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苏晓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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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月后的一天,华荣白露,东龙白云沐在天柔腻的阳光下,在百喷的百园中一面赏一面谈笑。

  华荣道:“云儿,没想到你会成为我的嫂子。唉,我真高兴能有这样漂亮的嫂子。”

  白云道:“你这油嘴滑舌的小子找打是不是?小心我要我修理你。”

  华荣道:“你让你修理我我就要我大哥整整你。倒要看看咱俩的结果。我一定被你修理得潇潇洒洒的。你呢,一定被我大哥整的死去活来的。”

  白云道:“东龙,你会吗?”

  东龙道:“不会。谁欺负你都不行。”

  华荣道:“谁敢欺负嫂嫂。没想到大哥这么疼爱云儿。这也难怪,谁不护着自家娘子呢。”

  白云道:“,你家爷们儿真是欠管教。也多拘束拘束他,别叫他嘴大舌长的了。”

  华荣道:“你就欣赏我这样的人。我还受了她的大力支持呢。不然我怎敢这么放肆。这也正把我的优点发挥的淋漓尽致。我还以此为荣呢。”

  白露道:“谁支持你了。当我面还敢浑说。以后你改改那油腔滑调的毛病。听见了吗?”

  华荣听了就笑,道:“依我看天下最老实的男人也莫过于我和大哥了。别人家都是夫唱随,男人发号施令。‘去,烧火去。’,‘去,做饭去。’,‘给我捶捶膀子。’,‘给我捏捏肩。’,丈夫一发话,为人的就埋头苦干,不许有半句怨言。我们这儿可是大掉个了,干什么都得看你们的脸行事。”语气一转,“话又说回来了,人是会变的。云儿嫂你要小心了。虽然现在我大哥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对你百依百顺,只是难保长远啊。也许过个三五年他就把你一蹬,又做新郎了呢。”说完就笑。

  虽是些玩笑话,白云却很认真,红着脸道:“我明天就把你扫地出门。”

  华荣道:“我方才说句玩笑话取悦大家,嫂嫂怎就认真起来了。瞧,脸都变成太阳了。倒是添了几分姿呢。大哥,你快看。”

  羞得白云就要打他,幸亏跑得快,不然那一脚算挨上了。

  次日,华荣吃罢中饭卧小憩,正迷糊睡之时,王小黑“梆梆”的敲门。

  华荣不情愿地起来开了门,只见他神慌张,知道有事,问道:“出了什么事?”

  王小黑道:“胡阳叫人打了。伤得不轻。”

  华荣道:“谁有这大本事。”

  这时众弟子都来了,要为胡阳出口恶气。

  华荣道:“小黑哥,怎么回事?”

  王小黑道:“方才我和胡阳上街,看见武金锤正在当众侮辱一个少。因我知武金锤底细,他练就了刀枪不入的护体神功,非常厉害。我想速回帮中请帮主前来降敌。他不肯。结果被武金锤的手下暴打一顿。这还好些,若武金锤出手,只怕这会儿……唉。”

  华荣切齿道:“天下竟有这等恶徒。我去杀了他。”

  王小黑道:“事不宜迟,快走吧。迟一步那少就没命了。”

  唐翠一听“武金锤”立时想到了白氏的生母——容。心内伤感地道:“她……早该不在了。”见华荣要走,忙道:“华荣,我陪你去。”

  华荣道:“好!这等小事不必兴师动众,大家就不必去了,在帮中好好练武吧。王小黑,我们走。”三人匆匆而去。

  王小黑引路,急匆进城。在一岔道口一拐,只见前方观者如堵,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王小黑一嗓子将人喝散,道:“只会袖手看热闹,没人想想对策。”

  有人道:“竖着上去几个就横着下来几个,谁敢管啊?”

  王小黑喊道:“行善帮帮主来也。武金锤,还不束手就擒。”

  一个衣着朴素的依偎在他父亲身边,惊恐的眼神中萌发了希望。

  一个黄脸瘦子哈哈一笑,道:“在和本爷说话吗?”

