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颜莞尔一笑,笑得月光碎了一地,笑得星辰忘记闪耀。我离他如此之近,近到可以清楚看见他洁白的牙齿,闻到他口里的兰香,美丽的事物总是如此绚丽迷人。
“我的意思是,你看我的眼神,就像在欣赏一样美丽的事物,却不似其他人那般痴迷、嫉妒或是想要占有。面对我这样一张脸,”伯颜一手指着自己,“你竟不会动心么?”
老娘此刻很有翻白眼的冲动,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比老娘更自恋的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优雅地抽出被握的手,与伯颜拉开距离,一面缓缓拉下自己一直佩戴的面纱,一面直直盯住伯颜的脸。在此时拉下面纱,其实是个不明智的举动,因为从第三者的角度来看,这个举动就像是在说“你那也叫美?老娘比你美多了!”而事实上,如果伯颜是天上的月亮,那老娘就是地上的屎壳郎。
我只是想看看,当美人面对这样一张脸时,会有何表情。
然而火光跳跃中,伯颜依然保持着刚才的表情,柔和的面部线条,如月般的宁静平和。老娘可以理解为反应迟钝吗?可貌似不是。
“你想说明什么?”伯颜先开口问道。
没意思!还指望着能看到伯颜脸上出现当年阿瓜的表情,结果啥也没有。悻悻然地一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用来遮住自己的窘样,一面道:“你觉得这样的我,对你那张完美的脸蛋不会痴迷,不会嫉妒,不想占有吗?我是女人,不是圣人。”顶着这样一张脸,老娘会好受吗?只是平时眼不见为净而已,恶心了别人,恶心不到自己,老娘就得过且过罢了。
伯颜依然不动声色,可眼里多了几分探究,“可是,你看起来好似对任何事都不在乎,万物至于你而言,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听到这样的话,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这样的画面来――漫天随风飞舞的粉色花瓣中,闭眼盘足而坐的我,手执念珠,对身旁的某位凡夫俗子念着两句诗:“人生虚空大梦,何须执念太多。”
“噗――”一口水喷出,紧跟着一阵人仰马翻的狂笑。在伯颜看来,这笑似乎有些莫名其妙,可是这笑的原因将永远变成秘密,埋藏在老娘心底。
只有老娘知道,刚才那花瓣纷飞的美好YY,渐渐定格在我被花瓣点缀得更加高贵的背影上。只见那背上竖直地附着一张白布条,上面写着――灭绝师太。
捂着笑痛的肚子,终于找回自己正常的声音,“那话用来形容你,才是最贴切的。”
“我?”伯颜挑眉,很好脾气地看着我。
“对。所谓的‘不在乎’其实分两种,真的和假的。我的‘不在乎’是假的。我的欲望很多,而对那些我得不到或是无法掌握的东西,我会装成‘不在乎’来减小伤害。”
“你,才是真的‘不在乎’。”笃定地说完这句话,才发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变得认真起来。
伯颜不说话,示意我继续往下说。
“你用一种俯瞰的眼光看世人,宛如神,却又没有神的悲悯。或许――”反复斟酌了一下用词,却总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或许,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或者说,平凡庸俗的人类世界。”?~,说来说去,对他是仙的想法一直没动摇过嘛。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不等伯颜说话,我又问道。老娘承认,老娘其实很三八,可是三八时的老娘,都是如此高贵!WO~HOHOHO~
伯颜琥珀色的眼睛泛着波光,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在情绪上有了实质性的波动。“问吧。”平和的语调,带着无限的纵容,就像在耐心地逗着一件可以令他开心的玩具。有些不爽,玩坏了咋办?修好了还能用吗?
“以你的才能,明明可以统领苍生,怎会甘愿为人臣呢?”
被他贴身监视的半个月里,他所有的战略部署都是在我身边完成的,并且未曾对我保留半分。他的才能和谋略,深不可测,令人望而生畏。一个强大如斯的男人,竟对统一天下的权力无分毫欲望,那有什么对他而言,是‘在乎’的呢?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再回答你这个问题,可好?”
呃……怎么好像在调戏老娘。看在美人的份上。点头。
“当初阿剌瓦丁带你来时,你可以拿了赏金拒绝大汗的官职,可你却选择了留下来。姑娘又是为何愿意为大汗效命呢?”
这个……其实原因有很多啦,比如狐狸大叔扮猪吃老虎啊,又比如觉得逗阿术挺好玩啊,再比如哼哼让老娘留下来啊。哼哼……好想猪肉团子啊。不过,我明白,伯颜想知道的原因不是这些。就像做数学证明题一般,这些都是必要条件,而非充分条件。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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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尽量赶了~不过还有有点晚~对不起筒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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