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她走着,却不由想起了那抹青的修长身影:“贝勒爷呢?”
她边走边道:“刚刚和风公子出去了呢!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咱们先做咱们自个儿的事儿吧!”
我不再多话,只一路随她到了住处。
我和小锦每人一间小屋,相邻而居,屋中简朴,但却摆设齐全,与我在四合院中的住所也无多大差异。
小锦手脚利索地帮我把衣物放入衣柜中,笑道:“刚才贝勒爷出去时,说离要来,可把物品高兴坏了!”
“贝勒爷还有说别的吗?”我问道。
她娇俏地一笑:“贝勒爷说离新来,要我好生照看!”
心头一暖,微窘道:“我也是伺候贝勒爷的,哪好要你照看!”
她“咯咯”地一笑:“离怎么看都不像是做奴婢的命!”
我忙示意她噤声:“莫要胡说!这话要是被主子听见可不得了!”
她俏皮地捂住嘴,只发出“咯咯”的笑声。
小屋设在书房后头,只几步之谣,许是方便伺候。
整理好衣物,我便随小锦去了书房。
虽说是书房,但见了才知道,这里并无书气息,却更似一个军库,正门上方的牌匾上镶着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沧海阁”,尽显万丈豪情。
我不由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这样的气魄才配他!
小锦见我盯着牌匾上的大字驻足不前,笑说道:“这可是当今万岁爷亲提的字!咱们贝勒爷如今可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呢!”
我只淡淡一笑,雍正的字固然有气势,但却太过凌厉,正如他的人,集狠辣与一身,不给他人一线生机。
进了沧海阁,我不得不惊叹里面的陈设。靠右手边,各式各样的兵器,整齐有序地摆放着。正中是个半空的沙桌,上面用泥塑摆放着一个行军阵图。左手边是一个书桌,但书桌上的笔墨似乎已是长久没有使用,墨砚干固,笔头已有些泛黄。书桌后方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但仔细一看,却没有一本是四书五经,全是些军用书籍。
我捧起书桌上摊放着的一本书,正是《孙子兵法》。他似乎对这本书研度颇深,纸张已被翻得微旧。
小锦走到我身边:“贝勒爷打小就喜武不喜文,所以连书房也设成这样。”
我了然地点点头:“贝勒爷年轻有为,想必也与老爷一般,是个不可多得的将相之才。”
小锦还未接话,便听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你到是挺懂得慧眼识英雄!”接着一抹修长的青身影跨入屋中,来人唇角荡着一抹明朗的笑容,不是富察佐腾是谁!
我忙放下手中的书籍,随小锦迎上去福了福身:“奴婢见过贝勒爷!”
他朝小锦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是。”小锦看了我一眼,依言退出屋外。
屋内只剩我和他两人,只是相对静站着,他未说话,我亦只是低头无语,突觉气氛无比尴尬,无奈只好轻声道:“不知贝勒爷有何吩咐?”
“你总是这么小心翼翼吗?还是我真的这么吓人?”他戏谑地问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