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八号,
大吉,
薰风宫内,颖薰皇后为皇上诞下一子,生的肤如凝脂、气宇轩昂,顿时为大喜的维普皇上赐封太子,举国同庆。
说来也怪,太子出生时,一声未哭。国师声称是天降祥瑞,借机要求临近国额敏国增加百分之二十的进贡,弱小的额敏国没能力负担庞大的进贡,只好把年仅一周岁的寻睿皇子作为人质,寄养在中原(大袁)。
十七年过去了……
大袁国
玄亭阁
光影斜照,宫太监步伐匆忙,各司其就,连歇息的时间都没有。三个月后就是太子的十七岁生辰,全宫中忙的焦头烂额,为的就是在庆生当天有个好表现。
院子里的月季开的不亦乐乎,犹如一大片开的肆意流的海。
“小路子”不知是从那传来的声音,只可以看见绿叶摇曳。
丽的中探出一个鬼头鬼脑的小太监模样的人,毕恭毕敬地轻声回道:“主子,可以了.”
“行动”一声令下,玄亭阁的门被“吱嘎——”的声音惊醒,缓缓地打开了,又立刻关上了,谁也没注意到有两个人影晃出。
月季依旧鲜,风吹得杨柳婀娜多姿,玄亭阁旁的梨渐渐绽开了,惹得后宫几位闲着的主子惊讶,毕竟这棵梨树已经三年未开了,要不是太子对玄亭阁的草草疼爱,这棵树也活不过这么久了。
“自由了!”
刚从皇宫溜出来的两人找了个地方把太监服换下,穿上带出来的衣服,一副少爷和书童的模样。
两人走在大街上,为首的少爷激动的头发都束起来了,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空气,好像在宫中的日子把他压抑了很久。
两人在路上引得行人纷纷行以注目礼,少爷是一身纯白真丝长袍,儒雅温润,手持一把折扇,轻轻摇曳着,仿佛浊世的翩翩少年。书童则是……是干苦力的仆人。(汗——)
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小路子时时提防着,生怕主子被平民撞到,虽然以他主子的武功是不可能的,但“皇上不急,太监急”嘛!
“哎哟——”
猜对了,主子鹤启忙着看集市了,结果没留神,被迎面走来的人撞了晕晕乎乎的。手疾眼快的小路子猛地抓住那人的手腕,恶狠狠地看着他,叫到:“大胆刁民,竟敢冲撞我家主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连忙道歉,脸上的诚恳让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真不知道这哥们是男是。小路子心想,但手中的力道不减,不能让这小子溜了,万一他是刺客呢?那不是放虎归山了吗?想着,声音又大了20分贝:“我告诉你,对不起是没用的,别以为长的帅你就得意了,要赔偿的……”
鹤启打断了小路子的话,上下打量了纳兰雪宴几眼,慢悠悠的说道:“这位公子,既然你撞了我,也算不打不相识,咱们就去酒楼聚一聚?”语气虽然是询问,去透露出不可反驳的威严。
可怜的纳兰雪宴在心里暗暗叫苦。
明明一个时辰(合成两个小时)前,自己还和男朋友在鬼屋冒险,清晰地记得自己被一个飘来的鬼吓晕了,醒来就看见自己躺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自己是穿越了,来到洪彰初期的大袁国了。想想自己吓一吓就能穿越,真是没用。再想想真是可惜,男朋友是自己了整整两年才追到手的,交往没一年自己就来到这该死的古代,血本无归呀!
好不容易忍受着众人怪异的目光,找了间当铺,把自己的仿水晶耳环当掉了,还换了五十两银子。古代真是不会识货,在二十一世纪才五块钱的假水晶耳环,竟换了这么多钱,这才是真正的血本无归呀!
用整整二十两才买到一件漂亮的长袍,这么贵,物价都不得不上涨了。还好,店家免费送了我一件帅气的公子服装,挺好看的。为了不浪费这么好看的衣服,我就把它穿上了,浪费可耻嘛!谁知道,555……没走几步就撞上了一位有钱的公子哥,还要拉我去吃饭,我哪有钱呀!
我命苦。
鹤启见纳兰雪宴没有反应,就自作主张地拽着他向全苑德——沪城最有名的酒楼走去。
“放开我!放开我!”雪宴极力挣脱鹤启的手,但没成功,主仆二人的力气真是大呀!尽管如此,雪雁还是奋力反击着,这是人最平常的反应。身为全国跆拳道黑带二段的雪宴力气被别人束缚着,全身的武功使不出来。况且凭她的人第六感直觉,不,应该说是雄厚的基本功,那主仆两人的来头不小。而且,主子的内功扎实,功夫不像此人的年纪一般简单。所以,雪宴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跟着他们走,犹如被猎狗虎视眈眈盯着的受惊的小鹿。
不过,纳兰雪宴在心底发誓:绝不帮他们付餐费!
