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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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来说,现代的武林人士,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参加每隔五年一次的全国武林大会。

    大会的会场,会视每任武林新盟的盟主心情而定。

    前一任的武林盟主,是九爪定乾坤的苏老先生,他的个人兴趣非常广泛,喜欢游山玩水,在他在任的30年里,一共召开过6届全国武林大会。

    届届都是不同的地方,有风景绮丽的桂林,有小巧精致的苏州,有浩瀚无垠的内蒙古大草原,最夸张的是,最后一届,是设在西藏的布达拉宫之前的,那届武林大会,倒下去不少豪杰,倒不是出了什么高手,而是,高原反应,彻底击垮了每个参赛的选手。

    新盟主,据说就是在那里诞生的。

    全国七十二帮,六十四舵,他一人单挑过来,场场必胜。

    他是全国江湖儿的念想,他是年轻一代的希望,甚至,他代表了所有明媚且忧伤的80后,成为最为杰出的一个武林新秀。

    如果说这个世上,喜乐要认这么一个偶像的话,新盟的盟主,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他的外号叫作小李飞雕,稍嫌温和了点,但是,这仍然不能阻止喜乐同志,对偶像的膜拜。

    至于他的名字,居然和小表叔一个字号。

    “哎?他居然跟你同名同姓,为什么他出来的时候,要捂着眼睛?”喜乐叹气,坐在去茨榆砣镇的小巴上,接过武林小报,伸手去抚摸图片上戴着佐罗蒙脸的大侠。

    她边看报纸,边同罗盘大人比较。

    “他会不会就是你?”

    罗盘大人扮作可爱状,大眼睛忽闪忽闪,突然顺着车势,一个颠簸,靠在了喜乐的身上。

    “你说呢?”他撒娇。

    喜乐无言,看看图片上铁骨铮铮,男儿气概尽显的夏罗盘,摇头:“根本不像,难道你有双胞胎弟弟?”

    罗盘大人歪头想了想,突然露出老虎牙,一笑:“这个我倒是不知道。等你见了我老娘,估计就清楚了!”

    喜乐突然大惊,“哎?去见你老妈?”

    他撇嘴,摇头:“我老娘是铁岭的。”

    “哎,那是去……”喜乐好奇,她总是在启程之后,仍然摸不清方向,怪就怪罗盘大人太不按章出牌。

    他一笑,拐了个弯问喜乐:“那你说,你的偶像是什么样的人。”

    喜乐立刻乐开怀,“据说,他寡言,不爱说话,为人非常调,喜欢宅在家里,老家是浙江慈溪的。”说到这里,她瞄了一眼罗盘大人,突然笑了起来,“哎,真的不是你,盟主大人是浙江人,你是东北的。”

    “……”夏罗盘看看喜乐,很是无眩

    话说,当初解个鬼盟主,纯粹是被陷害了,他这么个人,最大的愿望就是宅在家里,每天上上武林网,发几个帖子,灌点水,想起来到哪里去逛逛,兴趣所致,就会去哪里逛逛。

    五行门之所以没有门人,和他这么个懒散的格是有很大的关系的。

    不过,被喜乐膜拜,就算是想一想,他也觉得非常的值得。

    “嗯,其实我也有严肃的时候。”他冷起脸来,不苟言笑,对着喜乐,突然就让喜乐陌生起来。

    明明是一样的面孔,却多了一种叫作稳重的气质。

    这样看来,同照片上,没有什没同。

    “哎哎哎,像不像?”他突然嘴巴一咧,眨了眨眼,稳重的气质,突然就全部消失掉。

    “……”

    “还有两天,比武招亲就会开始了!”他撅嘴,叹气,问喜乐:“你紧张不紧张?”

    喜乐不答他,斜睨着眼睛看窗外的大雪。

    “哎,你跟寸钉,谁的拳脚厉害点?”他装作若无其事的问。

    “哎?”喜乐调转头,惊诧。

    其实,她和寸钉……

    时光倒流7年,她那年17岁。

    寸钉大哥也不过19岁。

    “我要和你决斗!”她记得那天在老家的平房屋檐上,她第一次挑战从八卦门匆匆赶回来的寸钉大哥。

    “你要和我干架?难得我回来一次,你居然用这种方式欢迎我?”他用优雅的口吻说出粗鲁的话,竟然奇迹般的和谐,看见喜乐满脸戒备的拉开架势,他终于也开始有点怒了,他斯文儒雅的卷起袖子,一双眼眯了又眯。

    “是!”她点头,怒火中烧。

    “那好吧,如你所愿。”他突然一笑,双臂一挥,非常潇洒的甩出手来,做足了姿态,看他的动作,喜乐大惊,条件反射的一拳一脚就飞了过去。

    他完全不用力气,硬生生的接下她的一拳一脚,像个断线的风筝,飘忽飘忽,爵到了屋前的泥土地上。

    “你你你,我讨厌你。”她在屋顶上跺脚,砸下无数的砖瓦。

    “从此以后,我就只当你是哥哥啦!”她泪流满面,看见半躺在地上的寸钉大哥瞪着一双眼,一副错愕呆掉的样子。

    那是她们第一次动手,也是最后一次动手,从此以后,喜乐对单大哥尊敬的很,见面都是乖乖的打招呼,眼睛始终四十五度向下低垂。

    “怎么了?”罗盘大人探过身来,看她。

    她伸手拍拍自己的脸,笑笑:“唉,我不知道,大哥总是深藏不露,所以,我不知道他的功力到了什么地步。”

    “唉,那会非常棘手啊!”罗盘大人摸摸下巴,看见喜乐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大臂一挥,将她的托进了怀里。

    “干嘛!”喜乐怒,一掌推开他。

    车子突然疯狂的颠了颠了。

    像过山车一样,产生了巨大的弹跳力。

    于是,罗盘大人眼睁睁的看着喜乐同志从座位上就像个圆萝卜一样,骨碌碌的滚了出去。

    “乐儿宝贝,我该告诉你的,这里有个坑,车子会习惯的颠簸!”他伸出臂来,痛心疾首。

    喜乐四脚并用,在满车同志们的殷切目光中,淡定的爬上座位,努力的保持平静,一声不吭的翻转过身子挺直着坐下。

    这次,她再也没有推开罗盘大人伸来的友谊之臂。

    车子开了整整一个多小时,他们才到了茨榆砣镇上,刚一下车,就冲过来一团火红的火苗。

    带着浓重的东北口音,一拳就向罗盘大人捶来。

    “夏罗盘,你就不要过来看我了!”红衣的小姑娘,带着哭腔,发足全力去捶夏罗盘,喜乐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挡她的拳头。

    “喜乐!”罗盘大人大惊失,伸手去扶喜乐,终究晚了一步。

    “痛!”喜乐被她的拳逼退两步,她的拳砸在她的手心里,有种被铁榔头捶中的感觉。

    罗盘大人冲过去,一把把喜乐抓怀里,又是揉,又是吹。

    对面的红衣小姑娘,终于忍不住,嘴巴一瘪,放声大哭起来:“夏罗盘,你个忘恩负义的负心郎!我恨你……”

    啊吼,啊吼,她身后传来毛驴的嘶吼声,比她凄凉,比她痛楚……,眼神迷离,带着点明媚的忧伤,含笑的泪……

    “啊,我的毛克啊!”罗盘大人完全忽视掉眼前哭垫带雨的小姑娘,一把扑过去,抱住毛驴的脖子,突然,大放悲声:“毛克啊,驴蛋他被困在南京啦!我对不起你啊!”

    啊吼啊吼,两人一驴,噪音达到最大。

    喜乐同志,完全陷入了迷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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