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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三,这名字华阳很熟,以前在学校曾经在小痞子手底下救出的那位老同学也叫张三,就是因为那个张三,让他的名号在学校响亮起来,也将校领导的目光给吸引过来,所以当华阳听说这小子也叫张三时,不禁感慨,难不成从这时起,自己的名号也在这空间响亮起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华阳当即决定,这小子要救。

    华阳估摸着镇长那看病快结束了,跟张三打个招呼,回到了厢房,只见华瑞老人正在蹙眉沉思,很是踌躇。

    “父亲何事心忧?”华阳赶紧问道。

    “吾儿,父观镇长大人之言似有虚言,很是担心他今日的承诺能否兑现。”

    “父亲,虚言是肯定的,今日诊病非为七姨太看,实为镇长大人也。”华阳督定的道。

    华瑞老人已经对华阳这种预测能力见怪不怪了,而且很是信服,问道:“何以见得?”

    “大凡当官者,名声为第一要务,声败则名裂。镇长能不顾这种危险将七姨太从青楼赎出来,说明他对七姨太很是动心。”华阳推理道,“即是如此动心,岂有不碰之理。不管这病的病源是七姨太还是镇长大人,只要这一碰,依据这病的传染性,两人肯定都有这病啦。”

    “镇长大人明知七姨太有病,何以见得还会行房?”华瑞老人很是疑问,哪有人明知是火坑还往下跳的,除非是傻子,很明显镇长大人不是傻子,而且是个聪明人,不然怎么能当官呢。

    华阳笑道:“枭雄曹操曾用过一招叫望梅止渴,有个成语叫画饼充饥,这揭示的是人的一种心理活动。色字头上一把刀啊,英雄难过美人关。”

    华瑞老人虽然对心理学是一窍不通,但行医多年,这种与医学有千丝万缕关系的观点还是较易接受的:“儿啊,今日之事能成乎?”

    华阳刚想脱口来个成字,但话到嘴边迟疑起来,这镇长大人娶七姨太进门,他是那个很注重名声的人吗?

    华阳不得不思索了,这事看样子难办。镇长要么照办,要么会有什么手段:“成肯定是能成,只是可能没这么顺利。”

    华阳将张三的事给华瑞老人说了,华瑞老人很是吃惊,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传统老实的老人,道德理念受到了无情的冲击。

    “父亲,救救他吧,张三是个可怜的小伙子。”

    “七姨太既为人妇,就不应染指,往日的情份只能藏在心底。”华瑞老人痛心疾首地道,“这是他自找的。”

    “父亲,世上有哪种病不是自找的?”华阳诡辩道,“这世间为何纷争数千年,就是因为这种陈规,只要是重情重义,就不违背传统,圣人的话都是建立在这一基点之上的。”

    华瑞老人在言语上哪是华阳的对手,虽觉有点不妥,但又说不过他,只得说道:“就依儿之意。”

    话说华阳父子厢房里左等右等,怎么也不见张三其人。华阳心里的那个郁闷真是腻歪透了:在这世间第一次想做好事,竟然人家不领情,何况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和唇舌说服老爹,难不成还要让华瑞老人笑话自己,一天辛辛苦苦竖立的光辉形象岂不就此破坏掉,看样子以后做好事还得看人。

    华阳父子失去了耐心,和衣卧床,边眯瞪边等。

    “华爷,华爷……”一声声细如丝线把华阳从梦境中拖了出来,眯着眼翻转身来,朦胧中见一个人影在自己的床前,华瑞老人倒是坐起身来。

    “张三,怎么搞的,这么晚才来。”

    “华爷,你们快逃吧,镇长大人要灭口。”张三声细心急地道。

    “灭口?!”张三和华瑞老人惊愕万分。华阳更是莫名其妙,我没得罪什么人啊,镇长大人就目前为止自己还算对得起他呀。

    “是的,华爷。”张三焦急地道,“镇长大人叫小的去找几个信得过的下人,欲置两位爷于死地。”

    “啊?!”华瑞老人终于缓过神来,“儿啊,此地非久留之地,咱们就听从这小哥的话,逃走吧。”

    “逃?往哪里逃?”华阳还从来真实地过过逃亡生涯,这方面经验可谓是极度欠缺。

    “逃到哪算哪,不行我们就往明国逃去。”华瑞老人毕竟是有逃亡经验的,很快说出了目的地。

    “欲成大事,必有风险。”华阳冷静下来,“逃到明国我们更是人生地不熟,这里算我最熟的地方了,难保不会有其它的什么困难,再说也不能见了困难就逃啊。”

    华瑞也无语了,这老头不禁有点惭愧,像他这样既想做道德的楷模,又不想为这楷模而丧失了生命的人比比皆是。

    “张三,好兄弟。”华阳感激地拍拍张三的肩膀,“镇长叫你找人有多长时间了?”

    “镇长找完我我就到这里来了。”

    “现在什么时候?”

