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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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你唱个情歌有必要唱得那么凄凉吗?”他以为对唱就一定是情歌?

    凄凉,不至于吧,只是有些惆怅罢了。

    “我唱的不是情歌,是父亲和儿之间一场对话,关于两个人不幸的命运,被神捉弄的命运——,”拉回思绪,“走吧,回去了。”

    “杨卓飞!”怎么又有人叫我!

    我转身,看见我们仓管部李经理在叫我,我们只得走过去,“李经理,您找我什么事?”

    “你叫阿飞是吗?刚才表现不错,很有音乐才华嘛,杨总还特地表扬了一下。”他大力拍拍我的背,以示亲切。

    表扬?不敢当,刚才的事你李经理看在眼里,是不是表扬你心知肚明。我垂下眼,没表露我的情绪。

    “没有,李经理您过奖了,自娱自乐的,算不上什门华。”

    “走吧,杨总想亲自表扬你呢。”说着拉我往贵宾区走。

    还没完吗?我不自觉挣扎了一下,李经理有些冷的眼神立刻看过来,我笑笑顺从地说:“好的。”他才放开我的手臂,看向明显要跟去的黎兵。

    “啊,这是黎兵,也是我们二仓的,以后还要请李经理多多关照了。”

    “李经理您好,在您的带领下,我们仓管部真是越来越好了,我们私下都很感谢您呐。”不错,这小子还挺上道的。

    “哪里哪里,我有今天的成绩还不是大家的支持嘛,哈哈。”李经理面舒缓起来。

    远远地就看见老大低头站在杨凌照、周冠青他们一桌前,不用什么预感了,绝对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我自嘲地笑。

    “哦,终于叫来了,小杨你可还真是难请啊,想找你说个话,你们洪主任还总推三阻四的。”杨凌照抬着一杯红酒轻呡一口,似笑非笑地说。

    我立刻在脸上堆满灿烂的笑容,“哪能呐,这不一听杨总您的召唤,我立马过来了,能亲自聆听您的教诲是我三世积的福,”我知道我的脸上除了笑,再没有别的表情,说着生疏、客套、极具场面的话,“这都怪我不好,我老早跟洪主任说了要走,主任怕是以为我不在了才没来叫我的,哪可能对您推三阻四呢!”

    “这么早就要走了?小杨觉得公司这个酒会很无趣吗?”

    “怎么会呢?我还没有参加过这的酒会,会场金碧辉煌,领导大方体恤、同事和蔼可亲、主持人幽默风趣,气氛友好热烈,大家一片欢声笑语,这的酒会又怎么会无趣,杨总,您说呢?”什么叫睁眼说瞎话?我心里一片嘲讽。

    “听起愧没有什没满嘛。”

    “当然了,我很高兴,还抽得大奖,这不就因为末班车时间快到了,家有点远,还要转车,只能很遗憾地先走了。”

    “公司这么多车,还怕回不去?”杨凌照抬头意味不明地看着我。

    “啊,杨总,小杨的情况比较特殊,以前出过车,有个后遗症就是不能坐轿车,所以才要赶公车。”老大接上我的话解世。

    杨凌照和周冠青的表情滞了一下。

    “还真是比较稀有的后遗症啊!”周冠青语气似乎带着嘲讽。

    “是啊,”我比较感慨地说,“所以说心上的伤才是最难愈合的。”

    一片沉默。

    “既然这样,也不好再强留了,来来,干一杯,预祝新年新气象。”周副总率先举杯邀人。

    服务员把倒好的红酒抬上来,到我面前时,黎兵端了两杯,“你的我替你喝。”

    看到黎兵的动作,杨凌照脸很不好,“小杨这没给面子,酒桌规矩也不清楚吗?”气氛一下子冷凝起来。

    “不是,是我不能喝酒,杨总莫怪。”

    “不能喝酒?这更稀奇了。”

    我的笑快保持不了。

    “小杨体制比较特殊,喝酒会过敏,我老洪干三杯,颈为小杨赔罪,来来,先干为敬。”老大说完就要干了。

    “慢着,”周冠青挡下老大转头看我,“小杨你不要老找些奇怪的借口推脱好吗?你酒精过敏,疚酒不沾?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是天方谭。”

    “是,说的是,舍命陪君子,周副总经理敬的酒我是拼了小命也要喝的。”说完快速枪过黎兵手里的酒杯,抬头一口气喝下去。

    “阿飞!”黎兵和老大叫起来。

    辛辣、苦涩争先恐后勇进喉咙,刺激得快流下泪来,说好不再喝酒的,但是——

    我捂着嘴把逼到嗓子眼的咳嗽咽下去,于是眼泪忍不了了,我赶紧转身眨眼,希望它们很快风干。

    “阿飞!”黎兵赶紧扶着我的背。

    “我没事。”地说。

    差不多了,深吸一口气,我转过来,依然一脸笑容,发现他们都看着我,“不好意思,喝得有点难看。”

    没人答我,那个奇怪的感觉上来,我想想,还是走到周冠青面前,抬起手,撸开袖子,一下子□遇冷的手臂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但是在那苍白皮肤上却长满了红豆大小的红斑,看起来是那么的鲜明和刺眼。

    “看,我是真的会酒精过敏。”我淡笑着强调,那些斑点仿佛在嘲笑我。

    他的眼神充满着不可置信,有些颤抖的手想要抚上那片红斑,但是一个更快的力把我的手拉过去,杨凌照!他握着我有些纤细的手臂,有些粗糙的拇指在上面来回摩擦,一种奇异的痒从摩擦处顺着神经窜到我的心脏,我瞪大眼睛颤抖了一下,挣扎出来,干笑,“我的手皮肤过敏,还是不要污染了杨总您的手才好。”

    “你什么时候会这种过敏?”他有点不满地问。

    “天生。”奇怪,有什不满的?

    “阿飞!”黎兵又拉过我的手仔细看,然后也在上面细细摩擦,干什么?干什么?怎么谁都要来摸一下啊,如果我还是的一定一掌拍过去了。

    呃,我怎像看到两位领导脸都极其黑暗啊!

    “会疼吗?”黎兵皱着眉问。

    “不会疼,会痒。”

    “你怎么一下就把酒喝了,都说了我会替你喝的。”

    “好了好了,以后绝不做这种蠢事了,你就别念了。”话说你要摸到什么时候?“幸好锡敏只是皮肤,发散出来就好,不会发生什么心脏痉挛、呼吸停顿、休克死亡的重大安全事件。”我说着故意看向两个领导,——一定是我的错觉,我怎么可能在他们眼里看到心疼和不忍?一定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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