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真是屋漏偏逢连雨,本来泡了河水,已经一肚子不爽了,居然半路上还下起雨来了,不过还好,终于在晚来临之时找到了这个小庙,呃,虽然破了点,但好歹得以片瓦遮身啊。
龙泽宸脸臭臭地将用油纸裹着的衣物和干粮拿出,先给自己换上干爽的衣服,不错,舒服多了,马上又笑了一下,却见柳昕还放在地上,于是拿起来放到他身边,
“你怎么不换衣服呢?我知道你平时极为自重,从不在他人面前更衣,但现在非常时刻,我们又都是男人,没什么不好意思,赶快换上吧!”
见柳昕还是不动,龙泽宸朝外面看了看,雨还在下,滴滴答答地不停,“你不会等我出去你才肯换吧,先说好啊,那么大的雨,我肯定不会出去的,你再不换要惹风寒的。。。还是,要我帮你换?”痞痞地笑了下。
柳昕还是不动,脸红的像火在烧。
龙泽宸皱了下眉,大手探向柳昕的额头,“难不成真的不舒服?你本来身子就还没好。。。”
将手放下,“真的有点高呢,既然你不舒服,我来帮你吧。”
说着就去扯柳昕的襟口,柳昕哪里肯,两只手死死地抓住不放,脸涨得更红。
“不要不好意思,在这里,又没有小玉服侍,我不帮你谁帮你啊。”
薄透又经过水泡雨打的布料再也经不起二人的拉扯的力气,“嘶拉”一声被龙泽宸扯坏,用来缠胸的布条水泡多时,又因在河水中躲避敌人时被龙泽宸无竟识的乱抓时不小心扯过,这时随着衣服的撕落也滑了下来。
冰肌玉肤,吹弹可破,白嫩的肤因柳昕的羞赧泛起了淡淡的粉红,优雅的颈下,纤细的肩膀细微地轻颤着,细小的感锁骨,迷人的乳沟,被衣物覆盖的隆起,无一不昭示着一个事实,柳昕,是个人!
“你…你…你…你是人!”反应过这个事实之后,龙泽宸脸也顿时爆红,连忙将柳昕滑到肩下的衣物拉起,并马上转过身去。
“你有点发烧,必须先换上干净的衣物,我到门口处转过身,并看着有没有人走近,你快将湿衣换下。换完了再叫我。”说完便站到门口,一动不动地僵立着,盯着外面的雨。
将紧紧拉住襟口的手放下,柳昕拿起干净衣服,看着龙泽宸,脸红的慢慢将身上的湿衣脱下,真是难堪,居然是以这种方式让他知道自己是个子,不过,这身子也太没用了,只是泡了下水,淋了下雨,现在竟一点力气都没有。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果然是有点发烧,唉,这大概是这辈子自己最窘迫的一天了吧。
换完之后,将龙泽宸叫进来。龙泽宸就着小庙里的干柴,生了火,给柳昕取暖,看来在柳昕家呆的这段日子还真是没有白费,自己竟是什么活都会做了。
看着跳跃的火光,二人无话,一时气氛有些僵硬。
她是人。。。他是人。。。柳昕是人。。。龙泽宸心里不断地念着,慢慢消化着这个事实。研究的视线透过火光看向柳昕,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好像飘得很远,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正想说些什么,柳昕悠悠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一时的宁静。“那次醉酒,我跟你说过很多我的事,只这一点,没说,那时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你会留多久,再说,我的别在金织坊是个秘密,背负的东西太多,所以不能随便说。”
拿起干柴拔了拔火,柳昕又说:“现在家里知道我是子只有我爹,三五个老奴,小玉跟莫离,我爹和那些老奴就不用说了,我一生出来他们就知道,那些老奴极为忠心,自是不会为外人道,小玉自五岁起跟在我身边,到现在为止,身边的所有事情都是她打理的,所以,她也是知道的,当然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至于莫离…”
龙泽宸的心稍稍一紧,“莫离是什么人呢?他为什么也会知道?”
“他是我几年前去京城谈生意途中偶然遇到的,当时他横在路中间,到处是伤,生命危在旦夕,我救了他,他便决定跟在我左右帮我,坊里增添暗侍的主意虽然是我想的,但都是他训练的,我问过他是什么人,他说是刚刚出师行走江湖,即然为我所救,就来帮我好了,说世间其实处处是江湖。后来偶有遇险,他帮我疗伤,便知我是子,不过也知道事情的利害,也就帮我保密了下来。”
“可是他。。。他。。。他对你有。。。”
“你是想说他对我有意吧,他没说过,我便当做不知,柳昕此生,誓要找到自己心仪之人,否则,宁可孤身一世。但也不想坏了他人的姻缘,只有暗暗将他带向别处,使他不再对我沉迷。”
“柳昕以子当家不可吗?又或者交于他人,你曾跟我说过你有一个胞弟?”
“是啊,自古以来子地位本就低于男子,从商者也皆为男子,未曾听说有子从商的,所以子当家是万万不可的,我只有按照爹爹的意思扮男装,只要找到胞弟,将商行交于他,我才能恢复装,也才能放心。。。前些日子在林海那里得知一丝线索,但他还没说就已断气。。。”
“柳昕放心,等我除了奸贼,我帮你找,我就不信,凭我一国之君还找不出他!”
“如此谢谢小晨了。”柳昕笑盈盈地看着龙泽宸。
龙泽宸有脸有些微红,拿了些干草铺在火边的地上,“柳昕,你有点发烧,要不要早点休息?不然精神不好。”
“也好,明日还得买些易容的材料,你我二人好好打扮打扮,才能见人啊!”叹了口气,躺到小晨刚铺的草上,以手遮唇打了个哈欠,看来真是累了,“那小晨,你也早点休息。”
柳昕睡了一会,梦中呓语,一直喊冷,龙泽宸不忍心,心想必须得让柳昕暖和一些。便卧于她身侧,拥着她入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