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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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老者

  无穷无尽的黑暗,好似笼罩住了整个世界。恍惚间,慕容朔慢慢地睁开了眼。

  眼前,模模糊糊,好像是一个少在他的面前。渐渐的,清晰了,慕容琬玉正坐在头,关切地望着他:“哥,你醒了,喝点水吧。”慕容琬玉捧起一碗水,对慕容朔笑了笑,“你昏了三天三了,滴水未进,一定要顾好身子啊……”

  慕容朔接过水,一饮而尽,哑着声,道:“琬玉,爹他……”

  “我将他安葬了。”慕容琬玉淡淡地道,声音中,隐约透出了一缕忧伤。她叹了一口气:“唉……”

  慕容朔把头一抬,奇道:“爹临死前说的‘木柜’和‘枕头’你看了吗?什么意思……”

  “对啊!我,还没看。”慕容琬玉说着,将小小的木柜放在腿上,打开一看,不由愣住了——柜中,竟装满了满的金光灿灿的金子。

  正好,慕容朔也拆开了枕头,他也怔住了,因为枕头里也塞满了金子。

  两从面面相觑,同时问道:“你那里面是什么?”

  金子。

  还是金子。

  沉默了片刻,慕容朔沉着脸,缓缓道:“这……是爹要留给我们的吗?怎么……”

  “应……应该……是吧……”慕容琬玉面无表情地看着腿上的小木柜,发呆。

  木房里一阵寂静。

  不知什么时候,下雨了。丝丝缕缕,缠绵不断,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这千丝万缕绢丝般的雨,不停地飞着飞着……

  慕容琬玉趴在窗口,望着那潇潇的秋雨,一时竟看痴了……

  今日的雨,好像与以往不同:少了一份飘逸,少了一份超脱,伴着徐徐秋风,多了一份幽怨,多了一份忧伤——淡淡的,忧伤。

  “琬玉!”一声声音打断了慕容琬玉的沉思,她猛地清醒过来。

  她回头一望,身后,那个气宇轩昂的少年,正温柔地看着自己:“你在干什么?”

  慕容琬玉淡淡薄一笑,转过头,凝望着天空中的漫天细雨,幽幽地道:“没什么,我只是在品位秋雨中那小小的、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哀愁罢了……”

  但见她眉头紧皱,锁着一缕悲伤之情,一动不动,似乎,有陷入了遐想之中……

  不知不觉中,雨,悄悄的停了,一鼓清新的空气卷着幽幽的芬的野味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忧愁烟消云散。

  “哥。”慕容琬玉忽然道,“总在家里闷着也不好,不如出去散散心,雨后漫步,或许可以使我们的心情好点儿。怎样?”

  慕容朔的眉语间悄然流入出一丝忧伤,他略一沉思,缓缓点了点头,道:“也好,去雨诗湖吧,我们好久没去那了……”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雨诗湖。

  只见湖边风景优,景迷人,但见那儿清风习习,阵阵,杨柳依依,湖面上碧波荡漾,翠如碧玉,有时,柳叶上的雨露滴落下来,湖面上就荡开一圈小小的波纹,刹那间,被微风揉碎。真是人间仙境。

  “真!”慕容琬玉情不自的赞叹道。从第一眼看到雨诗湖,她的眼珠子就没有离开过,如诗如画的雨诗湖早已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中,“雨诗湖,名字更是有种飘逸、清秀、雅致之、只怕天下没有比雨诗湖更的地方了。”

  “说的极是,‘雨’字带着一种飘逸超脱感,而‘诗’字带着一种梦幻般的感觉,二字组合,带给人一种如入仙境之意啊……”慕容朔笑道,此刻他心中的那股忧愁,早以被徐徐微风一点,一点的揉碎,直至烟消云散……

  远处,一个鹤骨仙风的老者微笑地看着湖边这对兄俩。

  忽地,一个白面书生走到了那对兄俩旁,粗暴地道:“看起来,你们文采还行,敢跟我比对对联吗?有胆就应,没胆?滚”

  慕容朔强压怒火,温和地说:“兄台何出此言?哪像一个书生?”

  白面书生把头一抬,摇着手中那把白扇,轻蔑地道:“我就问你敢不敢和我对对联?”

  “比!”盛怒之下,慕容琬玉决然道。

  白面书生放荡地笑了一阵,笑道:“输了就滚到别处去,再这碍我的眼!听好了:‘瑞气迎祥万物生辉!’”

  “哼!这有何难?”慕容琬玉冷笑一声,高声应道:“风送暖百争!”

  白面书生大吃一惊,想必是料不到慕容琬玉竟会对了上。忽地,他奸笑一声,道:“万事如意全家福!”说罢,用余光瞥了一眼慕容琬玉。

  只见她神态自若,张口就道:“一帆风顺家业旺!”说完,还白了白面书生一眼,登时将他羞了个脸红脖子粗。

  “红李黄李青白李,李李莫悉。”

  慕容琬玉一听,几乎要喷笑了,如此简单也拿出来亮相!她毫不犹豫地道:“菊梅水仙,争!”

  话音刚落,只听慕容朔高声道:“琬玉,你对错了!”

  慕容琬玉脸上一白,忙道:“哪里对错了?”

  “对方后面是‘李莫愁’,是人名,所以,你应该把你的那句未端改为人名:菊梅水仙,无缺!”慕容朔笑道。

  白面书生的脸不再白了,而是变成了猪肝一样的颜。

  慕容琬玉想不到竟然中了对方的陷阱,大为汗颜,气得咬牙切齿,连骂不止。

  远处,那个老者的脸上再次浮上了微笑,那么亲切,那么和蔼,好似风拂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