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本不该属于自己房间的东西出现在了眼前的地上,东方玉皱起俊眉,用充满疑惑的眼神打量四周。
从办公用的桌子开始,再透过一扇薄薄的屏风看向衣柜,一瞬间,就将整个房间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巡视了一遍,最后停在了书架边的大花瓶上。
收回视线,东方玉若无其事的坐下,往桌上拿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喝着。
怎么没动静呀?他没看到地上的扫把和水桶吗?(只有抹布还被我紧紧的抓在手中)
竖起耳朵,我专注的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的手脚都已经发麻了。虽然花瓶的确装的下我,但是长时间的蹲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为了不引起某人的注意,不能说话不能乱动,全身上下的血液得不到循环,身体会没事才怪呢。
哎呀,花瓶里面好脏啊!到处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借助瓶口的光线,我不仅看到了灰尘竟然还看到了蜘蛛网。
不是每三天会有人来打扫房间的嘛,难道就没人瞧一瞧花瓶里面,脏的简直不成样子,太没职业道德了。
自己真不该躲进来的,现在的我换了一身下人的衣服,脸也变成了别人的容貌,东方玉不一定会认出我的,进入这的时候守卫不就没有怀疑我吗。
我的内心因为方才的多此一举处于极度懊恼中,若是让东方玉发现,就算打扮成打扫卫生的下人,有理由也没理由了。
另一边的东方玉品完了茶,专心致志的翻看摆在桌上的账本。
过了许久,忽然开口道“蹲在那还习惯吧?”话一落,朝花瓶边的方向瞥了下。
没头没脑的,难道东方玉发现我了,不然他干嘛那么说,更何况房里除了我就只有他了。
东方玉并不是个笨蛋,见了扫把水桶肯定会有所怀疑。等着他把我揪出去,倒不如我自己主动自首的好。
又思考了一会儿,用发麻的手拿着抹布胡乱的在瓶内擦了几下,直到干净的布污黑肮脏以后,才颤颤巍巍的站起。
双脚麻木的厉害,我暂时还动不了,只能先站起来倚靠在瓶口边。捶了捶腿,揉了揉酸麻的手。
好不容易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才爬出脏不拉及的大花瓶。
“少爷好,我是打扫卫生的。”一边拍着衣服上粘到得灰尘,一边对着丝毫不理睬我的东方玉说道。
见他依旧不注意这边,就当我是空气不存在似的,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以笑容掩饰,我继续解释道,“我刚刚是在擦灰尘,没想到花瓶里真脏哈!”
东方玉,该解释的我都解释了,你总该有个表示吧,老是一声不吭的,不认识你的人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既然你不理我,我也懒得管你。
撇撇嘴,我拎起地上的东西,准备离开,“少爷,我走了。”
“慢着。”
“有什么事吗?”
“都清理了?”
“呃,是的,少爷。”
东方玉终于瞟了我一眼,站起身走至书架旁,从那抽出几本书,直到见底为止,跟着用食指抹了底部一把,“整个书架擦干净。”
“啊?”我睁大眼睛顿时愣住。
“怎么,有问题?”
“没,没问题。”
“地也擦一遍。”
还要擦地。“可是我已经扫过了呀,很干净了,不用擦了吧!”
东方玉将视线停在我的脸上,冷漠且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神使我的心脏“咯噔”一下漏跳了半拍,害得我还以为他认出自己了,半响吐出一句话,“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说完,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看起了账本。
这算什么意思?我站在原地咬牙切齿的瞧着东方玉坐在那一副视若无人、高高在上的模样。
为了逞一时之气,显示自己的本领而装扮成下人偷溜进来,本以为只是稍稍待一会儿就走人的,没料到会撞上东方玉。
行,你是主子,我是‘下人’,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如果被揭穿的话,说不准我今后连自己的房间都走不出了。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更别提我现在只是打扫卫生而已了。
自我安慰一番,调节了一下情绪,我便搬起书架上的书来。就当这里是我自己的房间吧!
有的时候会因为书架太高够不着,就从房间里拿一把凳子垫脚。搬好了书,擦好了书架,又重新把一本本书放回原位。
一样搞定,就剩擦地了。
在我干活的期间,东方玉从始至终没离开过座位,没抬头看我,手中的账本一本接着换一本,偶尔添上两笔,或是喝喝茶水,和我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真怀念现代的拖把啊!我一边弯腰擦着地,一边感叹着古代的落后与现代科技的发达。
终于擦好了,这还是我第一次长时间的打扫卫生,以前在家的时候,家务活都是由我妈做的。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我抹了抹额头上不断往下滴的汗珠。
哎呀,脸上的幻术不会解除了吧?毕竟汗也是水啊!
另一边无人问津的假山后
“咦,我怎么打扫好在假山后睡着了?”被我使用法术中招的下人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自言自语道,“奇怪,扫把水桶去哪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