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抽马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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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马之术?”为什么解老师感到惊奇,因为,对于抽马这个词语,只怕这个时代,五六十岁的人也不太明白,因为唐宋之间,才是抽马之术比较风行的时代。至于最早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怕根本没有人说得清楚!

    可是,眼前这个青年却可以一口道破---他看出来的?解老师有些不相信,怎么可能啊?自己自从学会并掌握了这门超越普通医学的知识后,根本没有碰到过了解并能说出这个词语的人,他才多大?

    抽马之术?真正了解他的,或许就是流传于人世间不太完整的那些轶闻小说,以及那些云里来雾里去的神怪志。存在就是真理!解老师虽然现在对一些东西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解释,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已经对一些抽马之术有了模糊的想法,不过,说实在的,有些东西还是经不起推敲。

    他自己也有过疑问:这些事情是事实吗?

    就像今天晚上,自己将自己的瘀伤完全的转移到了月华灯内!不是事实,那么我的伤痕何在?那些我以前治愈过的人难道只是幻象?

    不可能?他想起自己学医时的师兄,想到这个人他的多少有些不太平衡,在当时的中医学院,为什么师傅传给他龟腾八法和移山倒海散,而传给自己的就是所谓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哐当的子午流注,将自己一生的岁月紧紧的束缚!

    哎!到了现在,还是一个童男子!我的师姐吆!多少老头子有些失衡!同时也注意起眼前的这个小伙子,一看之下才发现,这个活了半辈子的学生和自己当年还真有几分相似,有以下几点证明:

    1. 不帅,不是一点不帅,是根本不帅。

    2. 看着傻里傻气,就是当初自己师傅说自己的时候,多么瓜的一个娃啊!属于后知后觉的典型。脑瓜子大的很,基本在30岁前不用。

    3. 整个额头金黄色的头发!细细想来,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同为中国人,为什么有的人满头黑发,而我们就不是呐。

    4. 他偷偷趁张保尔出神的时候,摸了摸他的后脑囟门的地方,果然,由一个半月形的痕迹!大器晚成型。

    这一切结束,老头子高兴的吁了一口气,同时,老头子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徒弟来了,同时,也悲哀的想到,自己的大限也许真的到了!有些伤感,同时,对这个世界生出无忧的依恋。

    在没有来到中医学院的时候,他已经掌握了粗浅的抽马之术,如今细细的回味一下,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一个早就布好的局中,与那个人的相识,得到顾玄真的画,学会这些奇方异术,是自己太幸运吗?好像不太像,回想当年,自己不可能是那么幸运的人啊。(因为故事需要,不再跟着解老师的思路走了,省的各位读者看的索然无味,具……

体的故事,到需要的地方,笔者一一讲述)。

    就在这个时候,张保尔如梦初醒,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的迷醉,似乎刹那间,自己回到了五六岁的时光,一切的往事重演。

    他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难道是眼前迷离的月华灯光,还是,这个看宿舍的老头房间中的怪画!不论是什么,总之,刚才在自己的身上,产生了不能用语言形容的事情。他看着不知根底的解老师,而这位不知根底的解老师竟然用暧昧的笑容迎接着他!

    他还没有完全的醒悟,看到这一切,嘴巴不由自主的说出话来:“魂凝紫河车!”没想到解老师竟然顺应着他的这句话念出几句话来,听得张保尔浑身一激灵,几乎不敢相信,解老师念叨:

    “寅月阴台冲孕身,午时一刻起木针,三棵杨树成一脉,河车倒悬困本真!”

    张保尔问道:“什么意思?”他说的话隐约间似乎懂得,又隐约中模糊不通!只听解老师笑着回答道:“寅月的时候,是刚刚死去的女尸最不安分的时节,这个时候,一不小心便会与不和属相的那些怀孕妇女相冲,生成鬼胎,而除掉鬼胎的方法就是运用已经五十年以上的柳木做成木针,定住鬼胎,可是,那些已经发作,并十分厉害的鬼胎,不但需要柳木,还需要杨树的力量配合正午的太阳,才可以消除鬼胎!

    太神了吧?不会是他在读自己方才的思想吧?张保尔有些不敢相信,禁不住又问道:“如果要用牛胰子和所谓的木针一起应用哪?”

    解老师一愣,“牛胰子?”“就是牛犊的胎衣!”

    “高手,高手!”解老师在室内不停的踱步,他说道:“怎么这个人也懂得子午流注之法门,十二生肖中,子鼠丑牛,子对应人身上的足少阳胆经,是全身经脉的起始,他竟然可以看透鬼胎在人身上经脉的变化!”说到这儿,他眼睛一亮,双掌直接拍在了张保尔的双肩之上,惊喜的说道:“哎呀,我终于懂了!”

