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梦寐而求的皇位,他还不欢喜么,怎会变得如此憔悴?
沉玉抿着唇,盯着那双精致的绣边短靴,若是细看,不难发现那金线绣出的分明是五爪金龙。她沉默着没有开口,春儿偷偷抬头,见那仙人淡淡地看向她们,不由疑惑道:“这位公子,还有什么事……”
尚未说完,只见他骤然伸手,拎着沉玉的领子就把人提了起来。春儿吓得不轻,面色一白,眼看着这人的手臂**圈在沉玉的腰上。两人的身躯紧紧相贴,姿势暧昧,尚未出嫁的春儿这一瞧,脸颊转眼就红透了。
沉玉被提起来的那一瞬,身体就僵直了,这人居然一下子就发现她了?
不对……她暗暗静下心来,江怀闲就算金睛火眼,自己跌落悬崖,是小元亲眼目睹的。只要一口咬定她叫做“张玉”,面目有些相似而已,这人也奈何不了她,青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打定主意,沉玉的心安定了不少。可是,想归想,她仍旧不敢抬头。近距离与那双美目对视,她自问没有这样的勇气,保不住被那视线一扫,立马就原形毕露。她这鸵鸟的心态不过片刻,一只手便勾起沉玉的下巴,把她的脸面显露在明亮的月色之下。兴许因为吹了很久的冷风,修长的手指带着些微的凉意,沉玉略略一颤,垂下眼帘,装作害怕地神色把脸颊绷得紧一紧。
实质上。她手心冒汗。这面上想要伪装却有些力不从心,做不出别地表情来了。
沉玉挣了挣,腰上的手臂却愈发收紧,疼得她不禁蹙起了秀眉。江怀闲还单手扣住她的双腕,如今沉玉根本动弹不得。
因为仰着脸的关系,她甚至还能感觉到喷洒在面上的气息,熟悉、温热,还带着一丝紧促。
静谧的夜晚。他们这样对峙下去沉玉还真受不了。即使江怀闲仅仅约束住她的手腕,没有**,自己也完全靠在他的身上,可这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转 载自 我 看書 齭
看江怀闲地样子是不会主动开口了,沉玉把要说的话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感觉没有漏洞了,这才清清嗓子,张了口:“这位公子。我们是山下小村的普通人家,无意冒犯……”
不等她把慌给圆了,报出张玉的名字,嘴巴就给人堵上了。
沉玉瞪大眼。不可置信地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黑眸。这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哦,不。是众目睽睽之下轻薄她一个黄花闺女。
她可没有错过附近隐约的气息,暗卫来得不少,加上身边的春儿,沉玉就算面皮再厚,也忍不住滚烫起来。
死死地咬紧牙关,就是不让他得逞。江怀闲也不急,舌尖细细**着粉唇,不经意地扫向贝齿。沉玉只觉唇齿渐渐发麻。不光脸颊。热气渐渐向脖颈和身上蔓延,尤其是两人紧贴的地方。更是能感觉到彼此加速地心跳。
她想要躲避开这样的亲昵,眼前这个人不惜一切,只是想要得到那张藏宝图。那日之后,他们重归陌路,再也不复以前了。似乎一根根小刺在胸口,沉玉的心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揪紧。....
那么,这个吻又代表什么?她地利用价值仍在,所以他还不愿放手?