    “快三更了。”

    “此事有救。”华阳胸有成竹地道,“张三,此地亦非你久留之地,你与七夫人之事,总有东窗事发的一天,世间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甚是担心将来镇长发现你的事,会不会像今天这样对付你。”

    张三面对着华阳的挑拔离间,无从辩别,只感觉华爷真的是为自己着想,感激涕零地道:“谢华爷关心,我会找机会带七姨太走的。”

    “张三,信得过我,你就跟我从军去。”华阳盯着张三道。

    “这……这……”张三很是踌躇。心下想,华爷真不知怎么想的,眼下小命即将不保,还想着从军。

    “不要犹豫。”华阳打断张三充满疑虑的想法,道:“我知道你放不下七夫人,但你试想,眼下她衣食无忧,若是跟你私奔,必三餐难饱,更不济的是镇长发现你俩的事,后果不堪设想。”

    张三见华阳分析得句句是理,再想想镇长大人睚眦必报的作事风格,再加上今晚上亲历的杀人阴谋,心理不禁阵阵发寒。

    华阳见张三有点意动,赶紧打铁趁热,道:“张三啊,华爷为你打算,你是军人世家出身,当学父辈立志沙场,到你衣锦还乡之时,这小小的镇长算得了什么,七夫人还不立即回到你的身边。眼下战事如此频繁,加官亚爵指日可待。”

    张三骨子里还是流着军人的血,踊踊跃试,但疑虑还是有的,就差那么一口气。

    华阳见状,不禁脸上露出笑意,这年青人啊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觉得自己比谁都强,比谁都能干,什么都干得了,因为自己是从那时候过来的。“难道你认为你比别人差?别人能建功立业,你就不行?”

    “我当然行。”张三被华阳激将起来,挺着胸脯道。

    “好!”华阳高兴万分,将手掌伸在空中,欲与张三击掌,只是好像配角不怎么配合,没伸出手来,不禁尴尬地手一挥,“我们走。”

    华瑞老人赶紧收拾东西。“父亲,你干什么?”

    “收拾东西准备逃走啊。”华瑞老人背对着华阳道。

    “不用收拾,我们是去见镇长。”

    “啊?”华瑞老人不可思议,张三也不可思议。华瑞虽做个官,但是个木讷迂腐的官,张三更不用讲了,长期生活在镇长大人的淫威下,哪敢与镇长大人的权威较劲。

    “两位不用怕,我们是去跟镇长讲道理的。”华阳见他们害怕的样子,只得哄他们道,“我们与镇长大人的误会要说清楚才行啊,他没有杀我们的理由啊。”

    三人来到内堂,由张三敲门应声,而后三人鱼贯而入。

    镇长见三人进来,脸色猛然一变,但随即恢复原样,笑道:“二位先生还未安睡?”

    “镇长,两位在路上看见我说要找您,我就带你来了。”张三在说谎话,有点心虚,低着头道。

    “哦?有何事?”镇长悬着的心放入堂肚,坐在太师椅上问道。

    “镇长大人,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我父子被人杀了,惊吓而醒。”华阳盯着镇长道,“心下疑虑,欲请镇长大人为我解解这个梦,意欲安指。”

    镇长大人那可怜的心啊,又从胸膛蹦到嗓子眼:“这个……这个……这个梦境如何当真?”镇长大人换着笑脸道,“贤侄勿庸多疑。”

    “我老家对梦有两种解释,一种是说这梦就是即将要发生的真事,一种是说梦与现实恰恰相反。”华阳认真的道,“因此我心下疑虑万分,欲请教镇长大人。”

    “哦!”镇长大人又恢复了常态,道,“贤侄不必多心,以我之见,当是贤侄从军之后必将飞黄腾达之照也。”

    “承大人吉言。”华阳起身抱拳为礼道,“明日还望大人关照啊。”

    华瑞老人和张三两人在旁边胆颤心惊地听着两人的一问一答,对华阳这份胆量当是佩服万分,几乎同时向华阳投身出热烈火的光芒。

    “大人,我见这张三机灵能干,与我又极为投缘,不如让他跟我明日一起从军何如?”

    “这……”镇长迟疑道,“张三,你愿去否?”镇长有点舍不得张三走,这小子平时用起来蛮顺手的,领会上级意图甚快,很难再找到这样的人才。一来欠着人家人情,二来自己的小心肝一惊一诈的,心里有鬼,不好明着拒绝,只得将包袱扔给张三自己。

    “大人,小人愿意。”张三有点发抖地道。

    “对,男儿当志在四方。”华阳赶紧接上道,阻止镇长大人脸色的突变。

    镇长大人无奈,心想:也不知张三通知人没有,十有八九还没通知,在路上就遇着他们了。哎,怎么办,只得答应他们。“如此,你就随华先生贤父子去吧。”

    “谢谢镇长大人赏脸。”华阳欠身道,“大人,我们父子回去也睡不着,都过三更天了,不如由愚父子为你讲点夫人所患病诊的一般治疗方法,以便我们走后,大人自己亦可看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