    张保尔更加的茫然,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口渴的不行,一把抓住解老师的双手,说道:“老师啊,我口渴的不行,陪你说了半天的话,总该给口水喝吧!”解老师反手拉住了张保尔的手,这个老头,双手还相当的有力,捏的张保尔的手腕隐隐作痛,只听他说道:“我今天高兴,不怕告诉你,小子,你有可能中了降头!”

    什么鬼东西?张保尔连听过都没有,他不在乎,一把呼开解老师的双手,说道:“老头,不管你说什么,我就是要喝水,我渴死了!”怪得很,一想到水,张保尔就感觉到自己的嗓子像是着了火,火烧火燎的难受。而且,奇怪的是,这个时候,脑海中,水似乎有味道似的不停的刺激自己的思维。

    解老师嘿嘿笑着说道:“小伙子……

,你难道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为什么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你可以看见?”张保尔思绪一愣,只听解老师继续说道:“其实我告诉你,你的身体已经十分的虚弱,你和我大部分的地方一样,但是还是有些不同?”

    这不是废话嘛?大家都是男人,一部分不一样,老大啊,你比我老多多了,应该说好大一部分不一样!张保尔这个时候已经渴到了难以忍受的阶段,就见解老师摇了摇头,说道:“也是你命该如此,可怜了我老头的灯了!”说完,他一只手从月华灯上拂过,张保尔的眼前一亮,就见面前出现了老大的一盆水。

    水波荡漾,无比的清晰。同时,还有甜丝丝的味道直接刺激自己的口腔,清新的水汽直接通过鼻子的粘膜组织传递给了大脑,当下撇开解老师,走上前去,一把端起那个所谓的月华灯,一阵狂饮。

    好兴奋的感觉!好奇异的感觉!好过瘾的感觉!就像是三伏天里从冰箱中拿出冰凉清爽的西瓜—甜,甜,甜!又像缺酒的酒鬼碰到了陈年的佳酿—爽,爽,爽!真想要一口气饮完,而且,真的,张保尔一口气将这件容器中的东西喝了个精光!

    那种感觉迅速的消失了,另外,干渴的感觉继续浮上心头!同时,在整个已经变得黑暗的房间中,解老师的满头银发和他的一双眼睛,发出了亮光。张保尔摇摇晃晃的转过身,看到了解老师的眼睛,只听解老师一言一字的说道:“你-是-我-的-徒-弟,记-住-了-吗?”张保尔晕晕乎乎的回答:“是,我是你的徒弟!”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从他的身上传来奇异的吱吱响声,就像是他的身后藏着一只蝙蝠一样的动物。接着,就看到张保尔的脸上一片片的凸起,一会儿,这些凸起又慢慢的消失,张保尔迷迷糊糊的说道:“水,水?”脸色妖异,同时,绑在他手腕上的铜钱发出铃铃的细响。

    解老师一掌拍下来,张保尔迷迷糊糊中,还仓皇的伸手去挡,那里挡得住,解老师的手掌已经重重的拍在了张保尔的脸颊上,他顿时一阵眩晕,直接倒了下去。解老师扶住他,开了门,一步步将他搬回了原来的宿舍。

    解老师回到自己的门口,就看到了雾一般的一个女子漂浮在那里,她的身后影影绰绰,好像人数不少,竟然对着解老师一阵唧唧怪叫。解老师有些厌烦的挥了挥手,说道:“你们还害得我不够吗?这次也不知道来了那个大神的弟子,几乎将我老命赔进去,还不快走!”

    鬼影唧唧声起,解老师说道:“我怎么知道那个人能不能帮助你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怎么死的,要想将你们超度,谈何容易!”鬼影不住的晃动,解老师的脸色一变,说道:“不好!”整个人飞速的窜到屋中,房门紧闭。

    屋中,那副古老画卷上的道士换了一副面孔,只见他怒目圆睁,不知道何时,手中多了一柄宝剑,宝剑寒光四射,他整个人的道袍飞舞,就像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解老师快速的窜到床上,拉开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可是,外面惊慌的鬼叫还是依稀可闻,过了不久,屋中的画像渐渐恢复原来的模样,而在中医学院的后操场,一股巨大的旋风不住的飞舞,看不清旋风的颜色,只能听到一些被撕碎的树叶簌簌的响声,还有,风,仿佛在吹着号角,丝丝拉拉,惊人心魄。

    看来,中医学院,真的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