思及此,沉玉眼底一黯,往后退开半步,想要结束这场毫无意义地亲近。可是江怀闲没有让她如愿,掌心扣着沉玉的后脑勺,四片唇瓣又重新密密地贴在了一起。
她当下便恼了,左脚一抬狠狠地踩了过去。江怀闲看也不看,轻巧地向外侧了侧身,不但让那脚落了空,还趁着沉玉惊呼之余,毫不迟疑地撬开她的贝齿,攻略城池。
江怀闲地吻就像他的人一样,强势、坚定,且不容拒绝。沉玉起初还能稳住心神,清醒着勉强应付。可是到了后来,耳根发烫,双腿麻软,若不是他在腰上的手臂还圈着,她早已站立不稳。
待那张常年含着凉意的薄唇变得火热,这才恋恋不舍地退离了一分。沉玉双眼迷蒙,噙着若隐若现的水光,粉唇水润红艳,微微张口喘息着。在江怀闲看来,根本就是索吻的姿态,眸底不由一沉。
看他又要低下头,沉玉立刻回神,顾不得其他,扬声尖叫道:“公子,你认错人了!我……”
嘴巴一张一合,没了半点声音。她索性闭上嘴,可身子扭动着就要摆脱江怀闲的束缚。某人不耐地瞥了她一眼,两指微拂,沉玉只能乖乖僵硬着身板落在他的怀里----这下不但哑**被点,连手脚都不能动了。
被打横揽在怀里,沉玉真是欲哭无泪。早知真不该跟着春儿上山,这下好了,碰着不想见地,看怕难以收场了。
春儿见这谪仙一样地男子抱着沉玉抬脚要走,慌张地地爬起身,拦在他身前:“公子不能走!”
江怀闲挑挑眉,对她视若无睹,继续往前走。
“公子,小玉是有夫之妇……这会是离了府,但难保什么时候她夫君会来村里接人。”春儿急得就要哭了,一股脑地劝说道:“休书没送来,小玉就一日是府上的人。公子强抢别人地妻子,这、这使不得啊!”
听罢,江怀闲身影一顿,倒是停住了脚步。垂首望见怀中的人面色数变,眼珠子转来转去,就是不敢直视他。他冷冷地睇了过去,冷哼道:“小玉儿倒是厉害,这才一个月就把自己嫁出去了?”
沉玉表情立马僵住了,嫁人的是张玉不是她啊……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有了拒绝他的理由。她也就没有解释,不过被点了哑**,也解释不了。
江怀闲看她面无表情,眨着眼丝毫没有要辩解的意思,恨不得这会就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亲眼看着沉玉自刎,然后尸首被抛下山崖,他一个月来痛彻心扉,茶饭不思,这个女人却逍遥快活地赶着去寻如意郎君了?
眼看着这人没有放下沉玉的意思,春儿惊惶无措地跟在后头,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江怀闲停在山下候着的马车前,手臂一动,春儿只觉眼前黑影一闪,便倒地不起了。
沉玉担忧地瞅了一眼,确认她仅仅昏睡了过去,暗自松了口气。抬眸看向江怀闲,他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颔首道:“待会我就派人把她送去村口,保证毫发无损。”
说完,她就被抱上了马车。
夜风吹起了窗帘的一角,沉玉望着繁星满天,没想到自己惬意轻松的生活不过才一个月就要结束了。她枕在江怀闲的肩头,脸颊埋在颈窝,让他看不清自己的神情。
如果可以,她真想大喊一声,让江怀闲放了自己,不要带她去那座冷冰冰的皇宫。可是这样,不就间接地承认了她的身份?
沉玉无声地嘀咕着,她就是不认,看江怀闲还能拿她怎么办……
熟悉而安心的气息,温暖的怀抱,她在些许的颠簸中,迷迷糊糊地阖上了双眸。绵长的呼吸声响起,江怀闲扯过身旁的毯子,单手裹在两人身上。
一如往常那般恬静的睡颜,这个可恶的女人还是如此没心没肺,任何时候在任何地方都能轻松入睡。江怀闲深深地看着她,那日小元回去报信,听说两人坠入无底深渊,尸骨无存,他霎那间犹若处于冰窖之中,全身早已没了知觉。
保存住沉玉的尸身,纵然触摸间只有寒意,起码她还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那样,他终是永远失去了她。
那一刻,脑中只余一片空白。在小元的惊呼中,他内息翻涌,难以自抑,险些走火入魔。
掌心覆上她的面颊,柔软而温热。江怀闲俯下身,薄唇印在沉玉的眉间,擦过眼帘和鼻尖,落在红润的唇上。小心翼翼地,轻柔地厮磨……
第一次诚心地感谢上苍,幸好,她还活着……
这吻戏写得偶要吐血了,憋了好久,终于咬牙憋出来了。
小两口又遇上了,8容易啊这亲妈都不忍心让他们折腾太久,看俺多好呢,脸红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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