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身陷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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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时候真不知道时间可以有多长,当你觉得它短暂的时候,它短暂的就像是一眨眼的功夫,当你觉得它漫长的时候,它好像漫长的就像是绵绵不绝的流水,永无尽头!

    时间从两人的身边流逝,张保尔一阵心神迷离。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鲜血慢慢的从自己的身体流出体外,指头尖,可以感觉到巧姑渐渐有力的吸吮。似乎,生命的感觉在慢慢的离开自己。

    真的是这样吗?他的脑海中一阵迷糊,不知道怎么回事,反而,眼前一片光明。突兀的冒出了乔先生和马剑、刘老师的身影,似乎还有他们的声音,可以看到他们焦急的神情。他的身体感到前所未有的虚无。不知存在,不知不存在。

    他昏迷了过去。最后的感觉是,身体好像进入到了无边无际的海水之中,在缓缓的随波逐流,不住的起伏。她怎么样?他的心底,同是冒出了两个女孩子的面容,渐渐的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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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保尔慢慢的苏醒过来,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可是,也是一张几乎不敢想象的脸庞。竟然是那位神出鬼没,无法形容的怪老头。他恍然回头,看到自己处在一个屋子之中,而,巧姑和自己分开,躺在另外的一张大炕上。

    “这是哪里?”他问道。老头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他。他的眼光变了,如今的眼光,炯炯有神,就像是两点星光,似乎可以看透人的内心。他的手中把玩着那把叫不上名字的金刚杵。(这件东西并不轻,可是,他几只手指将它在掌中转来转去,好像没有重量一样。)

    “村子!”他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一个字多余。仍笑着看着张保尔,“她怎么样?”张保尔的身体向上撑了撑,一阵眼冒金星。“不好。”老头说道,“这儿是什么村子?“张保尔觉察出了老者的变化,心中突然感觉到这位老者深不可测,有一种戒备自然而然的浮上心头。(老者明显的变了,说话,衣服。对对,衣服,他竟然没有穿那件蛇皮袋子,而是穿上了普通的山里人家穿着的衣服。)

    “天门村!”老者不急不缓。这个时候,躺在另外的炕上的巧姑发出了一声呻吟,似乎要醒过来。老者和张保尔同是转过头去,张保尔关切的问道:“巧姑?”很遗憾,巧姑并没有醒来,只是梦呓般的发出了声响。

    “我就说嘛?”老者自言自语的说道。“她可能没有三四天根本不会醒来。”“什么?”张保尔大吃一惊,从炕上滚落下来,他的身体还是相当的虚弱。老者说道:“大梁砸在了她的脊梁骨上,已经断了,可能。。。”

    不用老头说明,张保尔心中一凉,他也是半个医生,知道脊梁骨断了会给一个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他有些不敢相……

信,难道,以后巧姑只能终日卧床?心中内疚万分,自己怎么同样经历磨难,却每次安然无恙?

    他喃喃自语:“我们经历了什么?”他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绪,倒想真的回到已经逝去的刹那,希望重伤的那个人会是自己。

    “只是地震!”老者站起身来,一点也没有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张保尔的想法。他透过窗户,望向外面的苍茫群山,说道:“千年大劫,当桑田变作沧海,一切将重新来过!”似乎,陷入到了回忆之中。眼神慢慢的暗淡。

    张保尔根本不明白他说什么,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走到另外的一张大炕旁边。看着还在昏睡中的巧姑。她的眉头微微的簇起,红红的嘴唇像一抹鲜血一样的鲜红,脸上也是奇异的一种绯红色。很是奇异。

    好像大炕上躺着的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巧姑!张保尔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伸出手,拉住了炕上人的手。手依然柔软,但是,距离却无限的拉长---炕上的人,是她吗?容貌依旧,可是,哪里变了!

    他仓皇的放开了自己的手掌。老者站在他的身后,突然开口:“怎么,不认识她么?”语言中,似乎还有一丝愤怒。张保尔此时的身体,根本弱不禁风,他扭过头来,感觉到了老者的浓浓敌意。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紧紧的靠住了大炕。还想保护炕上的巧姑!

    老者表情微微一愣,他退了一步(想消除张保尔的敌意。)问道:“你去过刑天庙吗?”张保尔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老者嘿嘿一笑,说不出到底是高兴还是另外的情绪。“那么,是你拿下了水月鉴!”他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那件东西。(原来这件古怪的东西叫做水月鉴。)

    张保尔摇了摇头,老实的回答道:“不,是我的一个同学取下来的!”一句话才说完,老者一个箭步冲到张保尔的面前,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了张保尔的脖子。中规中距的锁喉扣。张保尔一阵窒息,他抬脚就踢,想要挣脱对方的三根如钢手指。同是,一拳击向老者的面门。

    老者一抬手,就将张保尔举了起来。(好大的力气!)

