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佐腾起身打了个口哨,不一会儿便见御风和雪花朝我们奔来。
雪花一见到我便乖顺地靠了过来,我正待起身爬上马背,却被富察佐腾一把抱上了御风背上,自己也翻身而上,一手拉住缰绳,一手自身后拥住我。
“你干什么!”我皱眉看向他,我想骑雪花!
他拥着我的手臂又紧了几分,脸上是温和的淡笑:“等你脚伤好了,爱怎么骑都随你!不过现在你得听我的!”
我委屈地别过脸,心里却是暖暖的,他是个性格粗犷的男人,却惟独对我百般心细,身子不由向后倾靠在他胸前,感受他胸膛有规律的起伏。
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透着他的笑意,一切都是这样美好,美好得我几乎以为我们就会这样一辈子。
御风缓步而行,雪花温顺地跟在我们身后,风夜辰与嫣红自是同骑离去不说。
回头看一眼渐远的木栏围场,心头总仍有一种莫名的余悸,那水中的少女脸庞,那令人汗毛倒竖的女子笑声,那另人窒息的黑影,还有那没有吸我血的蜈蚣……这一切仿佛只是幻觉,却又无比真实地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看到富察佐腾近在咫尺的笑脸,我定了定心,似乎只要有他在身边,无论什么都变得不再那么可怕。
回到腾王府,他一个潇洒的翻身跃下马后,便伸手将我从马背上抱下,径直朝府内走去,对迎上来的刘岂冷冷丢下一句:“快去请大夫。”
刘岂慌张地应了声“是”,不着痕迹地瞥了我一眼,便匆匆离去。
我靠在富察佐腾怀中,任他将我抱回小屋。
小锦老远便迎了上来,慌忙朝富察佐腾行了个礼,看向我的眼神带着担忧,却是欲言又止,不停地看富察佐腾的脸色。
我不禁亦看向现下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刚刚不是还满脸笑意吗?怎么一下子就变脸了?似乎只有在我和风夜辰他们面前,才看得到他的笑脸,在王府,他一直都是臭着张脸,不知道是真的不开心,还是介于贝勒爷的身份。
被他抱着进入屋中,轻柔地放到床塌上,自己亦坐到床边,侧首对小锦道:“你先出去吧。”
“是。”小锦福身应道,目光扫过我,才步出屋去。
我唇角勾了抹笑,眼神瞥向坐在一边的富察佐腾:“干嘛总是臭着张脸!怕人家不知道你是贝勒爷呀!”
他宠溺地摘掉我头上的小帽,轻抚我的发丝:“只对你一个人笑不好吗?”
我娇嗔着打掉他的手:“你哪有只对我一个人笑!恐怕你对风夜辰笑得比我还多吧!”
他一愣,随即爽朗而笑,一把拥我入怀:“想不到我的离儿还是个醋坛子!连男人的醋都爱吃!”
“我哪有!”我红着脸轻捶他的脊背,这家伙就爱乱讲话!
“贝勒爷,大夫来了。”小锦在门口为难地看着我们,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火了这个贝勒爷。
我忙不跌地从富察佐腾怀中钻了出来,脸上刹时晕染了一层红霞。
富察佐腾到没多大的反应,只向后退坐了一些,对仍呆愣愣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大夫淡然道:“快过来替她看看,她伤到了脚,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
大夫这才点头哈腰地凑上前来,小锦忙机警地搬了张凳子放到床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