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年已及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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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十五岁了,到了及笄的年龄,要束发戴上簪子。说通俗点就是成年人了,到了可以出嫁的年龄。生辰这天爹爹没有像我满月那天邀请那么多的客人,只请了靳叔叔一家人作为我成年礼的见证人。

  在座的每一位都对我说出了祝福的话语。然后爹爹拿出他亲自挑选的上好的丝绸,娘亲亲手在上面刺绣了丽的图案,制成的新衣作为成年礼物送给了我,哥哥拿出了一支莹白透明的玉簪送给我,靳叔叔和靳阿姨送了“楼外楼”我最喜欢吃的点心。靳彦把一只小巧玲珑的用布盖着的笼子递给了我,揭开布一看,是一只雪白的信鸽,这个礼物很特别,活生生的,我很喜欢。大家送的每一样礼物我都当成宝贝。

  晚上回到房里,小萍拿出了她绣的一双新鞋给我。说她是看着我长大的,这是给我成年的礼物,恭喜我长大成人了。她的心意我是不能抹去的,高兴地收下。十五年过去了,小萍照顾我也足足满十五个年头,我无意之中耽误了她多少的青,她不能一辈子就陪伴在我的身边,也该嫁为人,过上正常的生活,我该为她做些什么。

  第二天,趁娘亲心情好时我就把自己的想法跟娘亲说出:“娘亲如今儿都已及笄,小萍也一直像个一样尽心尽力地照顾我,可她也是儿家总不能照顾我一辈子,给小萍找个好人家,也让小萍有个好的归宿,就算是我们做了件善事。”

  “小萍一直以来做事都很细心,所以娘才放心把你交给她照顾,她走了谁来照顾你呢?还真有点舍不得。”娘亲说。娘亲本来就是一个慈悲心肠的人,经不住我几句好话的攻击,就答应了帮忙留意着这件事,有合适的人选就把小萍许配出去。

  靳彦送我的这只白鸽,身上的毛雪白雪白地惹人喜爱,也很乖巧,我就给它取名叫雪儿觉得挺适合。从此,雪儿的家就安在我房外的屋檐下。

  白天天气晴朗的时候,雪儿就在我的小庭院里飞来飞去,不是停留在屋檐上,就是树枝上,饿了就落在地上啄我撒给他的米粒,玩得自得其乐。

  我一挥手雪儿就会落在我的手上,很乖巧,也不惧怕生人。晚上累了才会飞到它的小屋里歇息。雪儿给我单调的生活也增添了不少乐趣,深得我和小萍的喜爱,要是那天我也能像雪儿展翅飞翔多好。忽然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关在大笼子里的一只没有翅膀的鸟儿,飞也飞不出去。

  这天雪儿莫名其妙地会飞出去了,隐隐约约我听到不远处有箫声传来,是信号吧,我也没有太在意,雪儿那么聪明,应该不会飞远!

  我正坐在窗前看书,雪儿一飞回来就落在我的窗口,把嘴里叼着一个小小的锦盒放了下来。我很好奇,马上拿过来打开来看了看,是一支小巧精致的象牙梳,摸起来质感非常光滑细腻,令我爱不释手。

  会是谁送给我的,是雪儿无意捡回来的,还是有人特意送给我的?难道是他?雪儿是他送给我的,听到有箫声就莫名其妙地飞出去,不久又乖乖地飞回来的话,指挥雪儿的应该是它的前任主人,没错一定是他。

  为何不在我及笄当天送我,是不想当着长辈的面,还是担心我拒绝收下。这个梳子代表着什么,是青年男子送心仪子的定情信物吗?如果是我该怎么办?虽然最近几年我们的相处比小时候融洽了不少,我也没有初次见他时那么讨厌他了。主要原因还是除了最初见面是他整我得逞以外,好像日后我都是占了上风。难道那是他一直在包容我,比我还要早熟!

  他是我来到这个时空中除了哥哥以外,另一个重要的玩伴。我们一起学习,一起玩耍,度过了天真烂漫的童年、少年时代。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相处久了都是有感情的,不可否认他在我的心里和哥哥的地位已经不差上下。

  可能是古人都比较早熟吧,认为及笄就应该谈婚论嫁了。然而我的灵魂不是来自这里,儒家思想对我的影响没有古代子那么根深蒂固。因此,十四五岁对我来说,还是一个少在爹娘身边撒娇得到家人宠爱的最好时机,婚姻大事对我而言太早了,我根本没有去想周围的一切正悄悄地变化着。

  再见面我应该如何应对,是装着不知,还是感谢他送我的礼物?假装不知道吧,这样也不会觉得尴尬。

  我在园和小萍玩游戏,秋荷走过来道:“夫人叫秋荷请和小萍上夫人屋里一趟。”是我请求娘亲的事情有眉目了吧。

  不出所料,娘把小萍叫到跟前对她说:“小萍你服侍柔儿也有十多年了吧!年纪也不小了,最近我们府里也有一些和你年纪相仿的后生,我准备辞退他们,让他们回去成家立业孝敬父母。有个小伙子柱子人长得眉清目秀,忠厚老实,我觉得和你还挺相配,就想做主把你许配给他吧,人现在就站在你身后,你先瞧瞧。

  如果你相中他就点点头,在柳家我做主给你们把喜事办了,再给你们些银两跟随柱子回老家做些小本生意,还能孝敬父母如何?”

  小萍回头看了看那个人,然后跪下道:“谢谢夫人的大恩大德收留小萍在柳府这么多年,小萍走了由谁来服侍。”言下之意是同意了,哪个子不怀,不向往自己的终身有所依靠,柳府再好终究不是自己的栖身之所在。

  听了她的话语我马上转向那个叫柱子的男子问他:“你可以愿意与小萍结成夫,好好照顾他。”那男子连忙点了几下头。

  看来是两情相悦,那就好办了。我走到小萍身边拉她起身后说道:“小萍今后不要叫我了,以后你就是我的,是从我们柳府嫁出去的人,柱子也憨厚老实,他不会欺负你的,你放心嫁了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更何况还有娘亲在,她那么疼我,我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小萍又是哭泣又是笑,难过的是不能再侍奉我了,欣喜的是她即将有了一个封建社会子终究该有的归宿。

  征求过爹爹的意见后,娘亲和我给小萍和柱子举办了一个朴素又温馨的婚礼,他们俩也得到了全府人的祝福。随后小萍在依依不舍中离开了我,跟随柱子回到他的家乡去了。小萍的事情暂告一个段落了,我想好人必定有好报,他们一定会幸福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