  他那两个随从也袖手得意而笑,旁若无物。

  武金锤忽地把少的老父一把揪过来,一只手举着,不知要怎样?

  少急了眼,忙扑过来。武金锤“啊”地发个狠声,把人摔在脚下。

  老父当场丧命。少吓呆了,一动不动。

  武金锤又竖掌如刀,“啪”一声剖开胸膛揪下心肺,接着摘肝抖肠,观者皆不忍睹。他却自得其乐。

  少吓昏了。华荣令剑变大,义愤而前,道:“你这狗娘养的不是人?今天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武金锤用沾满人血的手指着华荣道:“好漂亮的一把剑,可是碧玉含霜剑?把剑给我我可以免你一死。”

  华荣道:“跟你这个魔鬼还有何话说。”玉剑一指,道:“如意剑听令,把这十恶不赦的恶贼打得尸骨无存。”话毕,碧剑气一道道射去,不绝如缕。

  说来也奇。剑气冲击力猛,对他却丝毫无伤,似被他吸收了一般。

  只见武金锤脸由黄转青,神情无异。华荣心道:“怎么回事?我的玉剑也难以对付他的护体神功?”

  华荣道:“停。”剑气终止。

  武金锤哈哈一笑,道:“很舒服嘛!”忽觉体内发胀,气流涌动,有破体而出之意。

  这感觉越发明显,忽觉脑袋一胀,没了知觉,倒地化为一滩血水,又很快消失了。只剩下一套外衣。

  众人惊骇不已。亦出华荣所料。

  华荣又要杀那两个随从,二人见他眼神不对,已有察觉,飞身就逃。华荣闷“哼”一声,道:“看是你跑得快还是我的剑飞得快。”命剑道:“速速杀了这两个恶徒。”

  玉剑电一般飞去,眨眼间即赶上二人。一人一剑刺死。尸身从天而降,一个硬生生摔在了地上,惨不忍睹。另一个落入一家院落之内。

  华荣命王小黑安排人葬了那老父。自与唐翠搀少而去。

  二人一路行来颇感困乏,一进大门忙命人将少搀人房中。

  华荣松了口气,道:“我平生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恶人,简直就是魔鬼。”

  唐翠道:“武金锤有一种病,所做所为令人费解。”

  这时,白云跑了过来,喘吁吁的道:“娘,你们去快看看吧。昏迷不醒。你师傅说她是受惊过度。”

  华荣道:“你吓了她是不是?”

  白云道:“我……我没有。有点事就找我身上。”

  三人匆匆去了。

  到白露房里看时,白露在上安静地躺着,气息微弱。冷含青东龙也在。

  华荣道:“师傅,她怎么样啊?”

  冷含青道:“她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

  华荣道:“你们都去吧。我陪着她。”

  几人走后,华荣拿起白露一只手,抚摸着向她诉说心事。  

  带回那子姓苏名晓柔。其母早逝,父相依为命,家境贫寒,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今日晓柔生日,老父要买一根头绳送她,谁想头绳没买成,遭此横。儿的生日也成了自己的祭日。

  晓柔醒来,问王小黑,“我爹呢?”

  王小黑道:“你爹……已被我们安葬了。”

  晓柔回想起来,伤心地哭了。

  王小黑劝解不住,请来了白云。

  白云见她哭得正烈,就没理她。等她哭得乏了方启口道:“你多大了?”

  晓柔道:“十八。”

  白云道:“我比你大一岁。你可以喊我。你还有亲人吗?”

  晓柔一听,又止不住了泪水,“我只有一个爹……”

  白云道:“你叫什么?”

  晓柔道:“苏晓柔。”

  白云道:“真是人如其名啊?名字清雅,人也脱俗。瞧,你头发都乱了,帮你理一理。”

  晓柔忙道:“不,我自己来。”

  梳理一番。白云又陪她去了她父亲的坟前。晓柔见坟如父,失声痛哭,嚎喊父亲。

  白云劝解一番把她带了回来。

  白云把她送进房里就要走,说道:“,你先一个人呆会儿。我去看望一下我。不知她醒了没有?”

