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魂凝紫河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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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看着那副经历过沧桑岁月的画卷,一时间入神,不再说话。看的张保尔心中不知所措。不过,他心中对这幅画却十分佩服--古人到底怎么搞得,用什么东西画的这幅画,这么久不掉色也就算了,竟然这样的传神。

    画中,道士虽然仙骨似乎随时会随风而去,可是,他没有离去。仔细的观察,可以看到他眉宇间的一丝哀愁。这就是中国画吗?比油画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张保尔不懂画,但是,也可以感受到浓浓的担忧?

    “你知道吗?他在担忧什么?”老者深沉的说道,听不出他的语音中含有的什么情绪。

    “不明白!”张保尔说道,心想;你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怎么怎么的哪?不过,他又补充道:“古人的意境一向高远,那里是我这种老是放羊的人才可以体会到的!”他从来不嫌丢脸,坦诚示人。

    “呵呵。”老者突然笑了,说道:“时间的机遇与人生的得失怎么可以以过去论述!”他指着画中的道士说道:“曾经名扬四海顾玄真,在没有修成正道之前,也是一个默默无名的鞋匠!”

    “不会吧?”张保尔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这个人曾经是个补鞋的?”他指着画中的神仙道士,一脸的不相信。“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碰到我的老师,我只是一个熬胶人!”老者扭过头看着他,笑着说。

    “熬胶人!?”张保尔不懂,“我祖籍山东,我们时代专门的熬制阿胶,其实,都是不入流的闲人,只是为了生活!”老者一声长叹,似乎在回忆自己往昔的峥嵘岁月。“阿胶?”张保尔听都没有听过,不能怪他,因为他对中医一窍不通,天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得到这份通知书,一下子千里之外,同这些陌生人呆在一起。

    “性凉止热血,解肺燥,治干咳。”老者朗朗上口,“过去,多少个岁月!”

    “过去的已经过去,何必一定要考虑过去!”张保尔接口说道,“我老爸告诉我,如果你的羊丢了,不用去寻找,而是努力的养大其他的羊,争取未来才是主要的。”老者回过头来看着他,想不到他竟然可以说出这样一段有哲理的话语。

    “你必须知道,这个人就是我们子午流注与道家乾坤一气的鼻祖顾玄真!”老者说道,“而我,将是你的引路人!你以后称呼我为解老师吧!”等等,我好像没有想认个老师,再说,老师,不是只有上课的时候才会见面吗?现在是什么时候,半夜!

    在一个闹鬼的宿舍,碰见一个陌生人,三下五除二,成了老师。这个学校也太夸张了吧!张保尔想到,不回答,这个老头不会一把年龄了,还要搞些对社会不利的行当吧。

    “那个老师,我口渴的厉害,还是在您这儿喝一点水,明天我带马剑他们再来看看这样漂亮……

的灯,还有,我们一起来研究一下什么顾玄真和子什么溜溜?”张保尔说道,什么解老师,我们一点都不熟,刚才看见那个所谓的月华灯还有些新意,但是,既然不能出售,还搞什么意思。

    放羊的人比商人成熟多了--没有利益不敢。尤其对于陌生的人!

    解老师伸出一只手,将自己的满头白发向后一拨动。搞得张保尔几乎想笑。他估计解老师已经习惯了这个动作,因为,正常情况下,,他的满头白发确实十分抢眼。不过,现在,更抢眼的是他的满脸伤痕,也不知道,自己当时的那一招无影脚--嘿嘿,不好意思了。

    却没有想到,解老师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接着他的全身不断的开始抽搐,张保尔吓坏了,怕这个老头有羊癫风一类的疾病(以前,他亲眼见过一只老母羊发病,瞬间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正要出手相救,解老师突然住手。

    而这个时候,张保尔已经站在了解老师的正面,他看到:解老师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只见老头伸手抚过哪盏月华灯,顿时,月华灯中的光明一阵滚动,里面竟然有一丝丝的血红色慢慢的飘逸。

    解老师的脸上血色减退,竟然没有了丝毫的伤痕!

