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忙说,“二弟,是大哥的不是。你就别怪罪她了。”他说完又看向顾卿影,关切的目光让顾卿影感到脸发烫。
“二哥,你新娶的小娘子真有意思!”说话之人看到段松风冰冷的眼神后,马上转移话题。“在下望月,是江月的弟弟。怎么称呼你呢?看你不过十五六岁,就叫你小嫂子吧!”
“三弟,别胡闹!”段松风有些无奈。
顾卿影这才看向望月,不一惊,随即又看向江月。两人的眉眼神似,只不过一个披散长发,一个青丝高束;一个白衣胜雪,一个红衣胜火;一个淡定飘逸,一个玩世不恭。
“怎么样,小嫂子?我们兄弟长得像吧!”望月坏坏地笑着,语气突然转为哀怨地说“可是为什么每次一起出门,受冷落地总是我?我若不说话,小嫂子都看不见我!”顾卿影看着望月故作拭泪的样子忍俊不,文竹墨菊也破涕为笑。
“恩。小嫂子一笑倾城,再笑倾国。果然是佳人!”望月由衷地叹道。只听段松风冷哼一声,顾卿影也是脸一沉。“你还是叫我卿影好了!”望月与哥哥江月对看一眼,心下暗道这两个人的关系真差。
一边的乔惠生怕自己被遗忘,赶快挑起事端。“我说,你是怎么和王爷的结拜兄弟说话的?有没有尊重过王爷?唱得那么哀怨,好像王府上下都亏待你了!”适才她和段松风三人是被歌声吸引过来的,四人都听到了顾卿影的妙歌声。江月工音律,闻此佳音自然喜不自。而乔惠可不会高兴。其实段松风也是惊喜万分,只不过他有所顾及不愿夸赞顾卿影,当下更不可能替顾卿影说话。
江月道:“瑶弟言重了。”乔惠面露不悦但只能默不作声。江月一笑而过,看向段松风。“二弟,一会儿我们小酌带上卿影可好?”
顾卿影闻言猛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月。江月迎向顾卿影的目光,温柔地问到:“卿影,可以吗?”他注意到了顾卿影不愿与段松风沾亲带故,于是体贴地按照她的意愿称呼她。顾卿影失神地看着他,轻轻点点头。
“哇!那太好了!”望月心想这下可有趣了,所以赶紧拍手称快。
段松风看着兄弟俩期盼的眼神,只有点头答应。他扫了一眼顾卿影,见顾卿影只穿件天蓝的短襦配鹅黄的长裙,梳着惊鹄髻没戴任何头饰。简单的装扮完全不像王爷的室,倒更像寻常人家未出嫁的小丫头。于是轻皱眉头冷言道:“回去换件衣服,梳妆好再去摘星楼。”言罢目不斜视地领众人走开了。
顾卿影还呆在原地看着走在最后面的江月。江月走路的姿态轻盈飘逸,仿佛下凡的神仙。突然江月停下脚步,转过身温柔地对顾卿影一笑。顾卿影透过那笑容,看到了山间清澈的泉水、又看到月光下优雅的荷。
顾卿影出现在摘星楼的时候,梳着双环望仙髻并配以绸带珍珠作头饰。她身穿淡粉广袖长襦,搭配湖绿绣有白莲的长裙,深粉的披帛环绕其手臂间。她宛如荷仙子般亭亭玉立,清秀脱俗的形象让众人暗叹不已。
摘星楼是永平王府最高的建筑,站在摘星楼里,王府的景致可以一览无遗。宋德见顾卿影来了,殷切地招呼她:“卿影这边坐,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段松风的四位侧都在,众人皆席地而坐、相谈甚欢。顾卿影依言坐在宋德身旁,见江月恰好坐在她对面正朝她点头致意。顾卿影忙点头回礼,面微红。
“卿影,尝尝我的手艺。”宋德递过来一块半透明的方糕,方糕里面的瓣隐约可见。“哇,好漂亮!”顾卿影接过来,细看了好几眼才咬下一口。她只觉润滑甜、入口即化。“真是太好吃了,这叫什么!”宋德微笑着答道:“这叫百糕,你可以尝尝其他口味的。只是菊糕、梅糕里面的瓣是我去年贮藏的,不及糕鲜。”“没有的事,菊糕也很好吃。”“哇!梅糕的味道更好!”顾卿影旁若无人地吃着,宋德见状不掩嘴轻笑。
“王爷,陈贤演奏完了。我们继续玩好不好?”乔惠娇滴滴地说。
“好。锦瑟,你出题吧!”
陈贤看了一眼乔惠:“请乔以燕为题跳一只舞。”乔惠一听喜上眉梢、正中下怀。她走到众人中间翩翩起舞,果然舞姿轻如飞燕、动作迅速敏捷。段松风自是看得目不转睛,望月的凤眼中带着玩味,而江月表现得还是那般云淡风轻。顾卿影虽不喜欢乔惠,也不暗暗叫好。
舞毕。乔惠站在原地手指着顾卿影,居高临下地说:“我要你以二公子为题,唱一首歌。切记不能用前人的歌,也就是必须即兴创作。”
顾卿影一怔,“谁说我参与了?”
乔惠讽刺一笑,“你是不敢了?认输了?顾丞相的千金不过如此!”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