  晓柔道:“你……病了吗?”

  白云道:“说是受了惊吓。”

  晓柔道:“我也跟一起去吧。”

  白云点点头,二人携手而去。

  二人轻轻地进了白露房间,只见华荣坐在边看守着。

  白云近前看时,见没了气息,唬得心提到了嗓子眼,怦怦乱跳。在摸她脉搏,慌叫道:“怎么没有脉了。怎么了?”

  华荣唬了一跳,忙摸时也感觉不到,再探她鼻息,哭道:“小露儿……死了。”忽疯了似的跑了。

  他拉着师傅跑了过来,拖着哭腔道:“师傅,你一定要救活她。我感激你一辈子。”

  不多时,唐翠,王小黑,胡阳等接踵而来。

  冷含青诊断一番,摇了摇头。华荣“哇”一声哭了。

  紧接着白云唐翠。都一面哭着一面说。唐翠最厉害,道:“我的好儿啊。娘的好儿。你快回来吧。天哪,还我儿吧……”

  你哭我哭他也哭,哭声和着哭声哭声一片。

  白露的真魂不知不觉就到了阴曹地府。这是专管“人道”的地方,前面是一个大血坑,称作天坑。乃往人道投胎之门。跃入此坑者,来生为人。虽如此,见了就眼晕,无人想跳。

  跳坑之前需喝汤,以忘却生前种种苦乐,亲人朋友及敌对之人。若不然,那些机缘深厚之人投胎入世,脑存余念,认亲识友,寻仇雪恨,则天下大乱也。

  有人端了一碗给白露,还很恳切地道:“忘却生前千万苦,一跃天坑重为人。”

  白露口干异常,如获至宝,正要伸手去接。一老者上前制止,道:“看她那张慈善脸,不似短命人。查一查她的来历。”

  有人问出白露名字,翻书查阅。

  少时回道:“白露,今年一十九。生于地北头镇地北头村。阳寿六十九。因她心地慈善,有一颗平等之心。爱护生灵,虫鼠不伤。天赐阳寿三十年。总计九十九年。还查出,白露本是天庭神将,酒后失语触怒玉帝而被贬凡间受这轮回之苦。迄今她已轮回七次了,共历五百余年。第一世是一穷苦农丁。第二世是一多疾少子之人。第三世是一平常百姓,后为生计所迫,沦为。第四世是一有为男儿,经商而富,广济贫苦,功德无量。第六世是一人,断案如神,清廉一生,深得民心。这是她最后一世了。今生一了,劫满归天。”

  老者道:“命无常二鬼火速将她送往人间,休要迟缓!”

  少时,有两人引白露而去。

  走着走着就依稀听到亲人朋友的哭号声,随着自己的步步前进,声音越大。

  渐渐地感觉哭声就在耳边一样,睁开眼一看,呵!娘,云儿,华荣都在哭号。她很不解,心道:“他们哭什么?”

  华荣哭得糊涂了,见白露睁开眼睛,就用手去抹,口上说:“露儿,你别睁眼了,你快休息吧。”

  白露又睁开眼。华荣又想去抹,被白露攥住了手。华荣仍糊糊涂涂地说道:“露儿,我知道你舍不得离开我,我也舍不得你呀。”

  白露道:“都怎么了?”

  她一发言,都不哭了,转悲为喜。华荣还在那儿呜呜。

  大伙都笑他。

  白云一把拽开他,道:“一边哭去。活人也要你哭死。”

  华荣见白露活了,喜得窜上骑在露儿身上乱攧屁股,搞得白露出不来气。

  白云道:“你快下来。我非驴非马的哪经得起你这一压。”说着,一耳刮子给打了下来。

  华荣不觉疼,口上道:“小露儿没死,小露儿没死……”滚来滚去这句话。

  冷含青深知人情绪之骤起骤落易使人疯癫痴狂,喝了一句,给了一巴掌,道:“荣儿,你收敛一下。”

  华荣道:“都出去,都出去。我有一肚子话对我娘子讲。”将众撵走,掩了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