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哭着说:“这回能有什么好消息,都怪我从小对你二哥疏于管教,才让他酿成今日之,要是他有个什么不测,我也就跟着去了。”
“娘,你胡说什么呢?二哥不会有事的,我们家有的是钱,前几次二哥伤了人,不也是让钱给摆平的吗?这回的事情大同小异,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宽心吧。”凌丽珍带着轻视意味说完这些话,正好给刚从侧门出来的杞子听到了。
朝庭的员胆敢公开收贿,玄毅难道就不管吗?还是天高皇帝远,他根本就不知道?再看凌丽珍不屑一顾的表情,杞子心中泛起莫名的不快。
丫环给柳氏重新上了杯茶,赵韵娘在门口张望着,杞子走近柳氏身边,轻声说道:“凌伯母,你别担心了,一切等凌大哥回来再说吧。”
柳氏还不曾开口,凌丽珍道:“我们家的事情,你一个外人张什么口?”
杞子尴尬在那里,柳氏瞪了凌丽珍一眼,自己也没说什么,只有苏月玲气不过道:“凌姑娘,杞子也是好意问一下,你怎么能这样讲话啊?”
凌丽珍满脸的怒意道:“嘿,我说错了吗?她不是外人是什么?至从她来了我们家以后,我们家就接二连三的出事,还敢住在这儿,真是个扫把星。”
“好了,丽珍,少说两句。”柳氏怒道。
杞子也拉了拉苏月玲,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赵韵娘在门口大喊道:“表哥回来了,表哥回来了。”
柳氏急忙着起身迎了上去,凌丽珍扶着柳氏也跟着迎上去。
“祺儿,回来了,情况怎么样啊?”柳氏急问。
凌世祺扶着柳氏说:“娘,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说。”
柳氏还未坐定,凌丽珍先说道:“哥,这回那个贪要多少钱啊?”
凌世祺摇摇头说:“这回世俊惹出的是人命,不是钱能摆平的事情。”
“那你见过俊儿了吗?”柳氏紧张的说。
“见过了,那个畜生居然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在大牢里还耀武扬威的。”凌世祺气愤的说。
柳氏又哭了起来:“那个傻孩子,他怎么这么傻啊?”
“表哥,那现在该怎么办啊?能不能找张员外家人商量一下?”赵韵娘开口道。
“我刚才去过了,被他们家的人拒之门外。”凌世祺说:“州牧大人明天会升堂问案,如今只能观一步走一步了。”
天已黑尽了,雨还是那么大,滴滴都砸在了人的心里,苏月玲和杞子一起回房去,路过园时淋了雨,周身都湿透了。
杞子在屋子里换着衣服,绣雨端来了晚饭,可都没有一点胃口。
“,你不吃点吗?”绣雨问道。
杞子轻轻的摇了摇头,绣雨把饭菜端了出去,杞子道:“绣雨,你去休息吧,不用过来了。”
绣雨应声离去。
杞子从在琴台边,抬手扶着琴,清幽的琴声传到外面,被雨水冲得荡然无存。想着凌世俊的案子,他会怎么样呢?她不懂得朝政,但也知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的道理,如今张员外命丧黄泉,留下张夫人和儿孤儿寡母,这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凌世祺会想出什么办法让他脱罪呢?若是真的能够脱罪,那岂不是对张夫人和儿不公平,人人都有亲人,人人都需要亲人,谁会接受自己的亲人不明不白的消失?
琴音代表心音,此时的琴音缭乱,表示着杞子心神不安,找不到归宿,她停下来,却看到凌世祺站在不远处。
杞子半天才反应过来:“凌大哥,你怎么来了?”
“对不起,我敲了门,你没应,我又听到琴音,想必你还没有休息就进来了。”凌世祺有些不自在的说。
杞子起身迎上去笑着说:“请坐。”
凌世祺礼下坐着:“不好意思,打扰了。”
杞子倒了杯水放在凌世祺面前,自己也坐下,看着他拿着茶杯出神,好奇的问:“你在想什么?”
凌世祺看着她笑着说:“我说我现在什么也没想,你会信吗?”
“为什么?”杞子追问,可话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
凌世祺深情的说道:“因为在我身边的人是你,看到你我会觉得轻松,也会觉得自己身边的什么事情都不是事了。”
杞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说:“凌大哥,怎么会这么想呢?”
凌世祺喝了口水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想,我告诉你的只是自己现在的想法而已。”
杞子突然冒出个想法,问:“凌大哥,你会怎么处理凌二公子的事情?”
凌世祺突然表情严肃起来,杞子道:“算了,凌大哥,是我不该问。”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是一个正直的商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本是天经地义,可他是我二弟,是我娘的命根子,若是他有什以闪失,我怕我娘也会……。”凌世祺叹了口气说:“以前他闯了,我都会用钱给他摆平,可这次不一样,出了人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杞子无语,她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面前这个愁眉不展的人,牢里的凌世俊,难道没有想过他出事,家里的人会跟着不安吗?
“对不起,杞子,让你听我这些不好的事情,你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去了。”凌世祺边起身边说。
杞子微笑着说:“好,我送你。”
凌世祺转身,目光不经意见瞟到梳妆台上的锦绢,刚才回来时淋湿了,她放在那里忘了收拾。凌世祺走过去拿起它看着,惊讶的说:“好精致的手工,杞子这是你绣的吗?”
杞子的心突然咯噔一下,立即抢过凌世祺手中的锦绢不自在的说:“应该是我绣的吗?”
凌世祺莫名其妙的望着她,看她刚才紧张抢过锦绢的神情,想:这对她一定很重要吧,不然不会这么紧张。“杞子,我能问一下这锦绢是送人的吗?还是……?”
杞子被问住了,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那么紧张这方锦绢,玄毅给他时问她会选荷包还是锦绢,结果是她两件都拿在手里,不做任何决定。
见杞子无言以对,凌世祺的心隐隐作痛,他断定杞子有事,可眼下又不方便问,只得说:“我先走了,你休息吧。”
回自己房间的路上,他脑子里不停的闪过刚才杞子抢回锦绢的紧张神情,想着那方锦绢对她的意义一定不一般,难道是什么定情信物之类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会不会就是她接受他的原因?她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