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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可以活动的地方永远只有方圆五步之内。笼子一般的铁闸时刻提醒着老娘――正在蹲号子的事实,然而,老娘却不知道蹲号子的原因!
每天都有被鬼故事吓到丧失理智的士兵从老娘待的牢房里逃出去,或是因为恶心笑话而呕吐到虚脱被人抬出去,老娘便一直挂在牢房的门上,干着“迎来送往”的活,摧残了一个又一个,乐此不疲。因为老娘实在很无聊!
只有一个人,一直顽强地守在牢门之外,抵抗着老娘的唾沫攻击。
这个人,就是黑人。哦不,现在称呼他为阿里海牙。此人因为执着于一份可笑的友谊,而日夜守在牢门外,用一双愧疚的眼睛看着客串唐僧的老娘,以求得到我的谅解和友谊。
一位堂堂的将军,居然在向一名阶下囚求得谅解。可笑,真是可笑。哦,对了,阿里海牙如今荣升为“伐宋大军”的左军统领。
当然,除了摧残那些守卫之外,老娘也有认真思考被关在这里的原因。可是依然毫无头绪,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老娘被当成了内奸。
思前想后,都没发现老娘什么时候又是什么举动引起了狐狸大叔的怀疑,难道是敌方的离间计?不对,地方似乎没有如此高智商的生物,也没必要针对老娘这个小人物。难道是自己人,狗咬狗?有可能,只怪自己平时太过张扬了。那么陷害老娘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直觉告诉老娘,是情杀!?~
这一天,不知吹了什么风,在第五个受不了老娘的唐僧式碎碎念而一头撞墙的士兵被抬出去之后,终于来了一位新鲜人物――阿术。
一进门,首先感受到的,是他胜利者的姿态,奶奶的,好刺眼。其次,是他洋洋得意的小人心态,个狗不理包子的,老娘怎么就没想到这条狗?看来这次,是阿术的杰作了。难怪那天,他会如此自信的说,笑到最后的人才算赢。
老娘现在想说,吃瘪,是会上火的。
蹲到一旁的角落,脱了鞋子就开始小小声的念口诀:
“打你个小人头,等你有气?订透,日日去撼头。
打你?小人手,盼你有?唔?收,有??喳兜。
打你?小人胸,盼你非典兼中?,後?被人通。
打你?小人肚,等你好心?好?,日日被人告。
打你?小人?,等你日日敷中?,有鞋??著。”
(此乃广州话版,翻译如下:打你个小人头打到你永远无出头打你个小人口打到你饿死无得休打你个小人肺打到你有气无定透打你个小人手打到你断手乞街头打你个小人脚打到你有脚无路走)
“喂,你在嘀咕些什么?”阿术隔着牢门问我。
不理他,继续我打小人的工作。老娘今年一定是命犯太岁,灾星入宫,被人摆了一道又一道,而且这一次,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察觉到,不得不承认,老娘这次输得很彻底。这个男人,为了阿瓜,任何阴谋手段都能使出来,实在是无毒不丈夫,老娘被这份阴厉毒辣打败!
“喂,你输了,把阿剌瓦丁的契约给我。”
终于,决定抬眸看向这个阴险的男人,眼中带着轻蔑,冷笑道:“如今,我已经是阶下囚,还有必要拿到那张契约吗?你再使一次手段,不就能将他占为己有了?”得到他的人,却得不到他的心,活该!
“你明知我对他不可用强的!”阿术阴冷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恼怒。
“关我何事?”
白了他一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翘起二郎腿,睡老娘的大觉。幸好这些天都有小白陪着,还不至于太孤独。孤独这种东西,不同于孤单不同于寂寞,是一种遗世独立的绝望。在这个世界,如要我独自去面对世间纷扰,不知会撑多久。即使小白不懂我的困扰,但它是一个可以相信、并不会被其伤害的存在,每当这样想,心里就会有一分温存。
“你不想知道自己为何会落到如此田地么?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道了前因后果,说不定你还能反将我一军。”
这话说得老娘都有点心动了。的确,我很想知道自己突然变成阶下囚的原因,但是,老娘的自尊心绝不允许。老娘有气度去承认自己的失败,但是要我把阿瓜的契约这样交给这个阴险的男人,绝对!不可能!
“不用了,这样挺好啊,吃了睡,睡了吃,猪一般的生活,不是人人都可以享受到的。枉费了阿术大人的一片苦心,多谢了。如果大人没什么事,就请回吧,免得牢房污浊,脏了大人的衣服。”接着,很不雅观地朝他前方的地面吐了口痰。
阿术额头青筋爆出,手骨捏到咯咯响,我则吹着小调配合他。说实话,老娘都想唱起《牛仔很忙》了。
阿术站在原地未动身,周身的杀气瞬间充盈了整间牢房,连敏感的小白都吓到不停往我怀里钻。就在我以为阿术即将打开杀戒的那刻,一只手搭在了阿术肩上。
“阿剌瓦丁在门外。”
一直被忽略的阿里海牙,在关键时刻突然冒出来,只是一句话,就散了阿术周围的杀气。只见阿术仓促回头,看见阿瓜转身便跑的身影,也跟着追了出去。
久久,阿里海牙又冒出一句话:“这件事,我一定会帮你查清楚!”
望进阿里海牙的眸子,依然一片清澈。帮我查清楚整件事,当是补偿吗?那么,他刚才在关键时刻救我一命,我是否应该说声谢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