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并不给予正面回应。
“主子方才让大夫把脉,可是为了……子嗣?”她猜测着问道。
我闻言一阵尴尬,羞恼地瞪她一眼:“乱嚼什么舌根!”不过想来我与富察佐腾成亲也有好几个月了,房事也正常,为何至今仍没消息?
“主子放心!您和贝勒爷都还年轻!生小贝勒是迟早的事!”她看出了我的忧虑,笑着劝解。
我一阵羞恼,不顾形象地伸手去挠她痒痒:“看你还敢胡说!”
一路打闹着回到腾王府,下了马车,便回东园。经过花圃时却突闻几个小丫鬟的争辩声。本不欲理会,但在听到“侧福晋”三字时,便不由停下了脚步。
“你听说了没有?昨儿个晚上侧福晋和贝勒爷的侍卫偷情被抓了呢!”
瑾秋闻言忙要冲上去,却被我拉了回来,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我到是想听听底下的人是如何议论这件事的。无论如何,知道总比被蒙在鼓里要好。
“不会吧!侧福晋平时看起来挺贤惠的啊!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吧?而且贝勒爷的侍卫前些日子不是娶了东园的小锦吗?”
“你知道什么呀!侧福晋原本也和我们一样是服侍人的丫鬟!是她耍手段勾引了贝勒爷,才得到今天的地位的!真是麻雀变成凤凰了!”
“啊?怎么会这样?原来她竟是这种人!”
“哎!你们算算!侧福晋与贝勒爷成亲都有三四个月了,怎么还没消息?我猜啊!侧福晋是因为跟贝勒爷怀不上孩子,才跑去找别的男人偷情的!”
“原来是这样……不过那东园的小锦也怪可怜的!自己的丈夫和主子偷情,她也只能装聋作哑了!”
“听说她因此得了失心疯呢!今儿个一大早就被贝勒爷谴出王府去了!”
“有这回事?那她丈夫呢?”
“听说啊,贝勒爷一怒之下把他给杀了!谁让他那么大胆,连贝勒爷的女人都敢碰!”
“其实侧福晋长得那么漂亮,有哪个男人见了会不动心呢!”
“难道若兰夫人会比她差了去?是她会使狐媚功夫罢了!”
“说得也是……”
说话声渐远,但我的心却因她们的谈话而纠在了一起。昨晚的事经她们一渲染,更是不堪,而且这样的谣言都不知道在王府的多少个角落谣传。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对这些闲言碎语,我就是无法置之不理。
“主子别动气!她们这是在乱嚼舌根罢了!”瑾秋紧张地扶住我。
我深吸一口气,苦涩地摇了摇头:“回屋吧。”
一整日都静不下心来,脑中不断闪过鄂济轻薄我的画面,小锦疯狂的神情和下人们对我难堪的议论。拿了针线来刺绣,却不小心扎破了手指,只好放弃,痴痴地坐在桌边,直到入夜。
“主子,要不您先歇下吧。”见富察佐腾迟迟未归,瑾秋在一旁轻声道。
我回过神来,微微摇了摇头:“你先下去吧,我再等一会儿。”
“那奴婢陪主子一块儿等吧。”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仍站在一旁。
我抬起头,朝她微微一笑:“不用了,你下去休息吧。”
她略一犹豫,才朝我福了福身:“那奴婢告退了。”
等她离去,我也站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任凉风灌入屋中,混沌的头脑顿时清爽了不少。
不知在窗口站了多久,突然有一双大手自我身后伸出,将窗户“砰”地一声关上。
我惊喜地转过身:“你回来了?”话音刚落,才注意到他阴郁的神情。
“已经入秋了,还开窗吹风,着了凉怎么办。”他虽说的关切,但那眸中可见的怒意却令我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大概有一刻钟,我们就这样僵持地对视着。这样的僵持令我心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