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天不老,情难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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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爆竹一声声,每一声,都落在心头,那么的疼……

  自从那回醒来后,外婆说我变了,我确实变了,是因为突然的发现,人生匆匆,很多东西,来不及珍惜,便会悄悄溜走,生与死,离自己是那么的近,所以宁愿在关心自己的人面前伪装快乐,也不愿看到他们因为自己,而落泪。学着不再锋利,学着撒娇,学着做自己从未做过的事,只因,我想他们看到,他们的心漓,是快乐的。

  在这个酒肉胭脂的地方,每个人都在伪装着,所以,强颜欢笑的越来越真实,怎么辨真伪。

  远处飘来阵阵的饺子,闻上去,有种幸福的味道。笑容绽开,手下也不曾停顿,先是轻柔的轻拢慢捻抹复挑,一遍一遍的转轴拨弦,三两声的音律让人感触到,未成曲调先有情的意境。朱唇轻吐,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

   今夕是何年

   我乘风归去

   唯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一曲终了,缓缓起身微笑着点头致谢,转身离去时,宽大的衣袖被拉住,回眸。

  曾想象我与子桑他的相遇,却没想到,真的是出乎意料,或者又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只是没想到,是在今晚这个日子,这个地点,相遇。

  “漓儿?”他定定的看着我的双眸问道。

  淡淡一笑,不动声的抽出他紧拽住的衣袖,“公子,怕是认错人了。素偌便是素偌,怎么可能是你口中的那个漓儿呢?不过,可能是素偌与漓儿姑娘真的有些相似吧,不然公子又怎会唤素偌为漓儿呢?呵……(看着他面露尴尬,依旧笑着,福福身继续说道)没什么吩咐,那素偌就先退下了。”呆话说出口,才发现竟是这般的犀利,不由的懊恼。

  怔了怔,“……素偌姑娘,刚刚是子桑的冒昧了,不如让赫连做个和事佬如何?请姑娘去吃宵消消气吧,那么晚了,我想姑娘也饿了吧,即使不饿,也赏个薄面才好。”一脸殷勤的笑着,原本也无心弄成这样,便掩了嘴吃吃的笑了两声,应了下来。

  而子桑尧宁在这此后只是默默的专心喝茶,临走前不经意的瞅了他一眼。迎上赫连明德猜疑的眼神,笑着从厢房内退了出来。

  换了便装,从后门绕出,看到不远处正等着的两人,走上前,微微福身。

  “姑娘还是不必多礼了,不知素偌姑娘想吃些什么呢?”笑问道。

  咬着指头,想了片刻后,食指一点脑门,莞尔:“那我想吃饺子。可以吗?”

  子桑尧宁与赫连明德纷纷睁大了眼睛,以为她会想吃什么原来只是这个,相视一笑。两人点点头,向客栈前行。

  子桑见后面的人还离的远,便放慢了脚步,以便她跟上。

  一直在他们身后无声的低着头走着,却见眼前出现了一双鞋子,抬头,看见他的背影,微笑。

  赫连明德看着子桑尧宁不经意的放慢脚步起先很是诧异,但他望向子桑身后那个倩影时,看到素偌她的注视以及嘴角那一闪即逝的温馨。心中犹如翻起千层浪,疑惑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极力的放弃脑中那莫名的情愫。

  “前面就是了。”指指那热闹的店面。

  入座,开心洋溢的脸上,不由让旁人看得痴了。

  觉得被注视,抬头,却使得那两人慌忙中相撞,一愣后很不给面子的笑了。那两人却当场怔在那儿了。收起笑容时正好小二上前来询问吃些什么,告之后便离开了。

  浅酌了一口茶,问道:“素偌很好奇,为何这个节日两位不在家中陪令尊令堂呢?反而在这里……”

  苦笑道:“呵,家父身在朝中赴宴,定是不在家,再者,家母也跟着去了,所以,回了家也是一个人,索不回了岂不更好?”

  明德也说道:“嗯,是啊。”

  又陷入一片沉寂中,当小二捧着饺子到我面前,闻到味,忍住即将掉落的泪水,埋着头,细细嚼着。没有那种熟悉感吗?真的没有娘做的味道……筷子举在空中,眼泪不断滴落碗中……

  看着眼前她奇异的举止,先是诧异再像是明白了什么,皆是默默的吃完碗里散发着阵阵热气的饺子。

  笑笑后,一口一口细细品尝着,抬头之际看着他们正看着自己,笑道:“两位为何看着素偌呢?是素偌脸上有什么吗?”

  先是子桑别过头举起了茶杯喝茶,赫连笑着说:“素偌很喜欢吃饺子吗?”

