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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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清澈的湖水里的倒影,南绝捧起一捧水便往脸上泼去。原来自己的样子是那么的狼狈!

  古代的河水是那么的澄澈,水底的沙石都清晰可见。

  这时,一直平静无波的水面忽然出现涟漪,一圈一圈地荡漾开去。

  水面上忽然浮现出一个巨大的脸庞!却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南绝的动作定格在那一刻!睁大的瞳仁紧盯着恢复平静的湖面!

  忽然,她感到身后掠过一阵风!她的心里悚然一惊,反射地回头,她只看到一个一闪而过的白影子!一滴冷汗从她的额角滴落,心跳狂飙,她只感到后背一片冰凉!

  恐惧挟持着她,她惊恐地转回头,脸惨白。望着空无一人的四周,双腿一软跌坐在湖边。

  幻觉!一定是幻觉!她用力地甩甩头,企图甩开还残留在脑子里的景象。

  如今是天朝第五位皇帝执政,国号永安。当今皇帝勤政爱民,处事果断,使得天朝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太平盛世。

  这些是刚才南绝在路上碰到一位人打听到的。看来自己真是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了一个历史上没有的国度。

  既来之,则安之。天下怪事奇多,穿越时空,南绝也没有过多的惊讶。

  时至正午,烈日当空,虽是深秋,可正午的太阳还是刺眼得让人不敢出门。黄泥路上,南绝此时早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又饥又渴,可她还是倔强地紧抿双唇,艰难地迈动步伐前行。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双腿像是灌了铅般,走一步都很困难。放眼四周,都是黄土沙漠,一棵遮荫的树都没有,路上的行人更是不见半个,整条大路只有她一人在走。饥渴难耐,她索蹲坐在路边,把头埋在膝间,不走了。

  恍惚间,她好像回到景南,回到酒吧,回到以前的日子……

  落日黄昏,夕阳西下,不知不觉黑即将降临。

  黄泥道路上,从远处走来一对衣着简朴的夫,各自背着一捆柴。

  他爹,你看前面那个是位姑娘吗?两人走着,在离南绝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人看见坐在路边的南绝。看那穿着,疑似姑娘却又像个男子。顿觉奇怪,于是便指着她对着身旁的丈夫说道。

  看那体形,应该是位姑娘吧。男人看着南绝的装束,心想,大概是外乡人吧。

  咱过去瞧瞧,兴许这位姑娘遇见了什么麻烦事也说不定。看着夕阳下南绝削瘦的身影,人顿时心生怜悯,眼中流露出一股疼惜。

  行。

  于是热心的夫便背着柴禾走到南绝身边。

  姑娘!姑娘!人轻拍着南绝的背温柔地唤道。

  啊!南绝倏地惊醒,这才发现自己竟睡着了。

  你是谁?自幼孤僻的她看到人这么近地靠着自己,警惕地一缩身子。她有轻微的自闭症,不善与人交际,更害怕别人的触碰,即使无意。

  姑娘别怕!我们是这附近的村民,刚砍柴回来。见姑娘你一人坐在路边,是遇到麻烦事了吗?

  多年的孤儿生活使她的格变得自闭,对人对事都很冷漠。或许,在父母把她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那时起,她的心就被冰封了。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脆弱,但很快被她隐藏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惯的冷漠与警惕。

  虽然她隐藏得很好,但却被人捕捉到了。

  人一阵心酸,眼里流露出一股深深的疼惜和慈祥的母爱。没有原因的,她想疼她

  是要进城吗?这么晚了恐怕城门也已关了。

  冷淡地看了热心人一眼,南绝不理会她,起身便想离开。

  该死!她恼低咒。竟然在路边毫无防备地睡了半天!进城?原来自己竟跑到城外了。

  看着四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南绝心想,今晚可能要在古代露营了。

  看姑娘的穿着,是外乡人吧。此时进城自是进不去了。这位是我丈夫,我们是这附近的村民,若姑娘不嫌弃可到寒舍住一晚。无急事,明早再进城也不迟。

  南绝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长途旅行,憔悴得令人心疼。情急之下拉住她的手,止住她离去的脚步。

  红白烫金的夕阳余辉打在人脸上,荡漾着一圈光晕,显得格外的亲切与温暖,令人忍不住想靠近。

  南绝有一刹那的恍惚,仿若面前的是自己的亲人。

  但很快她便回过神,心里一阵悲凉。她,怎么可能会有亲人!

