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哈欠,终于罗盘大人忍不住了,“今天窘这里吧,至于赞助商的事情,交给七叔公吧,我明早就会去市里见单老二和七叔公。”
今天他的手机奇迹般的又有信号了。
刚一开上,寸钉大哥就非常暴躁的打来了一个电话:“罗盘,你和我在哪里?”
“我不能说,乐乐她有点怵你!”罗盘大人很淡定的告诉寸钉,瞄了一眼蹲在那里烤老玉米烤得很哈皮的喜乐,冲她很温柔的一笑,喜乐的眼立刻就迷离了一下。
脱去小表叔抽风的外套来看,他长的真是没话说,眉目如画,高挑挺拔,都说灯下看人,这么给他一瞄一笑,她突然就萌了一萌。
她开始无意识的将两颗大白菜也给插上了铁杆,随着那段老玉米一起烤啊烤。
罗盘大人眼眸一溜,顿时笑出了声,两只浅浅的小酒窝一闪一闪,喜乐丢掉串着白菜和玉米的铁杆捧心。
他太师爷的,此笑甚啊!
“说,你们在哪?锡来!”听到罗盘的笑声,寸钉大哥开始磨牙了。
“……”罗盘大人沉默着,飞了一个眼神给身后的亲戚,关门,放九叔公!
九叔公伶俐的点了个头,立刻接口:“罗盘啊,今天就在咱们家住下来吧。”
九叔公是铁岭人,本着重在参与的精神,参与到罗盘大人的比武招亲策划中来,一直处于中流砥柱的地位。
寸钉大哥立刻就在电话里沉默了,许久之后问:“我去铁岭找你。“
罗盘大人非常关切的问候他:“寸钉,天都黑了,车子不好找吧。“
寸钉大哥短暂的沉默之后,哐叽搁下了电话。
车子不好找?
这是推辞吧!他想了又想,拨了个电话给九叔公家。
电话刚一接通,他便问:“请问夏重阳在么,我是和他谈赞助事情的那位?”
九叔公的老婆尽管一早就收到九叔公的暗示,但是乍听到赞助的事,立刻就慌了神,“哎,他在茨榆坨呢,请问……”
不用请问了,那头的电话已经搁掉。
寸钉大哥怒极而笑,双手的关节捏得咯吱咯吱。
很好,夏罗盘,这招声东击西,学的真是妙。
六表姨家人满为患,罗盘大人向来洁癖惯了,上土炕都要用新手巾抹上三四,恩,外加五六次。
每一次抹完了,他就会继续皱眉。
“哎,我睡哪里?”喜乐探过头去看他,他跪在炕上,发丝根根垂了下来,眼睛却是斜斜睨着着,隔着发丝,邪乎乎。
“你睡那木板好不好?”他指着墙角,唯一一块多出来的木板问喜乐。
喜乐的头立刻摇成了拨浪鼓。
“我不要,我要睡暖耗地方!”她是第一次来东北,没有了暖和耗被筒,估计要冻出病的。
“那我也不能睡那里,我走火入魔!受不了凉,不过如果你一定要和我抢这么个唯一的地方,我让你!总不能让孩子睡那麽个木板。”罗盘大人突然悲戚起来。
哎?
喜乐突然就内疚了。
“其实,可以我们一起睡。”她的声音细若蚊声,脸不合时宜的红了一红。
罗盘大人心下惊喜,一把抱过喜乐,大乐:“乐儿,你真是关心长辈,来,叔叔抱抱。”
他一张臂,拉着喜乐,就在炕上滚了两圈,“哎,两人贴一起,才会更暖和。”
喜乐的脸红成了大闸蟹。
突然,罗盘大人的眼神一凛,条件反射的一把推开喜乐,嗖的一声,一团雪,居然砸破一整扇玻璃窗户,直向他射来。
“姓夏的,你说会不会三人贴一起,会更为暖和?”
远远的,缓缓走来一个身影,不紧不慢,优雅无比,“小表叔,加上我一个好不好?”
他的笑容像嗜血的吸血贵族,暴戾而高贵。
罗盘大人和喜乐双双呆了呆,突然,炕上侧卧的罗盘大人张开了臂,用圣母玛利亚般的姿态,无比虔诚的道:“寸钉,一起来吧,让叔叔好好抱抱!”
