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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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儿,你相信吗?”

  云儿更疑惑地盯着舞心。脱口而出,“云儿相信”。

  “告诉,这里最贵的、招待来自各方客人最多的酒家在哪里?”

  “咦?,你找酒家干什么啊?最好的酒家,在柳江岸呵。,我和你一起去。”跨出和家大门的一刻,舞心一股没来由的激动:这里是古代的异世啊。

  古老整洁的街道,不时走过高大、豪华的宅府。开始云儿还能好好的走,可经过集市的时候,她就变成了蹦蹦跳跳了,拉着舞心东看西看。

  只是兴奋地叫着,“,糖葫芦!我们已经很久没吃过了!,肉沫面!你最喜欢的!……”

  被云儿影响,舞心也轻松地逛起来,感受着这种已经在自己世界消失了的古老、繁华甚至对很多东西产生了好奇。好久好久都没有的感觉了……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就是只有16岁的和绫,有过伤心、苦难,却依然有颗童稚的心。

  终于来到了这间龙清国都城最好的酒家——二品居,门外。

  好名字!不居一只居二,那从内到外的装饰,素雅中透出一股恢弘的贵气。仔细一看每一处都精雕细琢,不知道是用什么木建的,整座酒楼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幽。

  好了,要开始奋斗了!舞心深吸一口气,调整出自己的职业的笑容,向眼神慌乱望向自己的云儿自信地一笑,牵起她的手跨进了二品居的大门。

  刚跨入,一位小二就迎上来,看见舞心俩寒酸的装扮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忙说,“客,里面请,您二位来些啥?”

  “我们不是来吃东西的。”连服务员的职业素质也不错,看来这家老板还挺会做生意的。既然这样我的东西他应该不会拒绝。舞心对小二说:“我有东西给你老板,麻烦小哥告知一声。”听着自己略显文绉绉的话,舞心不笑了,看来我挺能适应的。

  小二一听找老板,又看了舞心一眼,应到“那两位客稍等片刻。”

  不一会,走出来一位锦衣华服,浑身散发着清冷气息的人,二十几岁,妖中散发着成熟、沧桑,还带有一丝丝调皮。没来由的,舞心,感受到了她掩藏的一颗纯真心。

  “你找我?”

  “你是老板?”面前的丽人点点头。“你有什么东西交给我玉娘的?”

  “想和你做笔交易。”站在这个人面前,舞心觉得感受到了阳光。可刚才那个小二却不然,他似乎在发抖呢呵呵。再也抑制不住,让嘴角的笑拉了一个更大的弧度。

  “哦?”这下轮到玉娘好奇了,“什么交易?”

  “可否借你的厨房一用?”

  旁边的小二刚抬起头想开口阻止,就被玉娘一个挥手制止。

  “小石,为这位姑娘带路!”

  “可是,玉娘……”小二踟蹰。

  “去。”

  “是。”

  尾随着小二,穿过宽大的底厅,绕过一个秀小的院子,来到了一间敞开的大门前。在玉娘的眼神示意下,小二招呼厨房内忙碌的人瞬间撤离。

  舞心点点头,转身对云儿说:“你先在外面等会。”说完走了进去,掩上门。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阵气飘了出来,门外的人都忍不住深深地吸着这飘忽的味道。吱呀一声,舞心打开了门,将一份熏牛排摆在众人面前。

  “尝尝这份‘意难忘’。”笑望向玉娘。

  看向舞心的眼睛,玉娘的嘴角微微一勾,夹起一块轻轻放进嘴里,眼中闪过惊异、佩服,瞬间即失。

  旁边的小石和云儿渴望地盯着舞心手中的牛排。“你们也来尝尝吧。”舞心的话刚落,小石和云儿就把爪子伸进了盘子,抓了塞进嘴里,猛嚼起来。

  舞心说到:“这份牛排肉质一般,这与牛的喂养有关。如果能按方法饲养,味感会比这份好一半。要将牛排上的净肉剔除,只余下适量的肥瘦相间的肉。将调和的浓骨汤、辣椒粉、料、盐涂上,均匀抹上牛骨油,再用上好的新鲜柏树枝密封熏烤,如此涂、抹、熏来回往复。可惜我只找到了半干的木和新鲜叶子来熏烤。味道未尽深处。”

  “为什么叫‘意难忘’?”玉娘问道。

  此刻舞心又想起了那个人,想起了他们在一起快乐地啃着牛排,坐在海边的那天晚。那时候,舞心开心地对他说:以后我们就叫这家的牛排“意难忘”,等到我们老得啃不动时还来,好不好?直到现在仍记得那时候,他宠溺、深情的眼神。可是一切都变了。爱由不得依赖。

  舞心,悠悠地说:“每一步都意在留下那一抹精魂在深处。就像将要永远分别的恋人一样,现在的每一步都刻在灵魂深处,一生都无法忘却。”一席话完,周围的人都静呆着看舞心。

  玉娘,突然大笑起来,豪爽道:“好!秘方,多少银两?”

