去,根本没注意,他的脚下踩踏着的是什么……

  终于,他看到了,丁宁。

  她穿着一件白的长服,坐在树间,噙着笑,就象当初刚刚新婚时一样,温柔和煦的笑着,风一样的轻柔,细细的手指在泛着金属光泽的弦间缓缓的动着,那声音,象流水,象柔风,轻轻的,如同拂过耳朵的羽毛,说不出的舒服……从心底里觉悟的畅快!

  然后,在他出声前,一个男子出现了。那是个带着邪气的男人,一股让人退避三舍的邪气,嚣张,霸气,让人不敢逼视。他从林中走出,在丁宁身后坐下,丁宁没有察觉,依旧认真专心于琴上,她一向如此,做什么都是专心致志的。

  那个男人朝他看了一眼,就象,挑衅一样,伸出一根白瓷一样的手指,轻轻的探过去,轻轻的抚上丁宁的颈,在她的颈侧来回摩挲着……

  丁宁侧过头去,淡淡的,瞟了那人一眼,羞怯怯的,没有躲闪,没有避让,好象理所当然似的。

  徐清流的头嗡了一声,好象有一把火揣在胸口,烧得他,他,想拿刀子。

  那男人懒懒的笑着,慢慢的挨过去,他的嘴渐渐靠上了丁宁玉样晶莹的颈子,一颗牙,闪着白白的光,慢慢龇出他红的唇,刺入丁宁的颈……血,红如的血,他一口一口的吞咽着,好象在畅饮着什么琼浆玉液……

  丁宁慢慢的歪倒在那人的怀里,慢慢合上眼睑……

  徐清流的眼越睁越大,几乎要撑破了眼眶,他不想看,不想看,可是,他移不开眼……

  “啊——”尖锐的,声嘶力竭的叫喊,打破了晚的宁静。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