单寸钉的眼,刹那间,冷成了冰霜。
“大哥!”喜乐倒抽一口冷气。
他的眼珠动了动,看向喜乐,突然展颜一笑:“喜乐,哥哥来迟了,不好,好在不晚。”
说话间,他越过空空的窗台,一个闪身,干净利落的闪到了喜乐的身边。
对着彻底傻眼的喜乐,就要熊扑过去。
“寸钉,我也要。”
白光一闪,寸钉大哥紧紧抱住的是夏罗盘同志。
“恶……”相抱的两人相看两厌,齐齐的对着地上一阵干呕。
“夏罗盘,你……”寸钉举手,一个反掌就要劈下。
灯光下,罗盘大人淡定无比,甚至闭上了眼睛,仰头去接寸钉大哥的反掌。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颤一颤,红唇紧抿,颊边两颗小小的酒窝,因为用力,都深深的现了出来。
他就这么瘫坐在那里,柔弱无比的迎向寸钉。
“大哥,你不能打他。”喜乐突然想起之前他走岔的内息,一个闪身,就扑了上去,单手接住了寸钉的劈掌。
“喜乐,你挡哥哥的掌?”寸钉大哥悲愤莫名,看得喜乐压力重重。
“大哥,你不能打他,他因为我走火入魔了!”
寸钉大哥的怒火更加澎湃,转脸去看罗盘大人,暴吼:“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用这个借口!”
哎?喜乐立刻懵了,顺着寸钉暴怒的眼光看向顺势瘫倒在自己怀里的罗盘大人。
“你真的恨我啊,我早各白!”罗盘大人幽幽然,眼神无奈。
寸钉大哥怒:“你就装吧。”
喜乐惊疑交加,的撤手。
“寸钉,你各白,喜乐原本就是我的。”罗盘大人一口气接不上来,虚弱不堪的揪住自己的衣领。
悄悄撤手的喜乐,立刻很有良知的用使上了劲,拖住罗盘大人。
寸钉大哥阴森森的笑,“可是你不是选择了武林盟主那个位执?”
罗盘大人表现出一副又惊又怒的样子,深吸一口气,突然头一歪,眼一闭,彻底晕死过去。
喜乐探脉,那里纷乱成一团。
她的眼射向寸钉大哥,第一次有了怨恨。
“他是假的,我证明给你看。”寸钉大哥非常笃定的回答她的眼神,一个劈手,劈在罗盘大人的胸口。
噗哧……罗盘大人醒转,喷出一口鲜的血。
他挣扎着挺了挺腰,这下,连气也抬不上来了。
“喜乐,我……”他的眼帘微开,眸子里有淡淡的薄雾,薄而红的唇,现下苍白一片。
“我气顺不过来了!”他眼睛一翻,又要昏死过去,抓住喜乐的手,越发的用力。
“……”寸钉大哥崩溃了,颤抖着手指,怒:“你又来扮死么?”
“唉,喜乐,不要渡气给我,让他看着我走火入魔。”罗盘大人白着一张脸,幽怨。
他的气息眼看着更加弱了下去。
喜乐咬咬牙,一口就吻了上去。
寸钉大哥的心,在瞬间,碎成了片,“啊……,喜乐,你不能吻啊,夏罗盘他从阑刷牙!”
哎?喜乐的动作硬生生的顿住。她想了又想,果然想不起罗盘大人刷牙的场景。
对于一个不刷牙的男人,她实在下不了口。
罗盘大人出离的愤怒鸟……
这属于诽谤,这属于诬蔑,罗盘大人紧锁着眉,心里狂怒,他明明就是一个讲文明的五好青年,怎么会不刷牙。
关键是,每日他刷牙的时候,都是坐在马桶上的,喜乐怎么看得见。
他想了又想,想到这个隐患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今后和喜乐的福利,他再也淡定不起来了,虚弱的睁开眼,颤抖着返:“寸钉,你忘记了,我以前和你,都是共用一个牙刷和杯子的?”
轰,寸钉大哥终于暴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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