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对镜挽双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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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么说吧,我今天学会了一种秘术,还是很高兴的。突然想起今天找公子白的正事:“公子师傅,我想要出宫去灵仙岛转玩玩,要找谁请假啊?”

  公子白愣了一下:“你要出宫啊,这是要找千幻宫宫主紫阳真人张伯端,我可做不了主。”

  “那就请假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公子白怪叫一声:“你说的轻巧!这紫阳真人是什么人?他精通道法,涉及三教经书,以至刑法书算、医卜战阵、天文地理、吉凶死生之术,这样的大贤,就算是天帝要见,也得看他是否闭关,有无空闲,哪是咱们说见得就见得的?”

  “啊?”我张大了嘴,难怪到千幻宫这么久也没见过千幻宫的宫主,没想到这千幻宫的宫主有这么大的来头。我苦着一张脸:“那可怎么办呀?”

  公子白说:“只有先写好请假书简,然后传至紫阳真人的府上,等真人看到答复后,就可以出宫了!”

  “这要等到猴年马月啊?”我痛苦的叫了一声。公子白笑道:“也许你运气好呢,明天就可能收到啦。”

  “那,帮我再带几个人的假吧,温青、徐墨莲、紫蛟,对了,别忘记还有诸葛百灵。”

  公子白拍了我一下:“知道了,这些都是你的护身保镖,你不说我也会一起帮你请假的!”我嘿嘿一笑,上前缠住了公子白的脖子,在他的肩上大大的拍了一记:“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子白师傅也!”

  大大的一记马屁拍过去,公子白的脸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好了,别净挑好听的说了,今天的修练就到这里吧,你好好休息,明天的武技课不许懒啊。”

  “公子师傅,我知道啦!”我向他的背影招招手。

  又过了七天,我正在上礼纪课,一寸仙还在用他那铜锣嗓子喊着,可这时我已经习惯了,除非他在我耳边叫,否则我一定是忽略不计的。其实《天宫礼纪》是可以随意上下降低高度的,我却没调,把头低在那本三尺高大书的后面,看观察别人的行动:温青正全神贯注的听一寸仙讲课,竹笛拿在手上,偶尔的转动几下;徐墨莲一如既往的睡觉,他的周围自动形成一个冰界,几乎就差没写闲人免进了;齐木兰目不转睛的盯着《天宫礼纪》,好像是在看书,其实是在发呆,因为她的书一直都没翻过;诸葛百灵还在生紫蛟的气,紫蛟传了好几次小纸条,都被扔了过来。后来不知纸条上又写了什么,诸葛百灵“扑哧”笑了一下,引得周围的人都向她看去,一寸仙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等一寸仙走后,我一定想办法看看这家伙纸上写的什么。我正琢磨着,公子白在外面向我招手,我和一寸仙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很显然我的运气还是不差的,过了不到一个星期,我的假条就批下来了。

  假条其实是一张黄符纸,上面由公子白代笔写着:紫阳真人亲启,今有千幻宫初级仙人丰卧梅、温青、紫蛟、徐墨莲、诸葛百灵等至本宫已满三月,请求去仙灵岛一游,敬请批复,落款是公子白。在符纸的下方有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准假。

  我拿着符纸,差点没跳起来,我跑回堂内,叫出了温青和徐墨莲,紫蛟是一脸不愿意搭理我,我低声的笑道:“这可是出去玩耍的大好机会,你不来,可别怪兄弟我不够义气,没招呼你。”

  紫蛟见我这么神神秘秘的,也动了心,就跟着我出来,看到符纸后,也是一脸的兴奋,他本来是四海遨游的蛟龙,却被困在这里读什么礼纪,烦也烦死了,有这样的机会,怎么会不开心?特别是看到还有诸葛百灵的名字,对我的态度又和平常一样了。

  他跑回去对诸葛百灵说出去灵仙岛的事,诸葛百灵也很高兴,一只在树林里修练了数千年的鸟儿,什么还能比自由更吸引人呢?她想了想,看看齐木兰,说:“上次的事就算了,跟这只死兔子一起去也行,但是得带上木兰,怎么说上次的事那只兔子也对不起她。”紫蛟挠了挠头:“这事,我得问问丰卧梅去。”

  我听这话,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去问公子白。公子白笑笑:“没问题,再多带几个人都可以。”

  “啊?”我们都迷惑的看着他,这怎么可能?“我就知道你们指不定能多出几个人呢,所以啊,我加了一个字‘等’,你看,这不是用上了?”

  我等几人不由大叹,真乃神人也。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我把头发绑了两个辫子,拿了根红绳一边扎一边嘴里哼哼着:“人家的闺有戴,爹爹没钱难买来,扯上二尺红头绳,给我的喜儿亲手扎起来,扎呀么扎起来~”

  一回头,看见温青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眼中有着满满的笑意,我脸微红:“没见过人梳头啊?”他这一看,我这手更觉得手足无措,哪还扎的起来?一赌气,把头发全部打散:“不扎了,就这样。”

  温青走过来,将我按在梳妆台前的小凳上,从我手中拿起梳子,将红绳缠到腕上,笑着说:“我来吧。”我从梳妆镜内看着他先将我那一头乱蓬蓬的双头理顺,灵巧的双手编出个五辫,然后用红头绳紧紧的扎起,那个每天都烦恼我半天的头发就这样乖巧柔顺的垂在我的脑后了。

  镜中的他面容微微模糊,却无损他的温雅俊逸。一双剑眉高挑入鬓,眼眸明亮清澈,如同一汪平静的深潭,清可照人却又深不见底。见他全神贯注的帮我梳头,我心底竟然无故的想起一首诗来:“自古夫生死随,姻缘一定便难违。张生屋下遗风韵,从此巧妆勤画眉。”想到这里时心底这时涌起丝丝甜意,却又有些害羞,便觉得耳根隐隐有些发烫。

  奇怪了,他上次也帮我梳过头,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正在思潮起伏间,温青已经梳好了头发,见我还呆呆坐在那里不动,轻轻弹了我的额头一下:“小丫头,梳好啦,还不起来,想什么心思呢?”

  我以为心思被他看穿,不由吓了一跳,心跳的如打鼓一般,担心他听见,就故做镇定道:“谁说我想心思呢?我,我,我只是凝神静思时被你打断,所以吓了一跳,哼,还没找你算帐呢。”跳下凳子向外走,心中一悸,仿佛有什么人,已经等了我很久一般。我抬眼向窗外看去,只见黑衣黑发的墨莲笔直的站在枫树下,也不知他站了多久,黑的衣衫上竟染上了些许紫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