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退出沧海阁,我仍愣愣地盯着富察佐腾,不敢相信他方才所言。
他见我发愣,不由“扑哧”一笑:“我原以为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会受欺负,看来是我多虑了!”
见他如此,我才放下心来,娇笑道:“那贝勒爷打算如何惩罚我?”
“你说呢?”他邪笑着亲吻我的脸颊,两人又开始笑闹起来。
“离儿,”他突然停下,对我道,“我明日要与大哥二哥去城外狩猎,你同我一起去吧!”
我撇了撇嘴:“狩猎是你们男人的事,我跟去做什么!”
他笑拥着我,有些像耍无赖:“但我不想和你分开啊!一刻都不想!更何况又不只我一个人带女人去!若到时他们俩都带了女人,就我没有,那不是很没面子!”
“那就带上如梅夫人啊!”我打趣道,“或者鄂济也行!说不定他比女人更有意思!”
他宠溺地在我鼻尖轻捏一下:“尽爱胡说八道!”
我笑着倚靠在他肩上,柔声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他拥紧我,彼此都不再言语,尽情享受这一刻甜美的温馨。
次日一大早,我便着了男装,富察佐腾亦穿了身黑色的骑装,身形更显英挺。我不由地看痴了,记得我们相遇那天,他便是这身打扮出现在我面前,正气中带点邪气,令我措手不及。
“小心流口水!”他得意地看着我为他着迷。
我轻哼一声,故作不屑地别开脸。
他讨好地上前拉住我的手:“别生气嘛!我带你去选马!”
我忍不住笑看他一眼,任他牵着向马厩走去。
腾王府的马厩里养着不少马匹,许是将门之故,马是他们的作战武器,亦是他们的朋友。
富察佐腾领我上前,在一匹白色的小马驹旁边停了下来,伸手轻抚着马头上柔顺的长毛:“这是一匹良驹,是我去年从一个漠北马商那里购得,不过它太娇小,不适合男人。”
我学着他轻抚小马驹的长毛,这的确是一匹漂亮的良驹。
“会骑马吗?”他突然问道。
“会……会一点……”我支支吾吾地答道,其实我是精于马术的,从小青姨就有严加调教,姐妹三人中,我最有骑马的天分。
他戏谑地看着我:“会一点可不行!我满洲子女个个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你若要跟着我,就得勤练马术!”
“谁要跟着你!”我羞恼道,心中有些惆怅,他把满人和汉人分得那样清楚,是否也意味着我在他心中亦是有所隔阂的?
不待我反应过来,他便一把将我抱上马背,笑道:“没想到它被你骑着还挺温顺,连我的马儿都认你做女主人了,你还能不跟着我吗?”
我娇嗔他一眼,一手拽住缰绳,一手轻抚着柔顺的马毛:“它有名字吗?”
“还没,”他轻拍马头,对我一笑,“现在它是你的了,你给取一个吧。”
我俯下身,用脸轻蹭着马毛,微笑道:“它白得像雪一样,就叫雪花吧。”
“雪花?”他剑眉一挑,笑道,“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