  “……呵,或许是因为饺子可以让人有种,幸福……在这个日子…让两位见笑了。”

  “是嘛?……不过明德倒觉得素偌姑娘的,更秀可餐……”更让人有种幸福。看着你微笑,我也会有种幸福。

  “呵,明德公子可真会取笑素偌……”脸颊微微一红。

  “哎,素偌姑娘就别过谦了,谁人不知姑娘可是我国第一人啊!尧宁兄你说不是吗?”看着一直在旁不语的子桑。

  “什么?”回过神才明白,也顺着答了一句,“呵,是啊,姑娘可是貌倾城。”

  有你心中那个漓儿吗?子桑,有吗?有那么一刻在舌尖处好似下一瞬间就会脱口而出,只是,这些话终是落回了肚里。

  “呵,不过,尧宁兄刚刚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好奇的问道。

  “恩,只是念起一个故人而已……”淡然答道。

  “是吗?那……”

  看了他一眼,见他为难,起身阻止了明德进一步的疑问。笑说道:“不知两位公子可愿陪小子去走走吗?”说是为他解围,或者说,是不敢听到他的那个故人,呵,故人,是啊,怎么不故呢……心中自嘲一笑。

  面对我,“那不知这位小子想去哪儿呢?在下定当舍命陪小子你……”

  子桑也点了头,起身,赫连先上前掏了锭银子结了帐。他的手停在怀中,随后尴尬的放下。对着他表示安慰的笑笑。

  一路,慢悠悠的走着,笑着。

  “尧宁,明德,我可以这么称呼你们吗?”笑问道。

  “自然。”“当然可以。”两人同声答道。

  看着远处人群中有一个舞台,看着尧宁的侧脸,做了一个决定。“啊,好高兴哦。好想跳舞。呵呵……”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缓步走上舞台,俯视人群,闭上眼,慢慢踩着舞步旋转,跳跃。

  路人纷纷侧目,这是一个怎样的子,竟然这般大胆,但是,她好,玲珑的曲线,以及那抹笑……

  我要用最的姿态来替漓儿道别,子桑,我的笑,你可看见?今,是漓儿在为你舞……

  “素偌,素偌,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子呢?让人罢不能……”看着台上人,略带神秘的浮现一丝笑意。

  “好的人儿,漓儿,她跟你的眼神真的好像,但,她毕竟不是你……这样的,你又身在何方?可还有想起子桑?我们的约定,我一直都记得!我一直在等你!”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轻叹了一声。却忽略了台上人看向他的神情,以及,那,专属漓儿的眼神……

  稳下呼吸,来到他们身边,看着子桑问:“你们,可听过这句诗,只愿君心似我心,定当不负相思意……”果然,他立马抬起了头。

  那不是自己常常在她那儿听到的诗句吗?呵,只是,眼前的人知道也不表示什么啊,罢了罢了。

   以为她在暗示什么,但仍然装做不经意的问道:“哦,倒是听过呢。怎么?”

  见子桑没了反应,淡淡应了声:“哦,只是突然想起……呵,今晚,很开心,真的,很感谢。”

  “呵,素偌姑娘可别那么见外,不然真让人心寒呐!”装作伤心状,苦着脸道。

  见那张故意扭曲了的脸庞,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子桑在旁看着也忍俊不的轻声笑了。明德跟着笑着,目光在素偌的身上却再也移不开来。

  环顾四周热闹景,看着身边走过的一家,喃喃着:“他们,可是幸福的?幸福,应该是这么笑的吗?”

  “幸福,只有用自己的心去微笑,那样,才是真正的笑,最的笑……”子桑站在我身后,随着我看向那一家人。

  浅浅一笑:“呵,原来,是这样啊。”

  走出人群外,“那素偌先回了,怕再晚,嬷嬷就该训人了。”于她而言,这其实只是一个借口罢了,不说她现在那么有名,谁对她不是客客气气。再者那个嫲嬷只是湳馨她们找来的一个可以在众人面前出现的傀儡而已,谁敢动她半分,第二天就会从楼里消失,而这些,都是楼里人心知肚明。她们见她都怕的很,而她也不屑与她们钩心斗角的相处,也少了很多的麻烦。

  “恩,那就送姑娘先回吧。”

  “……恩。”看着我,难道还可以看到从前那个心漓吗?子桑,是你太傻太执着,还是我太狠心……

  到了门口,道了谢,深深望了尧宁一眼,对他们点点头笑着转身离去。

  除夕,就这么过去了。

  原本该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自嘲的一笑,一家人?呵,不知那个男人是否想过她的娘呢?眼神渐渐犀利,耳边是喜气的炮竹声,手边是一支冰冷的玉笛。

  玉笛?原来是它,怪不得韶泱会认出自己来,那么,不如就顺你的意吧,呵……

  找来蜻敏在她耳边叮嘱了几句。

  先怪异的睁大眼,觉得不敢相信听到的事,想问,但被她一句,“先别问那么多,到时就明白了。”点点头,从散发着阵阵沁人心脾的桂的房中退出,即使再不解,也还是吩咐了人照做去了。

  ,凉了。躺在上,无声的流着泪。炽热的泪顺着眼角滑落。

  今,终于在你面前做回了那个微笑的漓儿,子桑,你看到了吗?

  那么,今后,就把漓儿藏在心底吧……毕竟,她,已经消失不见了……【很抱歉,最近都没有更新,这一章,我修改了挺久,接下来我会补上的,所以,请大家可以支持我。即使,写的不是那么的好,更新的速度不是那么的即时,也请体谅。谢谢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