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节 夜至祈王府


本站公告

    要不是遇上阿旺村长,良羽恐怕难以向他们表明自己就是宫里来的侍卫,当他向他们出示自己的玄骐凰令时,谁也没有在意它,瓮子村的人,谁也没有见过玄骐凤令和玄骐凰令,谁知道来人是真还是假,但是,他们却都相信阿旺村长的话,既然阿旺说是从宫里来的,那只好从命了。

  唐进仪把从肩上放下来,唐宛儿气息奄奄,睁开了双眼,刚睁眼的一刹那,她都以为自己是死了,可是,她看到了唐进仪,他是她哥哥,只是,他们怎么会在这儿呢?她不是已被带去宫里了吗?不知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这中间好曲折,身体的虚弱不容她考虑太多,只感觉一阵头晕,便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待她醒来以后,却已是在另一个地方,刺骨的寒冷已经不知去向。她躺在上,睁眼,稍一转头,满眼繁华的彩尽入眼底,五彩的被面,坠着淡绿流苏的罗帐,大红的窗格子,琳琅满目的小摆件,袅袅的轻烟从前升起,淡淡的檀味闻起来让人很舒服。唐宛儿极力细细回忆刚才的情景……这么说,这里应该是玄骐王朝的宫里了?

  只见柜边还站着一个子,这子穿着绿对襟小袄,梳两个精巧的髻,圆脸大眼,煞是可爱。她见唐宛儿睁开眼睛,拍手惊喜地说:“醒了醒了!,你可醒了,你都躺了一天一了呢!”

  “一天一?”唐宛儿心里惊道,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这里……这里是宫里吗?”

  “宫里?不是的,这是祈王府,这是柳公子的卧房呢!”那孩一边回答,一边兴冲冲开门出去了。

  祈王府?这名字有点熟悉。却不知为何要她到这里来。柳公子的卧房?她有些难受起来,这是男子的卧室,她却躺在这里,要是让人看见,那多不好,古人不是更在意男有别吗?

  正这样想着,却见有人推门进来,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男子,一袭淡绿锦袍,淡绿丝绦束发,俊眼流盼生辉,眼梢入鬓,鼻梁笔挺,嘴角轮廓分明。一生尽显眼底,满腔柔情皆纳胸怀,见唐宛儿半倚在上,倒是先微红了脸。

  身后跟着刚才的孩儿,那孩儿对唐宛儿笑道:“,这是我家柳公子。”

  唐宛儿正起身,却被那柳公子用手制住,他微笑道:“姑娘身子很是虚弱,请千万躺着别动,有什么话,你吩咐就是了。”

  唐宛儿只道是自己占用了人家的卧房,自己躺着,却让人家在一边站着,感觉很是过意不去,想起身来,一听柳公子这么说,且见他也是诚心诚意,于是只好又慢慢让身子靠在头。反正自己总是身不由己的,且看他们究竟要拿自己怎么办了。

  正这么想着,却见那孩儿出去,端了一碗浓扑鼻的羹来,柳公子在边坐下了,从她手中接过碗,吹了吹气,用手心试了试碗边的温度,对唐宛儿微笑道:“姑娘,喝了它吧,现在已不烫。”

  公子名叫柳靖云,是柳井唯一的儿子,生得倜傥,从小书棋剑画样样精通,被家人视为掌上明珠,他的,便是玄骐王朝宫中的辰。这柳靖云虽然从小相貌堂堂,聪明过人,却生就了一副惫懒情,对于做腾达一事毫无兴趣,与其余六个意气相投的富家子弟整日介在祈水城饮酒作乐,吟诗作赋,游手好闲,自称“风雅七少”。

  且说这“风雅七少”也只是他们得意时自称而已,在祈水城的老百姓眼里,这无外乎是七个“怪少”。这柳靖云一表人材,除视功名为粪土之外,还扬言这辈子独身一人,绝不娶,年近三十,却还是处子之身,这在祈水城的富家子弟中,可谓是绝无仅有了。

  替他做媒的人门槛都要踏破,但这个柳大少爷,却连见个面的兴趣都没有,也有富家见过柳靖云面的,据说好些子都暗暗发誓,柳大少爷一日不娶亲,她就一日不嫁。外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他的身体上有什么问题,要不然, 正常人的七情六,他怎么偏偏少一?对于外人的猜测,他也只是一笑了之,这嘴长在人家身上,爱咋说就咋说呗!