  “五十两。”周围的人都惊了。看着他们的表情,舞心疑惑了,难道太多了?该死啊,我忘了向云儿了解这个时代的价值概念了。舞心随即灵机补上一句:“仅卖此一家。”

  玉娘笑着转向小二:“小石,带姑娘出去写好秘方,再到张掌柜那里领银五十两。”

  点点头,拉着云儿举步跟上,玉娘突然对舞心说:“后会有期。”

  舞心笑了,心里的那份沉重一轻,突然转身俏皮地冲玉娘眨眨眼,笑了,“谢了,老板娘。”

  一路回来,置购了些生活必需品,帮云儿买了些吃的。云儿叽叽喳喳闹个不停,眼里的崇拜快把舞心逼得受不了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和宅已经是傍晚。舞心突然想起了一个一直被忽略的问题:我,和绫,到底长什么样?

  端了一盆水,舞心低下了面。微波荡漾的水面上印出的是一张年轻的脸,和云儿相似的澄澈大眼睛,但却有着和年龄不相称的成熟、沧桑和坚定。瘦削的白脸,黄而杂的长发随意扎着,一切都表明了主人的营养不良。

  和原来健康红润的自己相比确实显得很虚弱呢。不过和绫的声音真的很柔和、甜,这也算是上天的恩赐了吧。

  舞心将就买回的食材,做了晚饭给云儿吃。

  “云儿,吃饱了吗?”

  “恩,,真好吃。”小丫头对舞心露出了满足、快乐的笑容。

  舞心突然觉得很满足,开心地笑了。

  “,你真好看!”云儿愣了一下对舞心说。

  “臭丫头,学会讨好啦?”舞心敲了敲那颗小脑袋,“吃好了,我们就开始干活了。”

  “?”

  “该把这个宅落打扫一下了。以后遇见和你一样无家可归的小调皮,也好为他们提供一处露宿的地方。也给你做个伴,等段时间把张嫂也请回来住。这样,和府不就又是个家了吗?……”

  舞心还没有讲完,却发现云儿看着自己,鼻子红红的,泪在眼睛里打转。

  “……”云儿哭倒在了舞心的怀里。

  “丫头,再哭,就不给你做吃的了!”

  云儿拿袖子把眼泪一抹,笑望向舞心,“不哭了,不哭了,我开始打扫了!”

  搬开忙活了一两个时辰,颓败的宅子总算有点生气了。

  “,我跳舞给你看哦。”展开的笑颜,灵动的舞步,咯咯的笑声,把渐暗的天也托亮了,云儿身上破旧的衣裙似乎变成了天使的嫁衣。

  云儿,越来越有活泼爱笑了,毕竟她才是一个13岁的孩。天快凉了,得做几件冬装了。

  看着云儿带着微笑躺下,舞心走出了里屋。云儿的呼吸已经渐渐均匀深长。那小丫头,肯定累坏了吧。

  墨蓝的天空,干净纯洁不带一丝浑浊。躺在碎石杂草间,舞心似乎看见了天堂里的爸爸妈妈。他们仍然那么相爱。张开双臂,好想能够再次依赖……

  “爸、妈,心儿好想你们。”

  雪儿他们还好吗?知道我不见的消息一定很难受吧?雪儿,我在这里还好。虽然日子过得很苦,但平淡、幸福。还有一个爱自己的。

  不同的时空,宁静的,初秋微微的风触动了舞心一直被掩藏的伤痕——带来隐隐的痛,尽管已经两年了。

  “有多久不再提起了,他还好吗?”无法遏制的心痛更甚了。

  我曾经有个梦想/我能做你的新娘/朝朝的盼的想/菊何时吐露芬曾经的年少轻狂/有多少儿情长/开落人世无常/岁月流淌像梦一场你曾说到秋天/菊都开放/我会为你穿上/那件丽红装/誓言像儿般随风飘向远方/青散场留下永恒的伤/秋天来了叶子红了这季节我收获了悲伤/菊开了满天的/你却早已不在我身旁曾经的年少轻狂/有多少儿情长开落人世无常/岁月流淌像梦一场

  …………

  清亮,凄婉的歌声,渐渐地变成了哽咽的低吟,随着泪水的不断流下最后消失。

  “浩……祝你幸福……”

  舞心并没注意到,宅外,一只手伸出了一顶华丽的轿子摆摆手。紧跟轿子旁边的一位神紧绷、透着贵气的中年人,惊异地看了看已经恢复原状的轿帘,止住了匆忙行进的一行人。

  训练有素的轿夫停住了轿子,整个过程轻得仿佛空气未被拂动过。

  只听见破旧的宅子里传出来的空灵,心痛的歌声。一切都静止了,都沉醉了。连中年人人脸上的神也显现出了悲恸之。高大强壮的轿夫和两旁的几个护卫似乎沉浸在了悲伤凉凉的空气中。

  “走。”直到歌声消失很久,一个威严冰冷的声音才从轿子里传出。

  一行人迅速没入了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