    虽然张保尔早就知道老者不是普通人,可是,还是想不到对方的力气竟然这样的巨大。他伸出的手枯瘦嶙峋,可是,三根手指就像是一把铁钳。张保尔刹那间已经给他提到了半空,双脚来回踢腾,老者将他的身子一转,直接将张保尔掼在地上。

    张保尔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摔散,浑身疼痛。只听老者恶狠狠的说道:“这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焦急万分。张保尔晕头转向,想不到老者说翻脸就翻脸,一张脸比翻书还快。明知道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待宰羔羊,他反而不急不火,趴在地上装死。

    就在这……

个时候,听到院子里传来几声急促的脚步声。老者的身子一晃,已经走出屋子。(这个老头,速度出奇的快,真不知道来自于何处)。张保尔一个翻身,站起身来。他自己皮糙肉厚,根本不在乎那一摔,走到门口,就像溜之大吉。可是,一回头,看到床上这个似乎陌生却又十分熟悉的人,心中瞬间回肠荡气,拿不定主意。

    想了想,还是无奈的走回来,将昏迷中的巧姑(不知道是不是巧姑?虽然容貌一样,可给人的心里感觉,是那么的遥远。一种奇怪的感觉,也只有张保尔学习过子午流注的任才可以感觉得到)。抱起来,两人走出屋子。

    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老者可以放心的将张保尔留在这儿!外面,及其空旷的一个巨大的所在。天空,是一种见所未见的透明样的色彩,隐约可以看到模糊的蓝天白云。(真的,是一种相当模糊不清的感觉,以后,各位读者会明白的)。就像是一个大城市一样,(不过,是缩小版的。)

    脚下的路向四面八方延伸,都看不到尽头。有的地方,高楼林立,有的地方,厦子房一片片的(陕西这边的民居特色,屋顶是一个斜面);有的地方,竟然还有几乎不曾见过的牌坊华表之类。巍巍峨峨,还有一些遥远的城墙可见,不是西安,疑是西安。

    张保尔抱着怀中的巧姑,疑惑的站在脚下的这块平地上。当然,他没有看到刚才的那位老者,他站在哪里,不知道脚该踏向何处。回头,原来,他脚下的这块土地,身后的这个民居,竟然比周围都要地势稍高,所以,他才可以看到周围的情况。

    这个时候,张保尔思想才慢慢正常,头脑一晕,想到:如果,天门村这样的巨大,为何,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他环目四望,还真判断不出这个地方到底多大,不过,这个地方比地门村怕最起码要大上五六倍不止。

    不管他,先走人再说。张保尔打定主意,抱着怀中的巧姑也不择方向,只是逢弯必拐,一路右行。真是越走心中越是奇怪。原来刚才在高处,没有看清楚,现在在路上,可以看的清清楚楚。但凡大屋门口,都会出现石狮石虎一类的镇兽,不过,十分奇怪,这些民间的吉祥物居然都是单只出现,令人费解。

    在这个时候,张保尔想到了马剑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自己出了事情,也联系不上。他抱着巧姑步步前行,眼角黑影一晃,忙抬头看时,已经看不到了。这个时候,偏巧他来到了那些仿古的门楼旁边,看着旁边有个粗壮的华表,不敢作声,赶紧过去,靠在华表的后面。

    刚刚藏好身形,就见那个老头气急败坏的从他刚才路过的地方一闪而过,从自己的身边闪过。这个老头,不去参加国家长跑队,真是人才浪……

费啊!张保尔觉得眼前飘过一阵风,他人已经过去,一闪,没了踪影!

    张保尔伸出头,刚想离开,就见对面的土色的墙壁一阵晃动。张保尔的眼睛珠子瞪得圆圆的,他真不敢相信。墙壁一阵晃动,墙壁上竟然落下来一个人。他轻盈的落在地上,身子不住的晃动,慢慢的,他身上的颜色开始变化,变成了青色。

    这是什么功夫?张保尔瞠目结舌。那个人长发遮住了半张面孔,他的身上背着一个包袱,包袱的一角露出金灿灿的光芒,只能看到闪烁的鳞片,不知道什么东西。那个人笑着看了看张保尔藏身的地方---张保尔也看清楚了,这个人竟然十分的英俊。怎么说那?满脸的英雄气质,偏偏给人又有无限可爱的感觉。

    他长发一甩,飘逸非常。张保尔都忘记了自己身处险境,心中刹那有了自己要留一头长发的冲动。这个人,给人一种高深、智慧、可爱几种难以糅合,但现实却将它们糅合在一处的错综感觉。不但帅,而且,帅到了人的心中。有点好像刚开始见到那错明珠的那种感觉,似乎,对方,不应该是俗世之人。

    “哈哈!”那人大笑着从张保尔的身边跑了过去。张保尔神为之迷,不由得一愣。等他醒悟过来,几乎气炸了肺,身后已经传来了老者的声音,不温不火:“你的胆子很大啊,竟然一个人敢出来?”

    奶奶的!那个猪头一样的帅哥将自己踢出来引开老者的注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