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我明明亲眼看到她把茶给喝下去了……”
“你找的那个萨满法师真的信得过吗?”
“他说只要让她喝下那符水,再加上他教表哥的迷魂曲,那就一定不会出问题!”
“你确定你是亲眼看着她把那杯茶给喝下去了?”
“是……”如梅夫人突然一顿,惊道,“莫非她趁我出神的时候把杯子给换了?”
“什么!”西林觉罗宛儿一惊,伸手一个巴掌甩了过去,“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我站在屋外,紧紧拽住自己的袖口。没有心情再听下去,转身大步离去。我原还以为哈济达是个君子!没想到连他也从头便在算计我!
一气之下,我便忘了富察佐腾嘱咐的事。晚间缩在被窝里,当他问起我事情办得如何时,我心情不佳地闷哼一声,将被子从头盖住,不作理会。
“怎么了?”他莫名其妙地抱住我,欲要拉下盖住头顶的被褥。
我伸手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到他胸口,闷声道:“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西林觉罗宛儿她们的密谋我不能让富察佐腾知道,所以一切的委屈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明的暗的,都得由我自己接招!
“那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他提贴地拥我入眠……
入睡之前,我已想清楚。明天一早,我就去把休书给如梅夫人,并派人将哈济达送出王府。那样他们就无法再使诈了,而西林觉罗宛儿少了这两个帮手,自然也能压一压她嚣张的气焰!
但事实往往与理想背道而弛。次日,我与富察佐腾刚洗漱完毕,瑾秋便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不好了!爷!主子!不好了!如梅夫人悬梁自尽了!”
我和富察佐腾皆是一愣,对视一眼后,忙急急奔了出去。
柴房内,如梅夫人被一条白带高悬在房梁上,面目狰狞。
“还不快把尸体放下来!”富察佐腾对愣在一旁的下人斥道。
“是!是!”那两个小厮战战兢兢地将尸体搬了下来,平放到地上。
富察佐腾上前检查了一遍尸体,才起身道:“身上没有其它致命的伤口,看来的确是悬梁自尽。”
“可就算她要自杀,也得有个理由呀!”我出声道。
“这还不简单!她一定是因为羞愧难当,所以才选择了自杀!”西林觉罗宛儿端庄地步入屋来,眼神在扫到地上的尸体时也闪过一丝惊慌。
富察佐腾并不理会她,顾自问那看守的两个下人:“如梅夫人被软禁期间,都有谁来看过她?”
“这……”其中一名小厮忐忑地看了西林觉罗宛儿一眼,才道,“回贝勒爷,只有福晋来过。”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西林觉罗宛儿。她见此,一下刷白了脸色,结结巴巴地辩解:“不……不是我……不关我的事!”
富察佐腾面色一凛,冷声道:“映雪,扶你主子回屋休息,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爷!这事真的不是我干的!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自杀!你要相信我啊!”西林觉罗宛儿惊慌地拽住富察佐腾的衣袖,哭声哀求。
富察佐腾气愤地将她甩开:“西林觉罗氏!你最好谨守自己的本分!别以为仗着你娘家的权势,就可以在腾王府里为所欲为!你要是真让我忍无可忍,我一样可以让你翻不了身!”
“爷!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真的是冤枉的!”西林觉罗宛儿一下哭倒在地,死死拽住富察佐腾的袍角。
“还不把她给我带下去!”富察佐腾沉声对杵在门口不知所措的映雪道。
“是……是!”映雪忙应声上前,搀起西林觉罗宛儿,“主子!咱们先回去!真不是咱们做的事,爷一定会查清楚,还咱们公道的!”
待映雪将西林觉罗宛儿搀走,我刚想转头看向富察佐腾,却瞥见窗边一道蓝色的身影一闪而逝。我眉头一皱,若兰夫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