“二位爷”店小二大声招呼道,”里边请。”
“爷几位?”
“三位。”鹤启面不改的打开折扇,右手背后,淡蓝的发带随风飘起,宛若天使下凡。
“等会贤王会来。”小路子在店小二耳边吩咐几句,店小二不住地点头,就像小鸡啄米,滑稽可笑。大概他把三人当作皇上了。雪宴在心里窃笑:怎么会有这么游手好闲的皇上呢?但贤王的好像很大,店小二听到这个名字时脸都变了,看来等会要小心表现了。
那他?雪宴大量下鹤启:他是谁呀?怎么有个这么有威力的朋友,或亲戚?莫非是当代武林盟主?一想到这,纳兰雪宴看鹤启的目光马上从不屑一顾变成了崇拜。
“爷”店小二甩一甩肩上的毛巾,走到最前面,弯下腰右手抬起:“楼上雅间请——”
鹤启缓缓地像楼上走去,那姿势,那动作,哪像一个公子的作风呀?摆明就是……就是武林盟主的架势。雪宴跟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跑上楼。雪宴脑子里除了武功就是打架,所以这么会想也是很正常的。
楼外阳光肆意,一切都像场梦。
待鹤启和雪宴两人在恋蝶庭入座后,鹤启微笑着问道:“这位公子,敢问贵姓?”一板一眼,儒雅书生又不失霸气,诚恳的笑容加上帅气的脸庞,完全可以让人不猜测一分而轻易相信他的话,他的身份。可雪宴不同,她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不然凭她的身手、样貌、才艺,早成了四十五中的校了。纳兰雪宴小心翼翼地回道:“在下纳兰雪宴。”
“纳兰雪宴?这名字好象是子的……”鹤启有一次仔细地打量这纳兰雪宴,疑惑的问道。
雪宴的脸“刷——”地变白了,结结巴巴地辩解:“公……公子理解错了,是纳兰学彦,纳兰学彦。呵呵。”雪宴也知道此刻更应该表现得镇定,可自己又不是中央表演戏院的学生,紧张的都要傻掉了,哪还有心情去镇定呀!
“哦——”鹤启脱了个长长的尾音,恍然大悟般的合上折扇,“纳兰学彦呀!好名字!”
“是,是。家父取得好。”怎么像个马屁精脸都丢光了,纳兰雪宴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通,太没骨气了。
“我”鹤启又“哗——”的一声,把折扇打了开来,下了纳兰雪宴一跳,“鹤启,不便之处,多多包涵。”
“哪有哪有”其实雪宴在心里说的是:岂敢岂敢。
“敢问纳兰兄,可会乐器?”
“略知一二”纳兰雪宴忙还礼,四十五中的文科状元那会略知一二?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好”鹤启打了个响指,小路子立刻跑了出来,“小路子,备琴!
“是,主子。”小路子退下去后不久,两位婢就抬着一面古筝,放置在茶桌的对面,一间用纱帘半遮掩着的内室里。
“纳兰兄,请吧——”怎么纳兰雪宴感觉鹤启实在看戏?哼——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威力吧!
缓缓抚琴,学着电视里的古人弹琴,加上平时古筝老师对自己也太严了,弹错个音都会被打手。不就是个古筝嘛!看我的“魔音”——
“笑看世间痴人万千
白首同眷实难得见
人面是谁在扮演
时过境迁故人难见
旧日黄昏映照新颜
相思之苦谁又敢直言
梨却让人心感伤
愁断肠千杯酒解思量
莫相忘旧时人新模样思望乡
时过境迁故人难见
旧日黄昏映照新颜
相思之苦谁又敢直言
为情伤世间事皆无常
笑沧桑万行泪化寒窗
勿彷徨脱素裹着装忆流
笑我太过痴狂相思未央
独我孤自赏残
梨却让人心感伤
愁断肠千杯酒解思量
莫相忘旧时人新模样思望乡
为情伤世间事皆无常
笑沧桑万行泪化寒窗
勿彷徨脱素裹着装忆流……”
纱帘外的鹤启听得耳朵都歪了,打死他都想不出来,纳兰学彦这么帅的公子竟然会弹古筝!还弹得唯伤感,自己都快要陷下去了。
哼,叫你小瞧我。这首曲子可是二十一世纪的超冠军李宇的《梨》,我背了五天才背出来的!连我男朋友都还没饱耳福,你可是第一个听到的人呢!就是古筝的音不太好,估计是用旧了的关系吧,怪不得叫“古”筝。
“好好——”纱帘外传来一男子的拍手叫好的声音,纳兰雪宴和鹤启的注意都被吸引过去了。
他,是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