  另六个怪少,一人常年吃素;一人常年只穿白衣,若是给他换一身带其他颜的衣服,便会觉得浑身奇痒,不仅如此,他的书房卧房内全是一片白,若有丫头小厮去他房里,也必得换了白衣裤去,不然少不得会挨骂。去看医生,却也没有什么病,说是心理作用罢了,你看,这还不怪?

  还有一人,则是昼伏出,称晚无比好,他的四肢,只有在的掩护下才是他自己的,才能随心所地做他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到了白天,则是愁眉紧锁,伏在家里谁人也不见,因此,为了他,这七少出门,倒大多是在晚上了;

  还有一少,便是那李庄的少爷,家里蓄满了妓,每三年一个轮回,这些妓必是全部换新,换来的又是年不过二十的少人,因此,每次出门,数他最,左拥右抱,耳边莺歌燕语不断;

  另两人,却是先天不足,一个缺一条腿,一个缺一只胳膊,却都是天生俊秀,令人过目难忘,又博古通今,天文地理无所不知,令其余人佩服不已。奇怪的是,这七少虽是各有怪癖,却能互相包容,在一起是情投意合,无话不谈。

  那日,柳靖云带两小厮深从外面回来,刚进府门,却见府内灯火通明,人影幢幢,便知是有什么要紧事儿,一问下人,果真,是朝中来人了。他一下子来了兴致,朝中来人,那定是跟辰有关的,每次派人来,总会带来宫内的一些新鲜事儿,这世上最精致的物品,最稀罕的物件,都来自宫中,不知今日又有什么。想罢,便兴冲冲地带着两小厮向里赶去。

  在游廊的拐弯处,一人正横抱着一个子从灯影处匆匆向这边走来,身后跟着他父亲刘井和一些丫环。刘靖云一看,那不是嫜的贴身侍卫“酷面骑士”良羽吗?他怎么会在这儿?这子怎么啦?

  与此同时,良羽也看到了他。是柳大公子刘靖云,这人他认识,是辰的浪荡哥哥,生得倜傥,是著名的祈水七少之一,好马术,却并不精通,玄骐王朝每三年一次的赛马会上总能见到他的身影。

  柳靖云看到身后的父亲柳井,便问道:“爹,出什么事了?”

  柳井见儿子挡道,心里不耐烦,但当着人家的面又不好发作,便道:“宫里要的子找到了,只是,出了点意外,晕过去了,正要带她去休息。”

  柳靖云的目光转向良羽怀中的子,这不看还不要紧,一看,却着实把这个柳少爷给吓了一大跳,自己阅过玄骐国内无数,却从来没有见过这还可以成这样的!

  这卷帙浩繁的典籍中,描述过的丽子数不胜数,却还从未收络过这样一种的,这是怎样一种啊,玲珑剔透,盈盈水水,五精致得无可挑剔,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盖在有些苍白的脸上,可怜,可爱,可亲,怎么来形容呢?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这些词都太老土,真是“此貌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一回见”!

  这么想着,这三十年处子身的刘靖云,仿佛醍醐灌顶似的,以前对子的印象在此间轰然倒塌,不觉看得直了眼。

  良羽见这个柳公子眼睛发直,愣愣地不说话,便在心内一声冷笑,抱着唐宛儿,径直走了过去。

  那柳靖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紧跟几步,对他父亲说道:“爹,让这姑娘去我房里休息吧,上回得了边国的无恙草,与檀一起做成熏,可以去百病,昨日正用呢,不妨让这姑娘去试试!今晚我就跟爹同睡。”

  柳井止步,想道,这子要紧得非同寻常,现已昏迷不醒,用这无恙草熏一熏,倒也好。于是看着良羽,等他的回答。良羽略一思忖,嘴角微微一笑,道:“不如把那熏拿到这子休息处,那样岂不方便?”

  柳靖云冷笑一声,道:“良侍卫有所不知,须知这无恙草从囊里出来,就不可随便分散它的味,否则药效就会减弱,九克无恙草,只能用于二十平方的屋子,若是移来移去,那不但医不好这子的病,无恙草的奇特功效也将消失殆尽!”

  良羽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他的脸有些难看。他看了柳井一眼,道:“那好吧,这几天,大太子的病就全依托柳大人了!”说完跟着柳靖云向他卧房急急而去,柳井听懂他的话中之话,也紧跟身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