    “你的胸口还痛吗?”解老师笑着问他。天下医生不敢说张保尔见了多少,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还有人可以这样的治疗伤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仔细的在看了一眼,确确实实,解老师的脸上,一片光滑,没有一丝的淤痕。

    “高手?高手!”张保尔喃喃感叹。终于感觉到了世界之大,能人之多!眼前的一幕将自己的思路马上拉到了许久许久以前,爷爷的形象第一次极度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

    自己当时到底多大,真的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赖在爷爷宽阔的背上,在自己家里的麦地中不住的大声喊叫!好像记起来了,当时好像看到了一只小兔子正在麦地里跑来跑去,他让爷爷背着自己追他!

    他的眼中一阵潮湿,有些事情,我们只有在不经意的时候突然记起,而感动在这种时候才会出现,告诉我们人间的无双感情。

    这个时候,就来了一个急急火火的中年汉子,又哭又喊!一把抱住了他爷爷已经迈出的双脚,几乎将老头子一下子放到。“神医啊!救救我的老婆吧!”把张保尔气坏了,大声的哭喊,“爷爷,爷爷,兔兔,兔兔!”

    记忆中的事情就像是一幕电影!就看到爷爷放下了他,跟着那个汉子急速的走向地边。他张开自己的一双小手,哭喊着在后面追赶。可是,老头竟然毫不回头--太残忍了吧,我的爷爷!

    他终于追到了地边,只见自己的爷爷用割麦子的镰刀对着独轮车就是一镰刀,从独轮车上砍下老大的一块木头。木头的边缘细而……

锋利,看的张保尔心中一阵哆嗦,连哭声也没有了。

    “老弟,你们家中有邪物啊!”张保尔的爷爷说道,“我现在在这儿守着你媳妇(关中地区对别人妻子的称呼),你去我们村里看看,段牛牛家的母牛估计今天生牛仔,去将牛的胰子(胎盘)要来!”

    那个汉子还在紧张的看着自己的老婆,而他的老婆正在歇斯底里的嚎叫,把小小的张保尔看的紧张万分,心道:这个人怎么了,声音比杀猪的猪头嚎的声音还猛?小小年纪,懂什么!

    “快去,牛胰子落地,什么作用都没有了!”张保尔爷爷的眉毛一竖,那个汉子飞一般的跑走了。爷爷刷刷的几镰刀,手中的木块顿时缩小,变做一根尖细的针形物。这时,推着车子的一个半大小伙子突然问道:“叔,我嫂子到底怎么了!”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眼前寒光一闪,张保尔爷爷手中的木针已经透过那个嚎叫着的女子的衣服,刺进了女子的身体。看的小小的张保尔目瞪口呆,那个半大的小伙子不但眼睛睁的老大,嘴巴也合不住。

    “现在歇一会!说吧,是不是在人家的新坟上做了不干净的事情?”张保尔的爷爷从腰间拔出烟袋锅,挫点沿山红的烟丝进去,慢慢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对着那个女子说道。

    “大大呀,不疼了!”那个女子看着老大的一块木块还在自己的身体外面不住的颤抖,可是,身体舒服了,几乎不敢相信。“嫂子,没事了?”半大的小伙子关切的问道。“事情不说清楚,只怕后面就没办法说了!”爷爷说道。

    那个女子看了半大的小伙子一眼,脸上一红,说道:“神医啊,我也是急得慌,从娘家回来,到了公坟那儿,一阵阵的憋不住了,就在那儿尿了一泡,咋就会出这种事情啊?”

    “哼哼,你们懂什么!人身刚死,阴魂不散,刚好碰见女身,顿时阴魂冲体,我告诉你,你怀了急鬼胎,如果不是我用青木针制住,三刻之内,这个鬼胎继续长大,只怕你马上就要爆体而亡!”张保尔的爷爷说道。

    “这种症状,叫做魂凝紫河车!”爷爷向张保尔伸出自己的一只手,他的手上有些地方破了皮,还有一点点的血痕,吓得张保尔一阵阵的后退。“保尔,保尔,过来,你记住没有,以后,你一定会继承爷爷的衣钵,成为更加厉害的医生!”

    张保尔眼神有些迷离,自己为什么这样的傻,远远的躲开哪充满温情的手掌!他的口中呢喃出一个词语:“抽马之术!”解老师一怔!(明天更精彩,可是,需要推荐和收藏啊!朋友们!!!)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