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往西面的芮军已经被诛杀殆尽,在山中擒获十几个扰乱视线的士兵,可惜至今依旧无法从他们口中得知半点消息。
柯柔瞪着浑身是血,几乎看不清脸孔的数人,不禁怒火中烧。让你们口硬,红唇一扬,她夺过底下人手里的黑鞭,便朝一人身上抽打起来。
“你们的将军居然让人来送死,这样贪心怕死之徒,真的值得追随么?就算现在你们忠心耿耿,不愿透露丝毫,江怀闲会感激么,恐怕逃脱后,早已将你们几人抛诸脑后,继续风流快活去了!”
鞭子上有勾刺,几次下来,那人身上已是血肉模糊,他愣是一声不吭。待柯柔打得累了,他狠狠地瞪了过去,“呸”了一声:“卑鄙小人,还敢说将军的不是?”
“你们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柯柔不怒反笑,妩媚一笑:“那么,奴家这便成全你们。”
转身把鞭子扔在地上,用力踩了一脚:“来人,送他们上路!”
“是,当家。”既然没能套出情报,就是无用之人,下属提剑,毫不犹豫地处理掉了几人。
“大当家。我们的人怕是抵挡不了多久。”掌柜忧心忡忡地上前,低声提醒道。
柯柔眸底一冷:“传令下去,就算把这山头翻了,都要把江怀闲给揪出来!”
不到半个时辰,一人匆忙而至:“公子传来口信,让当家尽管放开手脚,援军自有他先挡着,两三日不在话下。”
“好。回信多谢公子相助。”闻言,柯柔脸色一缓。唇边终是有了几分笑意:“既是如此。大伙也不必顾虑。谁先手刃了江怀闲,重重有赏!”
众人面露喜色。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身上的倦意与担忧一扫而空。提着刀剑,又兴致勃勃地在山上各处搜索起来。头之人打了声招呼,抬步走向一旁。刚解开裤头,突然惊觉身后有人,尚未来得及呼救,只闻“咔嗒”一声轻响。已被后头的双手扭断了颈骨。
一张脸从几步开外的树后露了出来,沉玉朝那人竖起了大拇指。
扫了眼脚下的骑兵尸体,江怀闲接过海棠递来的手帕,仔细擦着手,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阮恒剥掉尸身上的衣衫。把他的外袍套了上去。随后。把剥下来的衣物穿戴好。毕竟原来那一身太显眼,让江怀闲换上是不可能地。他只得自力更生。
“又解决掉一个,公子的身手果然不凡。”看江怀闲俊脸微微发黑,沉玉连忙讨好地笑道。
一行人以两人为一组,各自藏身。江怀闲自然不会让沉玉落单,平白让她得了逃跑地机会。海棠不愿离他左右,阮恒也担心将军地安危。
于是,成就了如今这诡异的四人组。
“哼,”江怀闲看着沉玉嬉皮笑脸,只觉刺眼,伸手拉着她地脸颊狠狠一扯,疼得沉玉眼泪直流。
“你……公子……放、放手……呜呜……”
泄愤够了,这才松开。看着她通红的双颊,江怀闲不禁心情大好。沉玉委屈地抚着还刺痛的脸,四人之中这男人的武功最高,杀人的功夫当然要他来做。
毕竟这差事可不容易,得干净利落,免得让他出声引来其他人。刚才江怀闲这一手,看似简单,但腕力非比寻常。这人以后如果不做王爷,杀人越货这样的事倒是很快能上手。
开头阮恒自告奋勇,可惜下手不够迅速,差点让那人呼叫示警。幸好江怀闲眼明手快,补上一刀,这才了结。于是,这差事理所当然便落在武功高强的江怀闲身上。
看这人的服饰不像是普通的士兵,应该会有人回头来寻。沉玉一面往外走去,悄声提醒道:“赶快离开这里……”
尚未说完,脚底踏空,她一脸愕然地往下坠落。江怀闲立刻伸手要抓住沉玉地手腕,谁知所站的地方一陷,跟着跌了下去。
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海棠大惊失色,就想跟着跳下去。阮恒急忙制止了她:“有人来了,快拿些树枝遮掩这处洞口,别让那些人发现了将军。”
海棠满脸焦急,压低声线道:“阮大人,难道我们不去救将军,就这样离开?”
