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入睡,脑中残存着他的笑脸……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梳洗完毕,便听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急迫的敲门声。
我惊了一下,大清早的,有谁会这样急着找我?
过去打开门,见是鄂济站在门外,素来冷漠的脸上此刻也显出几分焦急。
“你怎么回来了?贝勒爷呢?”见他神情不对,我忙问道。
“爷现在在沧海阁的偏殿,发着烧,还一直说着胡话,你赶快过去看看!”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将我震住。
他又受伤了吗?我还清楚地记得他左胸上方那道可怖的刀疤,世界在旋转,他伤了哪里?伤得重吗?我拔腿朝沧海阁奔去。
我一冲入沧海阁的偏殿,便见一名大夫正坐在头给背躺在上的富察佐腾把脉。
他只着一件白小衣,俊朗的面孔此刻苍白无比,额角还时有汗珠沁出,薄唇微微发紫,一张一合,似在说着什么。
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我的心也跟着一阵抽痛,不由分说地冲上前,抓住那大夫的手,声音连我自己听来都有些颤抖:“大夫,他怎么样?伤了哪里?严不严重?”
那大夫被我弄得一脸莫明其妙:“贝勒爷并未受伤,只是受了严重的风寒,高烧不退,神志也有些混乱。”
“受了风寒?”我讶异地看向躺在上的富察佐腾,受个风寒竟在病得这么严重?
我绞湿了一旁的毛巾,坐到头,细心地替他擦去额角的汗珠。他仍在说着胡话,但声音太轻,我根本无法听清。
“爷怎么样了?”是鄂济进门后在问大夫。
“贝勒爷平日里身子好,挺过这一关应该没问题,我开个方子,你们照着药方给他按时服药,不出三五日便能恢复了。”那大夫说着便去一旁写药方。
我起身,拉过边的被子替他盖上,转向鄂济道:“我去煎药吧。”
“不用,你留下照顾爷,煎药的事交给小锦就成。”他二话不说,拿过大夫刚开好的药方向门外走去。
我疑惑地看他一眼,终没太在意。
大夫也跟着他走了出去,我回至边坐下,手背轻拭他额头的温度,果然烫得吓人。我忙再次打湿了毛巾,替他擦着额头。
片刻后,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我忙起身,见是如梅夫人领着冬雪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身后的若兰夫人也是掩不住一脸的焦急,那姣好的容颜此刻布满担忧。采菊在一旁小声劝慰:“别担心,贝勒爷不会有事的。”
我微一屈膝:“奴婢见过两位夫人。”
如梅夫人见我站在边,神一愣,冷哼一声,几步上前将我推开,见上的富察佐腾脸苍白,回头对我喝斥道:“好好的爷怎么会病成这样?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在侍候的?”
我无言地站在一旁,对她的斥责,我自然不会上心,但对富察佐腾的病,我却有几分揪心。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