  我不进城。冷漠的话语,掩盖了心中的悲凉,不留余地地拒绝了人的好意。

  甩开她的手,她毫不留恋地大步离去。

  不是没有感动,她看得出这对夫是出自真心想要帮她,可是她倔强,也很固执,她学不会与人相处。面对人的好意,她不知所措,只得伪装。

  他爹……人难过地望着丈夫。

  由她去罢!夫俩望着南绝消失在夕阳中的落寞背影,叹了口气。

  天已渐渐暗下,很快,晚便已降临。此时的南绝,又累又饿,身上更是汗淋漓。拒绝人后她便沿着一条路一直走,已深,路上只她一人。丝丝凉风吹来,吹干了身上的汗水,竟觉得有些冷。

  南绝累得想要找个地方睡觉时,前方忽然出现隐约的亮光,使她的精神立马振奋了起来!凭借着良好的视力,大致看出前方有一座房子。如果可以不用露宿外面,即使央求陌生人给个住宿,也比睡在外面被野兽侵袭来得安全。荒山野岭,尤其是晚上,野兽最容易出没!思及此,她加快步伐往前方的亮光点走去。

  嗷!!无处山头忽然传来一阵响彻云宵的狼嚎,在空旷的道路上显得无比恐惧!

  南绝脚步一颤,险些跌倒。冷汗再一次浸湿了身上的棉T恤,白天的记忆排山倒海地袭来,那张本已忘却的白的巨大的脸庞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她害怕地捂住耳朵,想隔绝外面的一切!

  惨白的月光散发着幽幽的冷光,透过白的雾气洒在路面上,路边的草丛发出簌簌的响声;丝丝凉风吹过,伴随着一阵阵低沉的野兽鸣叫声,南绝只觉得周身都被这诡异的气氛所包围,冰冷的气息不断向她喷涌而来,仿佛有人在她身边吐气!

  啊!!她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朝前方奋力跑去……

  这时,她原先站着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一个白衣白发的子,望着南绝逃跑的方向,她的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晚风吹起她雪白晶莹的长发,宛若仙子。她很,得妖异。

  只停顿了几秒钟,她便像来时一要凭空消失了。

  双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不受控制地往前跑,速度快得惊人!

  待跑到刚才所看到的那座房子前,屋内的灯火却被吹熄。

  恐惧包围着她,她颤抖着双腿,几乎是爬着走到门边,用力敲打着门板。

  开门!开门!她只听到自己惊恐的声音,便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门边,陷入一望无际的黑暗中。她的力气已被抽干!

  他爹,有人敲门!刚要入睡的夫听到南绝的拍门声,吓得惊坐而起!

  嗯!好像是位姑娘的声音。夫俩起身披上外衣,人则摸黑到一旁点上蜡烛。瞬间,黑暗的房间明亮起来。摇曳的烛火映照着两张黝黑的脸庞,竟是黄昏时分想要帮助南绝的那对善心夫!

  人端着烛台在前方照路,丈夫则尾随其后。走到门边,却惊觉门外已无动静!

  他爹,要不要开门?好像没在敲门了。人犹豫着该不该开门,毕竟这偏僻地方平常鲜少有人出没。村子里的邻居也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跑来敲人房门。

  还是看看吧。

  微弱的烛光照耀下,男人“吱呀”一声拉开了笨重的木门。打开的同时,也被突然倒在脚边的东西吓了一大跳。

  呀!人有些害怕,拿着烛台往脚边一照,惊叫出声:他爹,是那位姑娘!

  人把烛台住桌旁一放,便和丈夫一起将已昏厥的南绝抬进屋,平放到上。

  男人探了探鼻息,眉头轻皱起,伸手抚了抚南绝的额,刚一碰到便立马收回了手,眉却皱得更深,两根手指探向南绝的手腕。

  他爹,这姑娘怎么了?见丈夫眉头深锁,人紧张地询问。

  染风寒了。给她换身衣裳,我去煎药。男人看了眼南绝布满冷汗的额头,忧心地叹了口气。

  呀!怎么这么湿!人找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刚要给南绝换上,却触摸到她湿透发烫的身体。随即又出去,约莫一盏茶时间。人走了回来,手里多了一盆热水,只是这热水中竟放着一些草药。放到边的凳子上,她便开始把南绝的身体擦了一遍又一遍。

  待换好衣服后,男人也端着药走了进来。人扶起南绝的身体,往她后背垫上两个枕头,然后接过丈夫手中药碗,舀出一勺喂进南绝嘴里。可昏睡的她根本就喝不进,全都顺着嘴角流出来了。

  人再接再励,一碗药见底,虽流出来的比喝进去的多,但总算喂进了三分之一。扶平她躺下后,已是三更半,人也累得犯困,摸着她瘦弱的手,人难免一阵心酸。这孩子,定是受了许多苦!58xs8.com