把洞口稍作掩饰,阮恒拉着她就走:“将军是什么人,何需担心。”
闻言,原是心慌意乱的海棠平静了下来,想到事情轻重缓急:“下面的洞穴说不准能通向外面,而今要做地,是让追兵坚信将军还在这里,才不会派人到山下搜索。”
“不错,”阮恒说罢,从海棠背后地包袱中取出江怀闲的衣衫,撕开一点布条,随意挂在灌丛上,朝她微微颔首:“走!我们一定要等到将军回来。”
海棠点点头,两人借着树林地掩护,大步离开。地面上,慢吞吞地爬了起来。看着身旁的江怀闲面无血色地闭着眼,吓了一跳:“你、你没事吧?”
这人在下落的时候,用剑刺在石壁上稍作缓冲,最后又垫在她身下,怕是伤得不轻。沉玉担心地皱起眉,伸手解开他的上衣,仔仔细细地查看是否有伤口。洞内光线暗,她的脸几乎贴在江怀闲的胸前。
他从晕眩中醒来时,感觉到沉玉喷洒在身上的温热气息,难得调笑起来:“小玉儿何时这般急色,想要就地解决?”
乌目一抬,沉玉懒得跟他抬杠,叹道:“公子觉得哪里痛?外伤不太严重,就怕是伤了五脏六腑。”
江怀闲喘了口气,眯起眼:“除了呼吸有些不太顺畅,并无大碍。我是练武之人,自是了解自己的身体。”
“没事就好,”沉玉站起来,扶了他一把:“洞口太高,我们不可能爬上去的,不如往前走吧。”
看着洞口树枝,就知是阮恒特意留下的。江怀闲知道他素来稳重,保命定然不会有大碍,至于海棠多年为探子,更是不会轻易丢了性命,当下点头道:“这洞穴不像是天然所成,应是人工所造。”
“我还以为这里是公子挖的,你不是住在山脚么?”沉玉环顾一周,确实可以看见石壁上打磨的痕迹。
“这别院刚从旁处买来,我也是第一次住进去。”江怀闲低声咳嗽着,朝她招手道:“此处怕是机关重重,别离开我身侧。”
机关?沉玉抖了抖,连忙几步跑到他旁边,亦步亦趋。
江怀闲笑了笑,拉着她往深处走去。石壁厚实坚硬,要凿出这般空旷的洞穴,不知得费多少功夫。越向内,越是精致。轻抚着壁上的石刻,他转头道:“听说锦国前朝皇帝在皇陵中的棺木是空的,陪葬品也只寥寥无几。曾有人怀疑,他另有墓穴,可惜知道的人都不在世上,无从查起。”
沉玉微愣:“公子的意思是,这里是那个皇帝在别处挖的陵墓?”
“猜测罢了,”江怀闲一顿,笑道:“不过若是真的,小玉儿的功劳可不小。”
双眼发亮,沉玉垂涎道:“难不成公子想分我一半?”
他挑了挑眉:“小玉儿把皇帝的陪葬品拿出去,恐怕不是被官府收押,就得给江湖人士追杀了。”
沉玉皱着脸,不由苦笑。外面的人见着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不逼着她说出皇陵的位置,怎会善罢甘休。师傅说得对,不是自己的东西别拿,省得贪心有余,把小命给弄丢了。
远远望见前头金光灿灿,一座完整的棺木横在正中,居然是用纯金打造。周侧铺满了金沙与宝石,看得人眼花缭乱。
沉玉何时见过这样的奢华,赞叹之余,不自觉地抬脚就向里面走。江怀闲也是怔忪片刻,回过神,眼尖地瞅见墙壁两边飞射而来的冷箭,立即朝沉玉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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